“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等待著你的回頭。無論你犯下多少罪孽,我都會想盡辦法為你承擔!”
“你真的毫不在乎仙君之尊?從前那般清高的墨渢,何時竟然自甘墮落!你向來斬妖除魔,如今卻與妖魔共舞。你的心裡真的毫無悔恨?”
“我悔恨的是。一開始沒有保護好你。才會將你逼上這條不歸之路!”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與人無尤!”
她說著,俯身取水,再不看他。
“卿淺!”
華辰從外面匆匆找來,見到墨渢在此。不免錯愕。
墨渢也不願欺瞞,直言不諱:“無論世事滄桑,我對她的心永遠不變。她可以忘了我,我卻無法不去愛她。”
華辰苦笑起來,無意於多做追問,轉過話鋒道:“卿淺,聽聞竟然有人前來掘墓!多虧你帶人擒拿,否則——”
“你忙於戰事,我不過是盡己所能。為你分憂。”
“你可有受傷?”
“沒有。”
“你無恙就好。有一件事很奇怪,我聽人稟報,說是墓穴之中並無千蕙屍身。那一口水晶棺木,原來竟是空的!”
“他們所言不差,千蕙娘娘的屍體確實離奇失蹤!”
“什麼!怎麼怎麼會有此等怪事”
“她的後事是我一手打理。我千真萬確將她入殮。若是失蹤,也只能是在蓋棺之後。如若不然,你可以懷疑我暗中作祟!”
“卿淺,你如此幫我,我怎會懷疑你!只是這件事太過蹊蹺,必須徹查到底!那些流寇看來是不知內情,才會貿然闖入。如此想來,宮中必有內鬼作亂!”
“或許。”
“膽敢如此冒犯千蕙,叫我查出那人,必定饒不了他!”
華辰咬牙切齒,心中悲恨至極。千蕙活著的時候,他無法護她周全,害的她受盡苦痛。想不到連她死去,都不能得到片刻安寧!
他身為丈夫,帶給愛妻的,只有無盡的折磨。他枉為人夫,又豈會再作它想!
對於卿淺,他不無愛意,卻也只能將這份愛深埋心底。他自覺配不上她,那就讓別人去愛護她。不論如何,他絕不能奪人所愛!
墨渢身為高貴的仙君,或許他才是最好的歸宿。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執著!不如放她自由,成全她和別人的愛,也算是對他們的報恩。
想到這裡,他竟然有幾分釋懷,對墨渢說道:“你屢次幫我,上次也多虧你的靈藥,才保住阿溦的性命。改天我再帶阿溦過來拜謝你。”
墨渢愣了一下,想不出何時又送他靈藥。他看了一眼卿淺,立刻就明白過來。想必是卿淺自己的妙藥,又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只好說是仙君所贈。
華辰見他對卿淺滿是柔情,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難得都在這裡,不如再次把酒言歡?”
卿淺怏怏地說道:“我沒有胃口。”
華辰關切問道:“你怎麼了?這些日子看起來愈發憔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累了”
“卿淺,你一直為我操持各種事務,真是辛苦你了。等西洲王退兵之後,我就帶你四處遊玩。當然還有墨渢”
“不知何時才能安定我們三人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想必也早已物是人非”
“卿淺,我們三人永遠都是知己好友,你何出此言?”
“沒什麼。”
見她臉色蒼白,似乎是在隱忍什麼,墨渢開口道:“她既然身體不適,我將她送過去歇息。”
“好我給她傳御醫”
“我自有辦法。”
墨渢實在心疼的緊,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扶著她離開此處。
他將她送到住處,本想將她送進房間。她卻停住了腳步。
她站在花叢前,對他說道:“你該離去了。”
“卿淺,我很擔心你。”
他握住她的手,凝神為她診斷起來。
他的神色漸漸變的凝重,隱隱藏著痛苦。
“卿淺!”
他忽然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掙扎著推他:“墨渢,你究竟想要怎樣!這裡畢竟是皇宮!”
“卿淺,你可知道你身上的魔性已經”
“已經怎樣?”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想辦法絕不會讓你那般收場”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