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即使永遠相守也絕對無關情愛”
“花瑾”
“請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卿淺姑娘說。”
莊曠雖然心疼,但是卻也無法,只能走了出去。
墨渢叮囑卿淺幾句,也自覺地離開。
卿淺坐在床邊,施用靈力,為她療傷。
身上的傷口很快就能癒合,然而心中的傷痛,恐怕窮其一生也無法淡忘。
花瑾悵然說道:“命運無常,想不到你竟是魔界之女,更想不到你竟挑起天下動亂。當初在南洲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絕非尋常。只是沒有想到,你的名字最終卻與天下牽連。”
“倘若當初你就知道,你是否會殺了我?”
“不會。”
“是麼?”
“一來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二來我也捨不得殺你。你心藏的那些故事,我怎麼忍心讓它們就此埋葬!”
“原來是為了那些故事。”
“你不過是隨口一提,我卻一直念念不忘。我自以為聽到過人世間最美的故事,但是那天見到你,我才知道,從前真是白活了。”
“曾經我也喜歡聽故事,不過那些故事已經離我太遠,我隱約快要忘記。”
“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這一別之後,還能否再見。即使他日有緣再見,又會是怎樣的光景。今夜故人重聚,又寫完了一個結局。不知可否將那些故事告訴我,也好了卻此生遺憾。”
卿淺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煙火無絕。昏鴉瘦馬,血濺天涯。
那些已經遠去的故事,她還記得多少?即使記得,此時的心境,又怎似當初無邪!
琉瓔和白洺,祁塵和衛煦,畫萱與慕唯,相思與章帆,瑨晞與顏緲,清瑤與熾歌,媚嬌與秦顥
流落在天地角落的人,不知他們如今可安好。善惡有報,愛恨有盡,不知他們又將歸宿何方!
而她與墨渢,前世的情,今生成恨。痴纏至今,他們兩個,又該何去何從!
悽迷的月色中,她漸漸睡去。
墨渢走進來,將她抱了出去。
“墨渢”夢境裡面,她輕喚著的名字,仍然是他。
“卿淺,我一直都在。”
他抱著她回到房間,守著她安然入眠。
她用力地抓著他的手,將他的手臂抓破也不曾放下。不知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信任。
“卿淺”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眉眼,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的眉間印下一個輕吻。
外面喊殺震天,他擔心會吵到她,於是設下結界。
誰知道,她到底還是醒了過來。
她早已習慣草木皆兵,連夢中也無法安寧。
他將她擁入懷中,心疼地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她推開他:“請你謹記自己的身份。”
“我只想永遠這樣守著你。”
“你是離恨殿的大弟子,不能再這樣淪落下去。否則的話,毀滅的將不只是你自己!”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願,與離恨殿無關。”
“你可以這樣想,但仙界恐怕不會這麼想!你再不回去,難道是想與我一同淪落為魔嗎!”
“為了你,淪落為魔又何妨!”
客店之外,再次襲來一場血雨腥風,很快又是一段愛恨情仇!
第一百三十章 紅顏薄命
夜弘帶著南風門開始造反,華辰請莊曠帶兵平亂。昔日的同門,如今的仇敵。荒野上拔劍相向,絕不留情。
讓莊曠意想不到的是,小師妹沚湮竟然也衝入了殺陣,衝入了兩人之間。
臨死之前,她終於說出了深藏心底的秘密。
原來,當初確實是夜弘弒殺親師。
他在師父的飯菜中下毒藥,害的師父漸漸毒入骨髓。莊曠前去尋藥,幾年未歸。某一天晚上,夜弘潛入師妹的房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從身後抱住她,她正是傷心之時,誤以為他是莊曠等她驚覺對方竟是夜弘,已經來不及掙扎。她腹中的孩子,正是夜弘強/要而來。她萬分絕望,只能對昏迷中的父親哭訴。父親渾渾噩噩聽到,吐血身亡。
莊曠終於回來,卻已經太晚。所以那時候沚湮說恨他,其實是真的恨他。
但是她心裡卻也明白,他是因為愛她才會四處奔波。
她因為難產,身子越來越虛弱,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如同去掉半條命。
她整日跟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