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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哥,你不是剛娶了王妃麼?放著家裡的美嬌娘不管,為何”連慕揚不解。
宋璟烈冷聲道:“此女心計了得,竟引得皇兄和母后聯手賜婚。長得那等處心積慮的算計心肝,妄想著做我雲隰王妃,都不是衝著這皇家的榮華富貴而來?跟這些個投懷送抱吸人錢財的又有什麼區別?”漠視著樓下的脂粉鶯燕,滿眼鄙夷和無情。
連慕揚順著他的眼往樓下看去,不看不打緊,看了竟怪叫一聲:“咦!這麼快就到了?”門口處一個脖子上圍了個白色素緞圍巾的小公子正張頭張腦的在往裡看。
“大哥,我去把他叫上來。”沒等宋璟烈答話,急哄哄的跑了下去,生怕那人不見了。
初四本來還怕這風雅樓難找,想不到街上隨便找個人一問就得知了,進來後更是熱鬧異常,也不知連慕揚在哪裡,便探頭探腦四處張望。
進得門來,就進入了金豔的視力範圍,金豔眼珠子一亮:頭一次見到這麼標緻俊美的公子哥兒,光看模樣兒就愛得緊。
羽扇一搖,擺著蛇腰豐臀就扭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到樓上跑下來個人把快要到嘴小肥羊截走了。
仔細一看,卻是王爺的人,得罪不得,金豔懊惱的直跺金蓮,眼巴巴直到初四身影上樓看不見了才轉身招呼客人去。
初四頭一次來這種地方,親身經歷,新奇無比,只覺得兩隻眼都不夠用,一邊走一邊看,任由連慕揚在前面帶路上了樓。
卻說那阮姑娘已經到了,正倚在宋璟烈旁邊盡職的喂酒,極妍媚態,脂粉柔膩,身上穿了件月牙色織紗褸,裡頭是桃紅裹胸松綠腰帶。真是個香肩半露肌凝脂,玉臂拂現骨含春。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初四眼都看直了。
連慕揚招呼她坐下,殷勤的給她倒酒,邊倒邊介紹:“大哥!這位是紀遙紀公子,我今日在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宋璟烈看看眼前的人,頗有些眼熟,稍一思索,便想起那日自京城回雲隰的一個小插曲來,卻原來是那日驚了他馬的頑皮少年,估計此人是不記得他了。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只覺得比那日多了份英氣,更顯得脫三分柔弱之質,平添了一分玲瓏精神,此等資質,難怪連慕揚如此熱心引薦。他沒有說話,心中暗忖眼前這少年怕是不記得那日之事了。
初四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眼睛卻還是一個勁兒盯著阮思思,宋璟烈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輕嗤——原來是個初進風月場所的急色嫩頭青。
連慕揚又向初四介紹:“這位是我大哥。”稍稍壓低了聲音又道:“你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我大哥可不是一般人,他的真實身份你聽了可別怕!”
初四狐疑的瞟瞟眼前這個從她進來就一直冷著個臉的人,長得貌似不錯,就是臉太臭,沒興趣!可連慕揚賣了個關子等著她,只好假裝感興趣的問道:“真實身份是什麼?”
“咳”連慕揚清清嗓子,眼中不無得意:“我大哥就是——雲隰王爺!”說完,等著初四發表意料之中的反應。只是,初四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什麼?”聲音突然變了:“他是雲隰王爺?宋璟烈?”
宋璟烈看著眼前的人直呼自己的姓名,臉上卻絲毫看不出有所畏懼,依舊跟那日在京城橫衝出來驚嚇他的馬一樣。
初四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睜大眼仔細將“仇人”看了看,不放心的又問道:“你就是宋璟烈?”
小東西真膽大,宋璟烈看著她纖細的脖子近在咫尺,圍巾還在晃啊晃的。“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才大不敬的態度,本王可以將你送入知府大牢,外加三十大板。”宋璟烈沉聲道出,聲音剛好只給她一個人聽見。
初四聽見了卻是滿心歡喜——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正要找你,你卻自動送上門了,看來是天意啊!縮回身體,轉頭的剎那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你試試看!宋璟烈愣住了,旋即嘴角扯開一抹察覺不到的微笑。
“當然就我大哥一個了,整個雲隰城都是他的,城外還有五萬精兵歸他管呢!”連慕揚沒看到兩人間的小動作,替初四倒了一杯酒,又替宋璟烈滿上。
“紀公子,請!”
初四卻未動那杯酒:“不好意思,我這人自幼便不喝酒,只因家父立了家規:未成親絕不飲酒,不能盡宋大哥一杯,讓您見笑了。”心裡卻思索開來:得找個機會跟他說說離婚的事兒。
“還有這等怪規矩?”連慕揚驚奇道。
宋璟烈卻暗自冷笑,岔開話題:“看紀公子剛才的神色,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