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有點忙,原本跟著王爺的貼身護衛尹衡奉命秘密辦事去了,雖然又抽調了另一名補上,但王爺這幾日心情忽陰忽晴,新補上的沒半天就換了一個。眼見得又進去一個,徐東霖趕緊候在門邊聽動靜。
果然,又挨訓了:“這點小事也做不好,看來本王平時太放縱你們了回去告訴他們,今日開始加強練習。”
不一會兒,一個低頭苦著臉的護衛匆匆出來,徐東霖將他一把拉到一邊:“平護衛!”那挨訓的護衛看到他,抱拳行禮:“徐管家,找平睿何事?”
“剛才發生了何事?”徐東霖用眼神指指書房。
平睿為難的動動嘴角:“王爺王爺要我畫雲隰城防軍事圖,我雖然知道,可是你說我們這從小隻知道舞刀弄劍的人,如何學過繪畫,這不是這不是刁難在下麼?”
徐東霖聽在心裡,拍拍他的肩:“王爺這是心情不好找茬呢,別在意。”看著平睿離開,不由得縮緊了脖子,果然,裡面傳來一聲:“東霖!”
他趕緊進去了:“王爺!”
宋璟烈背對著他說道:“備馬,本王要出去。”
“是”徐東霖得了令,便快速退下了。沒讓下人去做,親自去馬廄牽了出來,一路引至側門,剛開啟門,卻被一個人一把拉住了,定睛一看,原來是“罪魁禍首”。嚇得他推著初四直往邊上送:“求求您紀公子,別再來了,王爺正心情煩著呢,萬一被他看到您,指不定又”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東霖,馬備好了麼?”徐東霖一下噤了口,退到一旁不做聲了。
宋璟烈看見牆角邊有個人遮著臉一點一點的往邊上挪,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只是想不到這個人竟然還有膽來。
手中指力稍運,初四的扇子就到了他手中,初四見沒得遮了,只得大方的現身:“我是來找連二哥的。”臉上毫無懼意,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宋璟烈盯了她良久,翻身上馬,卻朝她伸出了手:“我帶你去!上馬。”高大挺拔的身軀坐在馬上,背對著陽光,用一片陰影遮住了馬下的她,初四突然覺得很熟悉,這一幕彷彿在哪裡見過。
趁她愣神的一剎那,宋璟烈已經將她拉上了馬,安置在前面,兩人一馬漸漸遠去了。徐東霖瞪眼看著這一幕,直到人和馬都沒影兒了還呆呆站著。
初四坐在馬上,身後的人整整高她一個頭,背部貼著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中有規律的跳動,兩隻手拉著韁繩,恰似環住她的肩,臉居然不爭氣的紅了。
馬兒一路小跑,停在了上次被他送進官府的酒館處,宋璟烈輕輕摟著她躍身下馬,瞬即又放開了手,初四跟著他進入店內,店主將他二人引至最末一間,挑開門簾,連慕揚果然在裡面。
見到此二人進來,連慕揚雙眼一亮:“大哥,二弟!你們和好了?”一邊示意店主趕快再去拿酒,一邊熱情的替兩人騰出凳子,將自己那七七八八的行李物品移到一邊兒去。
“大哥,二弟!快坐。”
初四奇怪道:“連二哥你怎麼了?喝個酒還帶著包裹行禮,被人追殺啊?”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卻見到連慕揚臉色突變,一臉憂愁的長嘆了一口氣,不做聲了。
“被言殊找到了?”宋璟烈問道。
連慕揚點點頭,依舊不做聲,初四好奇道:“言殊是誰?讓你怕成這樣?”
“他的未婚妻!”
“大哥別說了,我現在正愁著呢,你不幫我反而還取笑我”
說話間店主推開門,手上抱了兩壇酒。
正要跨進來,只見“咻”的一聲,一陣勁風颳來,左邊罈子上多了根銀針,一半沒入壇內,一半留在外面。屋外傳來一個兇巴巴的女聲:“想喝酒,門都沒有,連慕揚你給我滾出來。”店主公趕緊將酒罈子放下,躲到一邊兒去了。
初四嚇了一跳,反倒是宋璟烈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開了一罈自斟自飲,連慕揚急的猴子般的上躥下跳,撲到宋璟烈身上:“大哥救我。”
宋璟烈也不理會,開口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連慕揚可憐巴巴的轉頭看看初四,初四小聲問道:“外面是誰啊?”
“他的未婚妻,鳴山派大小姐姜言殊。”
連慕揚慘叫了一聲:“大哥你不要說了,我從沒想過要娶她”
門外的女聲不依不饒,說要準備進來抓人了,連慕揚突地冷靜下來,側頭想了想,說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還真當我打不過她麼?大哥,三弟,你們先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