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瞪著他:“哎呦喂,你說的倒輕巧,你包一個我瞧瞧。”
男子默默的拿起一張餃子皮,然後默默的放上餡兒,然後田甜睜大了眼睛看見許子期居然真的會包餃子,一下就急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啊?”
田甜拿起來看了看:“你這是在嘲笑我麼?”
“我沒有。”許子期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了。陳氏無奈的笑笑,然後就看見田甜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許子期的身上。
“娘子我錯亂了。”許子期在不大的廚房裡閃躲,抬眼想要跟陳氏求救,只見女子已經走到了灶臺邊,準備燒水了。許子期連忙大喊:“大嫂要燒水了!”
田甜愣了一下,趕緊就住了手去阻止陳氏,回頭跟許子期說:“站著幹嘛,來幫忙啊。”
許子期算是得救了,趕緊的就跑過去幫忙,看見田甜洗了手像是要出去:“你去哪兒?”
“我去妙郎中的竹樓。”
“去那兒做什麼?”許子期疑惑的看著她。田甜白了他一眼:“人家平日裡待我們也不薄,大過年的好意思讓他一個人麼。”
許子期知道說不過她,只能閉上嘴,默默的添柴。田甜跟陳氏招呼了一聲,便出去了。
夜色初降,已經可以隱約聽見別家放炮竹的聲音。女子抬頭看著竹樓微弱的燈光,舉步走了上去。
燭光中,男子一身素衣安靜的坐在那裡看書,甚至沒有察覺到田甜的到來。女子淺淺一笑,走進去徑自坐在了他身邊。
妙郎中察覺,一回頭便看見了她的容顏。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田甜伸手拿過他手裡書,無奈一笑:“今兒個是除夕呀,你怎麼在家看著醫書?”
男子看著她,笑意溫柔:“這些年我一直如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對與我來說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田甜聞言,手心一緊,心中覺得有些難過。透著燭光,女子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有著怎樣的過去,也不知道究竟誰能這麼大意遺失了這樣一個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一盞孤燈,一本醫書,不應該是他僅有的。
忽然,田甜伸手抱住了他,男子錯愕,一時無言。
“從今天起,你的生活不是隻有一天,而是有每一天。”田甜說著淺淺一笑,“不一樣的每一天。”
“田”妙郎中輕輕地擁著她,還是沒有喊出口。
田甜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起身道:“走吧。”
“去哪兒?”
“我家啊,從今年開始你到我家過年。”田甜說著,小心翼翼的放好他的書,“說真的,今年我也是第一次在許家過年,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了,你就當陪我了。”
妙郎中溫柔的笑笑:“怎麼聽著我像是陪嫁的丫環。”
田甜聞言“咯咯”的笑起來,看著男子俊逸的容顏:“我要是有你這樣俊俏的丫環,還用得著嫁啊。”
“是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田甜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是啊”便拉著他,吹了燈,下了竹樓。新年的夜色中,男子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怕驚擾了自己,這只是一個夢。
“放鞭炮啦!”許子嚴歡呼一聲,點了炮捻子就跑了回來。聽見陳氏喊道:“仙仙兒!”
男子一愣,抬頭髮現自己的寶貝女兒竄到他點著的炮竹那兒去了,趕緊跑過去夾起小丫頭就回頭,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後“轟”的一聲,炸了。
許仙覺得刺激,在他爸身上就手舞足蹈的笑了,許子嚴給了她一下,小丫頭不以為意。誰知道田甜笑道:“你完了,在我們那兒,三十兒晚上被打,這一年都要被打了。”
許仙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誰讓你打我的。”
許子嚴放下女兒,看見她癟著嘴,連忙哄道:“你二嬸跟你說著玩的,沒人敢打咱家仙兒。”
“我不管,我一年都要被打了”小丫頭說著又要哭的趨勢。這哪兒得了,大過年的。馮氏見狀,搖了搖頭,看了田甜一眼:“竟是添亂。”
&n�fbsp;田甜不以為意,淡淡道:“哭吧哭吧,大年三十兒哭鼻子的人,一年都會尿床。”
許仙一聽,趕緊捂住嘴,生生的把眼淚給憋回去了。一旁的許子期忍不住就大笑了起來。妙郎中也是無奈的笑道:“你是從哪兒聽來這些的。”
田甜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響了炮便是過年了,吃餃子,喝酒,聊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