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我好好打理桃林啊。”許子嚴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地契田契啊什麼的,公公有給大哥麼?”
許子嚴微微蹙眉:“沒有,這個要有嗎?”
“這”田甜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是有的呀,大哥沒見過?”
許子嚴搖搖頭:“沒有,就算是有也應該在娘那裡吧。”
馮氏啊田甜可不想跟那個人精打交道。
“是不是那個姓李的又來找你了。”許子嚴看著她忽然問道。
田甜一愣,想起來上次李管家來許家,鬧得不歡而散,燦燦一笑:“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田甜打哈哈的往後退了退,“一道回家吃飯吧,我回頭還要送飯去書院。”
許子嚴本也沒有多想,也就沒有多問,應了一聲轉身去收拾東西。田甜咬著手裡的桃子,盤算著要不要去找馮氏,去了又該怎麼說。
真是煩人
飯後,許子秀自告奮勇的跟著田甜去送飯,平時會跟來的田欣也沒有跟來,田甜滿腹心思都在地契上,也沒有在意這些。
晚上田甜獨自待在房裡看著那些地契,愁眉不展。
許子期進來看見她安靜的坐著:“今天怎麼不去陪大嫂說話了。”
“不是有田欣麼。”田甜都懷疑這個下丫頭還記不記得劉亦城交代她什麼的了。
“說到田欣。”許子期坐到她身邊,“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吃飯她跟子秀都不怎麼說話。”
“是麼。”田甜心不在焉。
“是啊,平日裡他們為了飯菜也是會鬥嘴的,你沒發現?”許子期看著田甜。
女子抬頭對上他清明的眸子,忽然說道:“你家的地契在誰手裡。”
“我娘啊。”許子期不暇思索的回道:“是不是錢不夠了。”
“不是。”田甜把許家桃園的地契遞給許子期,“你看看這個。”
“這不是你爹留給你的麼,我上次看過了啊。”
“你仔細看看。”說著指著地址那一塊,“這裡,眼熟麼。”
許子期低頭看去,然後眉頭越蹙越深:“這不是”
“小聲點。”田甜拿過來,“我也是上次找地蓋書院的時候發現的。”
“怎麼會這樣。”這下許子期在沒有心思八卦許子秀跟田欣了。
田甜搖搖頭:“我怎麼知道,我爹臨走的時候有沒有交代我什麼。”說著忽然想起來,或許妙郎中知道些什麼,畢竟當初這些是他轉交的。
“我今天問過你大哥了,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地契的事情,也是說在婆婆手裡。”說著眉頭深蹙,“關鍵是隔壁蕭家的,還有兩處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地契也在我手裡。”
“這”許子期越聽越疑惑,“你爹到底跟桃園村有什麼關係啊。”
“我也不知道。”田甜索性把東西扔在了床上,“真是煩死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會很麻煩。”
許子期看著妻子問道:“那你要不要找娘問問呢。”
“暫時不要了。”田甜躺在床上懶懶道,“等我自己去弄清楚了,別貿貿然讓你娘知道了,要是她因為一無所知,然後一下子發現家裡的田產都是我的,那還不”說著搖搖頭,“我不要,你也不要跟別人說。”
許子期想了想,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去鎮上,你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田甜想了想,說道:“有,給我帶只烤鴨。”
翌日,依舊晴空萬里。平水縣,一處茶樓。
許子期獨自坐在樓上,泡了一壺清茶,等人。過了許久,有人匆匆的來了。許子期連忙起身道:“周兄,夏兄。”
“許兄。”兩名年輕的男子,謙謙有禮。
“快請坐。”許子期抬手就給兩位倒了茶。
“讓你久等了,要不是臨走的時候馮老爺忽然找夏博兄說話,我們能一早到了。”
許子期看著那個叫夏博的男子,問道:�f“馮知祥找夏兄是為了?”
那男子抿了一口茶,輕蔑一笑:“還能有什麼事,馮老爺本就是個勢利的人,今年他想讓我帶一批考生,周義兄是知道的,自你離開後他是怎麼對我們兄弟的。”
許子期這才想起來,夏博是去年的秀才:“說起來我還沒恭喜夏兄呢。”
“哪裡哪裡。”夏博端起茶杯,算是以茶代酒了。
許子期他們喝了口,說道:“那這應該是好事啊,為何夏兄一臉的不悅。”
夏博嘲弄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