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看我啊,我是田甜啊,你睜開眼睛啊!”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許子期聞言又跑了進來,看見田甜坐在廢墟之中,懷裡抱著毫無知覺的人哭的如此傷心,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如果那個人是我,她也會如此傷心麼?許子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可是他控制不住。
許子秀渾身溼透的站在遠處,他聽得見田甜的哭聲,卻看不清她的樣子。此時此刻,他竟然不知道是進是退,一時愣在那裡。
身後的田豐聽見田甜的哭聲,已經是擔心的不得了,連忙喊道:“許子秀,你把田欣抱過去,快啊!”
男子一個激靈,回過神趕緊就跑了過去。
“你抱著她,我去看看甜兒她怎麼了。”田豐說著就要起身。
“好像是妙郎中死了。”許子秀抱著田欣說道。
“什麼?”田豐轉身就跑開了。
“她那麼傷心”許子秀看著懷裡的女子,眉眼之間有一點兒像田甜,說起來脾氣也有點兒像。忽然想起先前他們吵架,著了火也不知道。等到火光蔓延,他想救火的時候,她拼命的拉自己出來
“說起來你也很自私呢。”自私的只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留在許家,自私的不管別人的死活,只想拉著我離開。
有火焰砸下來的時候是田欣推開了他,所以她才會昏迷不醒。
“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懷裡的人兒皺了皺眉,許子秀見狀,喜道:“田欣?田欣。”
田欣聽見有人喊自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許子秀欣喜的臉,微微愣,虛弱道:“子秀。”
“太好了,你醒了。”許子秀緊緊的抱著她,田欣漸漸的緩過神,居然面色一紅:“你輕一點兒,我身上痛”
許子秀驚覺,尷尬的鬆開手臂:“對不起,我失態了。”
田欣紅著臉,敏唇不語。
裡面,田甜哭得撕心裂肺。田豐終於見她抱著妙郎中坐在地上,深深蹙眉:“這”
許子期深深蹙眉,心疼的喚了一聲:“娘子”
“我不要他死,我不要”田甜閉著眼睛哭,根本聽不見,“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許子期也是哽咽道:“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有人圍過來:“看看有沒有氣了,這個橫樑的一頭壓在了書桌上,我覺得沒有砸到他。”
“對啊,看看人還有沒有救了。”有人提醒道。
田甜伸手一抹眼淚,許子期已經伸手在妙郎中的鼻前,半響微微搖頭:“我探不到他的氣息了。”
“不會的!”女子猛然搖著妙郎中,伸手拍著他的臉,“你聽見嗎,聽見嗎我是田甜。”
男子毫無反應。
女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忽然把他平放在了地上,伸手用力的按壓他的心臟,貼耳在他的胸前,然後再按。眼淚落在他的胸前:“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許子期不用明白她在做什麼,可是也無法打擾。
忽然,他看見田甜伸手輕輕的抬起了妙郎中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一遍又一遍。周圍的人在愣了片刻之後開始指指點點,可田甜卻毫不在意。
他看見,她的淚水落進了他的嘴裡。
心,亂如麻。
“娘子”想要說什麼,卻全都堵在了喉間,堵的他胸口隱隱作痛。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聽見妙郎中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田甜含淚驚喜的看著他:“你醒了!”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她,情不自禁道:“你怎麼哭了”
田甜一下就撲在了他懷裡:“太好了,你醒了”
妙郎中心中一暖,昏昏沉沉的抬手抱住了她,心中從未有過的踏實。那一刻,一旁的許子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從來都沒有這麼挫敗過。
許家的書院修建,卻意外大火,燒了一大半,損失慘重。劉亦城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句說的是:“她怎麼樣。”
李管家顫顫巍巍的站著,回了一句:“無礙。只是”
男子微微蹙眉,沒有說話。聽見李富貴繼續說道:“現在外面傳的是風言風語,說許家娘子為了救妙郎中,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他,那個妙郎中居然奇蹟般的活了。”
“有這等事?”
“是啊,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
劉亦城沉吟了片刻:“看來這個女子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