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他跑回家了,把自己關了起來。
等他終於想通了,要拉著夏博去自首的時候,才發現夏博已經死了,而自己看見的只有一座孤墳了鈿。
“夏兄,為什麼”聽說是自縊,周義一下就跪在了墳前嚎啕大哭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丟下了一切,只求解脫”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此刻都是狗屁。
“夏博你這個孬種,比我還孬的孬種,有膽子死沒膽子活。”男子跪在那裡,抹著淚,嘮嘮叨叨的說了好多,以至於身後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秋風乍起,男子忽聞一陣花香,回頭看見了捧著花來祭拜的田甜,微微一愣:“你何時來的?雜”
“有一會兒了。”田甜抿了抿唇,滿臉的哀傷,“節哀順變。”
周義抹了抹眼淚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你怎麼獨自來的,子期呢?”
“他跟你差不多,只是你在這裡懷念他,他在家裡鬱鬱寡歡。”田甜說著,上前放下花束還有祭品,拿出火摺子點上冥紙。
周義見她如此細心,說道:“真是謝謝你了,我想夏兄泉下有知肯定特別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子期把他的話帶到了了。”秋風吹亂了女子鬢角的碎髮,伸手攏了攏,“我不怪他,他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聞言,周義的手心一緊。
“只是,他就這麼走了,捨得了你們的兄弟情義不說,夏大娘可是就失去了他唯一的兒子了。”田甜說著看著石碑上冰冷的字,“他怎麼忍心”
“他就是為了夏大娘!”周義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脫口而出。
田甜驚訝的回頭看他:“你知道原因?”
周亦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夏博的孤墳,哽咽道:“我想我若是告訴她了你應該不會怪我。”
田甜看著他,許子期一直沒有告訴田甜原因,而田甜見他那個樣子也一直沒有問。
“其實,夏兄的秀才是馮知祥幫他作弊得來的,當他知道子期找我們去你的書院的時候,馮知祥就用這件事威脅夏兄,要是夏兄不做,身敗名裂不說,科舉作弊是欺君的大罪,夏大娘也是跑不掉的,所以”周義一抹眼淚,“我原本想勸夏兄去自首,可是當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
田甜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件事,說到底到底是馮知祥逼死了夏博,還是夏博逼死了自己。
“逝者已矣。”田甜回頭看了夏博一眼,說道:“惡有惡報,還是那句話,老天自然會去收拾馮知祥的。”
“你相信報應麼。”
“我相信善不怕惡。”
兩人說著相視一眼,看著那座孤墳久久不語。
周義聽了田甜的勸,先回村上了,書院現在可捨不得再少一位先生了。田甜準備去店裡一趟,早上夏大娘託她帶給田廣的棺木前她忘記給了,用老太太的話說,她不想兒子臨死欠著一份大情。
城郊荒野的小路上,女子獨自走著,秋風穿過樹林,落葉繽紛,徒增幾分哀良。田甜的眉頭一直深鎖,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尤其是已經好多天了一直這樣,生活似乎變得充滿了陰影,讓人怎麼也走不出。
不行!得做點什麼。
女子低頭想著,冷不丁的就撞上了一個胸膛,熟悉的氣味充滿了魅惑,一抬頭,果然看見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田甜揉著鼻子:“你也變成鬼了麼,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也不出聲。”
“我老遠就看見你了。”劉亦城的笑容有些無辜,“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看路。”說著看著她有點兒紅的小鼻子,“讓我瞧瞧撞傷沒。”
田甜見他伸手過來,反應極快的就讓開了:“少糊弄我,你明明就是等著我撞上你的,還會關心我有沒有撞傷?”
男子含笑不語。
“說吧,李總管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嗯。”男子點點頭。
田甜見狀,乾脆說道:“既然你自己找來了,我就直接問你吧。”
“說。”
“是你在調查田家是不是。”
劉亦城微微一愣,一雙鳳目漸漸眯起來:“是。”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調查我。”田甜看著他,風吹過他的廣袖雲錦,但凡長眼睛的都會覺得劉亦城不是個凡夫俗子。
“秘密。”男子淡淡道。
田甜眉頭一動,說道:“如果你還是為了桃園村的那些田地,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爹孃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