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凝神細聽,抽了抽唇角是:“是許子期找來了。”
田欣有些失望:“許子秀果真不是個東西。”
田甜“撲哧”一笑:“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了?”
“當然要。”田欣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說道,“我要讓許子秀知道,得罪我田欣的下場是什麼。”
田甜嘴角噙著笑,伸手把田欣的頭髮弄的亂七八糟的,臉上身上都抹上了泥巴,一邊抹一邊笑:“你說我倆要是有一天真的被趕出許家了,你就把你弄成這樣假裝乞丐,你負責磕頭,我就負責收錢。”
“憑什麼。”田欣不服氣,“你磕頭我收錢�f才對。”
田甜伸手就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抹了一把:“這樣才像”
田欣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摸樣,兀自皺眉:髒死了。
當許子期看見田甜的時候,被她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女子遠遠的跑來,慌慌張張的。許子期見狀,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出什麼事了?”
“你可來了。”田甜一臉的著急,“田欣出事了。”
“在哪裡!”
田甜回頭一指:“那兒。”
這一次,田欣被抱回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妙郎中一眼看見的不是許子期懷裡的田欣,而是後面有些狼狽的田甜,急忙就上前檢視:“你怎麼了?”
“我沒事。”田甜見許子秀不在,佯裝傷心的喊道:“我妹妹從山上滾了下來,你快看看!”
“什麼!”妙郎中驚覺,也是下了一跳。田甜見狀,連忙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男子一愣,回頭就看見她眨了眨眼。
心中瞭然。
“快把她抱進房裡,我看看。”
當許子秀跑進田甜的房裡,看著床上狼狽不堪的田欣時,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此刻田甜臉上的泥巴已經被許子期擦乾了,抬頭一臉難過的看著許子秀:“她跑到了山上,才下過雨的所以一時失足”說著又埋頭在許子期的懷裡嗚咽起來。
許子秀握著田欣的手,看著她髒兮兮的小臉,問道:“她怎麼樣了,嚴重麼?”
妙郎中深深一嘆:“沒有什麼外傷,可是”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許子秀急了。
妙郎中轉身去開藥方:“怕是摔傷了內臟,她的脈象時有時無,嚴重的很啊。”
許子秀聞言,一個踉蹌,差點兒坐到地上。田甜很是配合的在許子期的懷裡哭得更兇了:“我可憐的妹妹啊。”
而此刻抱著妻子的許子期卻是一愣,像是察覺了什麼。
陳氏他們聽到訊息也都到了,圍在那裡一臉的擔憂。聽見許仙脆生生的說了一句:“她會不會死啊。”連忙就被陳氏捂住了嘴:“不許胡說。”
可是這一句,卻生生的嚇到了許子秀。男子愣愣的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人,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柔胰,抿唇不語。
良久,田甜哭著聽見沒有什麼動靜,緩緩抬頭,暗自看了一眼妙郎中,男子會意,緩緩道:“我盡力而為,不過這種內傷很是麻煩,你們做好準備吧。”傳說中的火上澆油。
忽然,一言不發的許子秀上前就抓住了妙郎中的衣服:“你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她不能死,不能死!”
“子秀,你別這樣。”善良的陳氏是真的落淚了。田甜一見這場面,嘖嘖,她真是個天才。轉眼看見床上的田欣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禁想說:心裡笑就可以了,千萬別笑出聲啊。
“我說了,我一定盡力的。”妙郎中也顯得很是無奈。
“我不要盡力,我要她活著,她必須活著”男子有些哽咽起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她說,她怎麼可以就”
田甜一手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抽著鼻子說道:“子秀,你就別自責了,這都是命。”
好假。許子期終於忍不住腹誹了。
“你要是有什麼話說,就乘著現在說吧,或許她還能聽見“田甜說著嗚咽的更加厲害了,“要是現在不說,我怕”
許子秀聞言猛回頭看著床上的人,深深蹙眉:“田欣”
田甜埋首在許子期懷裡,正得意呢,忽然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臂一緊,下一刻就聽見男子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道:“娘子好戲啊。”
女子一愣,隨即哭的更加厲害了:“子期,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心裡卻說,你要是敢壞我好事,我就跟你離婚!
許子期抽了抽唇角,默默的抱著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