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並未聽到主人回來的訊息。”
田欣跟了劉亦城這麼多年,也是很瞭解李富貴的心思的,微微蹙眉:“我就不信了。”說著指著田豐桌上的賬冊,“這些是什麼。”
“自然是賬目。”李富貴淡淡道。
“哪裡的賬目。”問的卻是田豐。田豐一點兒也不敢馬虎,連忙說道:“是書院和酒樓所有的賬目,對了還有跟楊柳酒坊的分成。”
田欣聞言,笑道:“這是在盤點家業啊,可是這樣盤點沒關係麼,二姐夫還有好些產業是交給田甜親自打理的呢。”
李總管意識道田欣要說什麼,背在身後的手心微微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屬下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不許走!”田欣喝道。田豐聞言,連忙就跑過去攔住了門:“對,不許走”
李富貴收斂了笑意:“六姑娘。”
“你這分明是在交代以後的事情。”田欣步步緊逼,“我就納悶了,當初劉亦城走的時候可是把田甜交代給你照顧的,可是她就這麼不見了,你應該
tang比誰都緊張才對,可是你卻依舊按部就班的做事。”說著站在他面前,微微揚著頭,“分明就是劉亦城帶走了田甜,是不是!”
李富貴知道瞞不過田欣,只能說道:“這件事六姑娘不要過問了。”
田豐一聽就急了:“果然是他,快說,他把甜兒藏到哪裡了!”
李總管看著田欣微微蹙眉:“姑娘知道我是不會說的。”
田欣看著他,漸漸蹙眉,卻忽然豁出去一般:“那李總管也應該知道,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會說出去的。”
李富貴深深一愣:“你”
“我知道,你這還沒走,劉亦城也就是還沒走,我現在把你扣下,然後去衙門找喬縣令說出我知道的一切,再把平水縣翻個底朝天,我看你怎麼辦。”說著冷冷一笑,“李總管固然是對我姐夫忠心耿耿,但也是個惜命的人呢。”
李總管一瞬間有些恍惚,定了定心神,才說道:“你不能這麼做。”
田甜一甩袖子,轉身道:“你看我能不能。”田甜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兒她們的最後一面居然是自己對她的不理解和指責,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安心。
“等等。”李總管握了握手心,終於說道:“不是公子帶走田甜的,是她自己要陪著公子的。”
“什麼!”驚呼的是田豐,雖然他們剛才說了一大堆,他都沒有聽明白,但是這句可是不得了,“這怎麼可能,許子期好不容易回來。”
李富貴不能說太多,微微蹙眉:“具體的事情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們,田甜跟許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寫了休書,休了許相公。”
田欣一個踉蹌:“這怎麼可能?”
“這是事實。”李總管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賬冊,“我能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許相公雖然失憶了,但是還是很在意田甜的,所以才一直沒有說休書的事情,你們也看著辦吧。”說著和乘二人發愣的時候準備離開,“對了,明日起我也不會來了,你們好自為之。”
門被輕輕關上,田欣聽見田豐嘟囔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不”田欣回過神,連忙喊道,“我們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找到田甜問清楚。”
田豐一愣,應了一聲,連忙就轉身追了出去。
田欣站在那裡,想起那一日自己在劉亦城房裡看見的東西,漸漸蹙眉:“還是逃不掉麼”
天氣悶熱,田甜的身子變得有些沉重了,可是氣色卻在劉亦城悉心調理下好多了。
“你怎麼會醫術的。”女子坐在床上問道。
劉亦城站在窗邊,看著院子裡漸漸濃郁的夏色,回道:“我娘以前身子弱,總是生病,我就想著自己一定要學醫,這樣就能給我娘治病了。”
田甜知道劉亦城的娘早就去世了,不禁有些抱歉:“可是你娘還是早早的離開了你。”
“是的,在我終於學有所成的時候。”男子笑的有些落寞,“我那麼努力,還是沒有比得過老天爺。”
“人總是如此,在上蒼面前顯得如此無力。”田甜看著自己的手心,“你我都一樣。”
劉亦城回頭看著她,忽然說道:“再休息幾日,要是無礙了我們就上路吧。”
女子手心募得一緊,點頭道:“好。”
“希望過幾日,天氣能涼快一點。”劉亦城說著,忽然聽見田甜問道:“你不怕田蓮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