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那冰冷的墓碑上,刻著一行字——先夫許子期之墓。
驀然就驚醒了。
窗戶開著,午後的風一陣清涼。吹散了田甜額上的冷汗,也清醒了她的神智。
“原來是夢”田甜扶著額頭,側臉看著窗外的天色,“也不知道田豐有沒有阻止的了”驀然想起了夢裡那塊冰冷的石碑,好再自己知道許子期活的好好的,不然一定會被這夢嚇得半死。
田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聽見馬車聲漸漸清晰。起身理了理衣襟,最後環視了一眼四周。然後出門,關上了門,合上了鎖。
當李富貴看見田甜一個人走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妙郎中呢,主人說要帶他一道走的。”
“許家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田甜自顧自的往馬車上去,李總管伸手扶她:“聽說一早上就請了和尚去家裡,可是被田豐兄妹兩攔住了,似乎還吵架了。”
“是麼?”田甜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聽說,婆婆要給子期立衣冠冢,這事兒怎麼沒聽你跟我說。”
“這”李總管對精明啊,“姑娘不是說要跟妙郎中好好相處麼,我就沒來打擾。”
田甜輕笑一聲,俯身準備進馬車,聽見李總管追問道:“這妙郎中”
“已經沒有妙郎中了,走吧。”
“這”李總管如今是知道妙郎中是有多重要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田甜也不理他,徑自坐好了:“你走不走自己看著辦吧,我有的是時間。”
男子一咬牙:“姑娘,你可害死屬下了”說著還是跳上馬車,一揚馬鞭,“駕!”
當女子尋著陌生又熟悉的路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劉亦城站在廊下,看著田甜跟李總管兩個人,眉頭微微一動:“李總管。”
李總管連忙的就跪了下去:“屬下該死!”
“不關他的事。”田甜抬頭平靜的看著劉亦城,“慌是我撒的,人是我放的,我一力承擔。”
劉亦城的眸子終於越來越寒,低吼一聲:“滾!”
李富貴一顫,連滾帶爬的就出去了。
劉亦城猶如一陣狂風席捲而來,瞬間就到了田甜的面前,冷聲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