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的沒少微微一挑,隨即掩去了笑容,淡淡道,“那孩子莫不是你的吧。”
“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
女子伸手去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冷聲道:“把人帶上來吧,哀家倒要看看你們是要生做夫妻,還是鬼為魍魎。”
何坤應了一聲,便轉身吩咐了下去,沒一會兒田甜的眼角就瞥見了那個許久不見的身影——蘭姨。
劉亦城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冰冷,隨即恢復如常。田甜看見蘭姨已經不復當年的模樣,眼前的女子更像是平常小康人家的婦人。
蘭姨看見劉亦城,微微俯身:“主人。”
劉亦城卻沒有看她,只是淡淡道:“只為了一個男人?”
蘭姨輕輕抿了抿唇,回道:“是。”
“很好,早知道我就應該把馮知祥的屍身挖出來鞭撻。”說著目如寒冰,“連你也是。”
蘭姨站在那裡微微垂首,沒有說話。
太后淺淺一笑,起身道:“多年不見,晟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呀。”說著而看了一眼蘭姨:“如果本宮更沒有猜錯,這個女子就是害死你男人的人吧。”
蘭姨抬頭看一眼田甜:“是。”
“好,你把人交給我,這女子,我即刻叫她死。”話語帶著一絲玩味,絲毫不像是要人性命。
田甜一顫,連忙說道:“難不成光天化日,太后真要在府衙行兇麼。”
錦衣女子淺淺一笑,明眸善睞:“哀家就是王法。”說著就一個眼色。何坤會意,瞬間上前就從劉亦城的懷裡奪過了田甜,冷聲道:“真是可惜了。”說話間,腰間冰冷的佩刀已經架在了田甜的脖子上。
女子一臉驚慌的看著劉亦城,一動也不敢動,聽見太后說道:“人呢。”
蘭姨微微俯身:“謝太后。”然後一大口哨,沒過多久,就見御林軍壓著兩個人進來了,真是姚雪和妙郎中。
田甜驀然見到妙郎中還安好,連忙喊道:“妙郎中。”
男子抬頭看見她被人挾持著,深深蹙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田甜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太后微微抬手,身後一直一言不發的燕兒,趕緊扶著她:“太后小心。”
“燕兒你瞧,難不成是哀家眼花了,這樣的女子也有這麼些個人喜歡。”
燕兒恭敬道:“太后英明,依奴婢看,不過爾爾。”
“是麼。”太后輕笑。妙郎中已然跪下道:“太后開恩,這件事跟田甜什麼關係也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哦?”
“罪臣罪該萬死,願意以死謝罪,請太后放過田甜。”說著磕頭不已。鵝卵石的地面,額頭不一會兒就見紅了。
錦衣女子淡淡一笑:“你本來就該死,哪有資格為別人求情。”說著已經緩緩揚起了一隻手,而在妙郎中的身後,御林軍手中的刀已經揚起。
田甜見狀大驚,不由得掙扎,劃破了自己的脖子:“劉亦城!”
男子看見她傷了自己,微微蹙眉,上前道:“你要的東西我給你。”
太后聞言,停下了動作,含笑看著他。
“兩件東西,換這兩條命,很公平。”
女子的笑容不減,看了一眼田甜:“果然,她在你心中很重要。”說著看一眼田甜,“你已經在我手上,我還怕拿你沒有辦法麼。”
“太后就不怕靖永將軍嗎。”劉亦城看著她,“朝堂上的事情,你應該改比我清楚吧。”
太后終於冷下了臉:“你跟他果真有勾結。”
“不要說的這樣難聽,自新帝登基你就一直拿他沒有辦法,他也對你頗為不滿,要不是先帝只有一子,要不是皇叔壓制著,恐怕這皇位早不是你兒子的了。”
“你”
“我只不過是告訴了他我的真實身份而已。”劉亦城笑意漸濃,“只是我們需要一個證人,可惜了,被這個賤人交到了你手上。”
太后輕哼一聲:“如此說來,哀家把齊少雙交給你了,
tang不是自掘墳墓麼。”
“我怎麼捨得。”劉亦城微微上前,從懷中掏出文書和印章,“世事難料,如今只要你放了他們,我就把這兩樣交給你,沒有了證據,又有誰會聽信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太醫的一面之詞呢。”
他們兩人的距離不過兩步,彼此間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良久,女子終於說道:“好。”隨後就示意放人。
“太后”蘭姨沒有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