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覆蓋的森林裡尋找可以吃的植物和果實,也會用特殊的魔法開闢耕地,種植冰原上的作物,還會鑿冰抓魚,馴養冰原上的牲畜。晚上會全民宅在屋裡看魔幻螢幕上轉播的娛樂節目,偶爾沒有刮暴風雪的時候還會全村人聚集在魔法火焰的篝火前跳舞唱歌這裡的人們自由淳樸,熱情友好。
他一直和離雅住在一起,她把他當做孩子一樣照顧疼惜。他的容貌還沒有復甦,看起來醜醜的,因為不開口說話人也顯得悶,很少有小孩子主動找他玩耍。她卻不厭其煩地拉著他說話,把一天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吃得飯,什麼時候解了便(-_-!),什麼時候帶領村民們抓了一大堆魚,什麼時候發現人族帥哥一枚,什麼時候在冰原上捕獲了一頭獅子等等瑣碎到極點的事情都告訴她。
她也不嫌他悶,不嫌他醜,整日對著他微笑,他不說話她就自己說,看到他點頭就笑地合不攏嘴。天氣好的時候她會帶著他去捕魚,她很狡猾地命令他鑿冰,然後自己很輕鬆地去抓魚;烤好魚以後,她見他不吃會很耐心地把魚刺都剔掉餵給他吃;她還會讓他坐在自己剛馴服好的獅子上,從身後攬住他在雪原上盡情地奔跑。
她給他縫補袍子,手笨的要死,縫一件歪歪扭扭破破爛爛的還要花費十多天最後手上還會被針戳出N個洞;她沒把他當做男人,經常撈著他一起洗澡,直接原因是懶因為懶得燒第二次水。她很舒服地趴在澡盆邊緣讓他擦背,嘴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他真想說五音不全就不要唱歌嚇唬人了。要不是他是堂堂毀滅之神,恐怕早就魔音穿耳死於非命啦。
她教他看書寫字,教他很多有趣的魔法,比如讓花朵一瞬間開放的魔法,讓動物聽話的魔法,又比如說讓麵包瞬間烤熟的魔法再比如說讓衣服很快變乾淨的魔法。她不教他攻擊的魔法,因為她知道在這方面,他恐怕是登峰造極的。
她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時,開心地掉下了眼淚那是他和她一起生活快滿一年的時候。他叫她小雅。她哭了一會兒又板起臉,很嚴肅認真地教導他,比自己大的女子要稱呼姐姐。他面不改色地叫小雅她怒了,剛想敲敲他的頭,他卻突然湊過臉來吻住她的唇。
然後她就哇哇大叫地奔離了,嘴裡嚷嚷著,“堂堂暖族的王竟然被十歲小P孩給親了,啊啊啊!我沒臉見大家了我要去跳冰湖!!!”結果這事就一傳十十傳百,全村人都知道他們的王有戀童癖了。在那之後,她不和他一起洗澡了,也不抱著他睡覺了毀滅之神很生氣,於是他的另一面開始復甦了。
當她在冰原上看到他單手就滅了一群襲擊村莊的魔獸,全身被黑色的血液浸染,表情冷冽嗜血到讓人不寒而慄時,她沒有像其他村民那樣露出驚恐的神色,她只是板著臉,從獅子身上躍下,三步兩步走到他面前,一手鏟在他的腦袋上,叉著腰教訓他,“一個小P孩跑到戰場來做什麼!要是另一面沒甦醒的話,你小樣還不被魔獸直接吃了啊!姐姐我白養你這兩年了,嗯?不聽話就捱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一個人衝到前面我就一腳把你踹到天邊去!”
他被吼地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蹲下身把髒兮兮的他抱到了懷裡,她有些後怕地開口,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還好你甦醒了你沒事,真好。”他抓緊她的斗篷,幸福到胸腔都微微痛起來。後來,他的雙重性格總是交替出現,有時候很安靜很溫柔,有時候很暴躁很衝動,可是不管是怎樣的他,她都一如既往地待他。他記得他滿十五歲時,他聽到了自己千萬年來聽過的最動聽的話。那時他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停留在十歲時的孩童模樣。
她抱著他坐在冰原上最古老的神樹下,那棵神樹枝葉繁茂,四季常青,絲毫不畏懼嚴寒,總是開得一樹芳華。她的頭髮還是短短的,因為懶得打理,她總會時不時找人給自己剪頭髮。他抬起手輕輕替她拍落頭頂的雪花,她笑地眯起眼睛,鼻子凍得紅通通的。她喚他,“蘇亞。”他愣怔了。她從來不直接叫他的名字,總是小亞小亞的他以為她還是忌諱著。
她撫上他的臉龐,黑眸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她有些羞赧地用另一隻手撓著自己的臉,一字一句說,“蘇亞,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很愛很愛。是毀滅之神也好,是雙重人格也好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永遠記得她的表白,那麼直率坦誠,天真無邪,那是最真摯深厚的情感,那是跨越了一切屏障的愛。
簌簌的白雪飄落下來,覆蓋上他欣喜的面容。他發現自己竟然哭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眼淚。他嗚咽著抱住她,他的身軀還太小,只能勉強環住她的肩膀,他哭得說不清話,斷斷續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