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四桌,其他人則按照身份職位分配位置,看熱鬧的自帶小板凳圍在最外圈。
整個入座過程井然有序,沒有引起一絲混亂,這都歸功於尉遲塵事先精心的安排才能讓近千人的聚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賀蓮發覺尉遲塵有意和她隔了一個座位坐下,大寨主杜鴻還未出現,想必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的。
‘和龍寨’已經很大牌了,沒想到這杜鴻比他們還能裝腔作勢。
尉遲塵率先起身,以副寨主的身份替野狼幫講了幾句官方垃圾話,之後在等待杜鴻的這一時間裡,其他各寨的人紛紛獻上才藝,吹簫,拉二胡,彈古箏,走得仍然是很文雅的宮廷那一套。
在感嘆山裡寨眾多才多藝的同時,賀蓮對尉遲塵更加好奇了,原本以為的燒香,殺雞喝血,拜關二爺的入盟儀式,經過尉遲塵這麼一搞,整個就上了一個檔次,是什麼感覺說不出來,總之是有點不倫不類。
但介於節目的確精彩,賀蓮便也不吹毛求疵了。
突然,尉遲塵坐到了她右手邊大寨主杜鴻的位置,側轉過臉看著她,“賀寨主喜歡吃什麼?”
“木耳!”閆棋子在她左手邊搶話道,似乎對尉遲塵突然挨著妹子坐下顯得有些緊張。
賀蓮抽了抽眼角,還吃木耳?現在一想到木耳倆字她都開始反胃了。
“我喜歡吃鰒魚。”賀蓮衝尉遲塵假笑道。
閆棋子一臉驚訝,“蓮弟,鰒魚是什麼?你喜歡吃這種魚為何不和為兄說,為兄好做給你吃啊~!”
賀蓮則暫時沒有理會棋子哥的問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尉遲塵那雙精明的褐眸,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果然,與閆棋子極為不同地,尉遲塵微眯了眼眸,勾起了他那慣有的,掩飾一切情緒的招牌笑容,回應著她的直視。
他似乎明白賀蓮的用意。
相對於賀蓮試探的原因,他似乎對她為何能做出這樣的試探更感興趣。
倏地,尉遲塵在桌下抓住了賀蓮的小手。
賀蓮一驚,猛地要抽回手,卻被他粗厲的大掌握得死死的。
心跳得厲害,瞪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許放肆,上次被他的野狼幫眾質疑的事情難道他忘了嗎,豈會仍然敢以身犯險做出如此越軌之事。
尉遲塵嘴角笑意擴大,緊了緊她的手,“好,有機會在下親自帶賀寨主去吃鰒魚。”
他果然知道鰒魚是何物!
鰒魚其實就是現代所稱的鮑魚,賀蓮曾在內藥房時見過作為珍貴藥材之用的鰒魚乾物。
鰒魚在古代極為稀有,只有皇親國戚才有機會吃到,平民百姓家是根本連見都沒有機會見到的。
賀蓮曖昧的一笑,“大寨主來了。”
尉遲塵聞言往遠處望去,不見大寨主,反而因為一時放鬆了警惕,那小手瞬間從掌中逃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讓他不再有機會觸碰。
自嘲的笑了笑,為何自己總是被她給騙到。
之後,閆棋子一直纏著妹子問關於鰒魚的事情,賀蓮雖然覺得有些煩,可為了不搭理尉遲塵,她忍了。
直到飯菜都上齊,大寨主杜鴻才姍姍來遲,步伐卻如一陣風般又快又急,眨眼工夫便來到了賀蓮的面前。
按規矩,尉遲塵主動將位置讓給了杜鴻,杜鴻高大壯碩的身軀往他們中間一坐,把賀蓮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正好,不用再看見尉遲塵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睛了。
同樣都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看著她,賀蓮卻從杜鴻眼眸中看到一瞬不屑,也難怪,讓杜鴻這種狂傲的人真心誠意去巴結一個小不點兒,連賀蓮自己都不信。
眼角微微顯現的魚尾紋彰顯著他的貪婪,恨不得將眼前的小人兒一口吞掉,這樣就沒人可以擾亂他尉遲弟的心思,他野狼寨今日也不會像雜耍一般去討一個小崽子開心。
“來,我杜鴻敬賀寨主一杯!”
說著,有意將賀蓮面前的酒盅拿走,換成了一隻大碗,邊倒酒邊說道:“用酒盅簡直是侮辱賀寨主的能力,我們這有個規矩,感情多深,碗口就有多大,我們幹了這一碗,之後你賀寨主就是我杜鴻的好兄弟!”
單手拾起大碗推到賀蓮的眼前。
賀蓮看著那滿滿一碗白酒,面不改色,心不跳,想欺負她喝酒?
難道他不知道她號稱‘和龍寨’酒神麼!
兩隻小手捧起跟臉盤一邊大的碗,碰了一下杜鴻面前的杯子,然後仰頭喝了起來。
“咕嘟,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