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路昭向她望去,眸中閃動著感激的淚光,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是那久違的可愛笑容,本想會心一笑,誰知竟見他薄唇上沾染了墨跡黑了一塊,甚覺滑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你若是一直吃墨下去,早晚中毒而死。”
“還笑!不趕快擦擦嘴?”
“哎呀~,笨死了,都擦到下巴上了!”
沒好氣地搖著頭,伸手替他擦拭下巴上的墨跡,不想卻引來路昭呼吸的一瞬停頓。
娃娃臉以神奇的速度迅速變紅,直燒到耳根,他緊咬著薄唇,視線飄忽不知該望向何處。
“別咬啊,越弄越多了!”真拿他沒辦法,這男人是清水做的嗎,給他擦擦下巴上的墨跡臉就紅成這樣,那要是
oh,no!方才一瞬間險些把他給意淫了。
趕緊把手拿下來,保持正常的呼吸,還好意思說別人,她現在也覺得兩頰發燙了。
“路,路昭,你,你還是去洗把臉吧。”說完,便飛快逃離案發現場,無意中把一整盆的換洗衣服又留給了路昭。
第二天起床,院子外又有了新一批“國旗”隨風飄揚。
賀蓮讓路昭不要再藏於暗處,他不從,便也不勉強,不過他笑容增多了,不再是那張苦大仇深的臉,賀蓮看著也舒坦了許多。
把隔壁的客房讓給了路昭與小白同住,順便可以幫忙照顧一下小白。
可喜的是,小白當天晚上就醒了,除了臉色看起來蒼白一些,並無大礙,可賀蓮心裡清楚,他體內的毒素在一天天的擴撒,很可能第二天太陽昇起,小白便無法再醒來。
這感覺,好像一個宣判了死刑日期的癌症患者,眼睜睜看著他邁向死亡而無能為力。
一改往日對小白的冷漠,私下時,他想如何對她親暱,她都儘量滿足,當對一個男人沒有過多要求時,心也跟著釋懷了,不再覺得他傻而讓自己丟臉,不再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成熟穩重。
“小白~,你的衣服破了。”賀蓮去隔壁叫路昭和小白出來吃晚飯,他倆正盤腿坐在床榻上玩著賀蓮新教給他們的軍棋遊戲。
一個不能說話,一個能說話卻傻,別說,場面還挺和諧。
若是換了姬羨壹在,恐怕小白又要受欺負了,走過去要給小白換衣服,小白耍賴說什麼也不脫。
這時,路昭輕點了點小白的腿,對他比劃了一番,小白竟是意料之外的將衣服脫了下來。
膛目結舌,“路昭,你是如何辦到的?”
他們才單獨相處了一天而已,嚴格說是睡了一晚,倆人怎麼好得比她還親密?
微眯了美眸,難道說他倆一夜之間捅破了窗戶紙成了攻受?
路昭把寫好的本本遞給她,只見上面寫道:“小白可能覺得啞巴比傻子更可憐吧。”
噗——
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嗎!賀蓮仰頭大笑,好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了,真希望永遠可以過上這般簡單開心的日子,大家能夠和諧的居住在一起,即熱鬧又幸福。
吃過晚飯之後,三個人盤腿坐在賀蓮的床榻上,賀蓮和小白認真地看著路昭給小白補衣服。
路昭給賀蓮洗小內內水平一流,可補衣服的能力卻笨手笨腳,幾次戳破了手指,鮮血直流。
“真笨,我來!”賀蓮實在看不下去,搶過路昭手中的針線活,“好好看看我們女人的能力!”
為了適應古代生活,別的沒學好,賀蓮把上輩子完全不會的針線活給學會了,小內褲做的一條比一條可愛,屁股上還能秀一隻卡通版的綿羊。
話說每次被天晴看到都會嘲笑她一番,但嘲笑之後總是會忍不住壓上身來。
視角轉換,現在所有目光都落到了賀蓮身上,便見她美目低垂,嘴角帶著淺笑,玉手芊芊不經意勾起的蘭花指,帶出一抹平日難得一見的婉約險境。
那針線在她手指上像施了魔法一般在小白的衣服上來回穿梭,專注的神情令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一片安詳氛圍當中不忍心去打擾。
不知不覺,臉又開始發燙,懊惱自己這愛臉紅的毛病,別到時蓮姑娘還以為他動了什麼壞心思可不好了。
“搞定!”賀蓮咬斷線頭,滿意地舉起衣服對著燭光看了看,小白和路昭皆是一臉期待地等著她把補好的那一面轉過來。
豈知,路昭期待的神情瞬間僵在臉上,這補得是何物?
看著既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