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否則,像天上掉餡餅似的讓他一步登天,只會讓他內心膨脹,失去自我,很容易走上彎路。”
賀蓮垂下了眸子,默不作聲,晁羿說得不無道理,在關係到國家大事上,他行事一向謹慎,能考慮如此周全,可見也是對閆棋子的重視,想有朝一日給予重任。
理解的同時,賀蓮又暗自佩服,心裡那點平靜似乎又要被打破,於是她看向天晴尋求一絲安穩。
天晴的反應則有些反常,從進了這院子開始,他便沒有說過一句話,時刻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像是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沒得到安慰,賀蓮又去看尉遲塵,他看起來還算正常,只是神情稍顯緊繃了些。
也難怪,面對對立國家的君主,他這東嶽國的大將軍感慨萬千也是值得理解的。
閒聊了一陣,晁羿並未顯得對尉遲塵的身份好奇,反而與他探討了一番‘和龍寨’寨防的構建。
見晁羿平易近人,尉遲塵也放下了防備與他暢聊了起來。
早早便耳聞晁羿是暴君,脾氣暴虐,手段殘忍,尤其是攻打涼國既快又狠的事蹟,而眼前那富有魅力又親和的男人與他所聞的暴君簡直判若兩人。
孰不知晁羿卸下他一國之君高高在上的姿態,只是為了一個人。
和他的小丫頭同床而睡的男人,他會當真心無芥蒂?
從閆棋子講述小丫頭事蹟時所流露出來的眼神,便知閆棋子對小丫頭的喜愛有多深,難道他會當作毫不知情?
然而,這裡卻是小丫頭的地方,她賴以生存並引以為傲的宮外的家,這裡的人對於她都是家人,而他卻像是一個突然出現的闖入者。
不能再像暴君一樣為了目的橫掃一切,那隻會將小丫頭越推越遠。
不想因為他的到來,而讓小丫頭覺得拘束,於是他隱忍,放低姿態去迎合這幫人,只有融入這裡,小丫頭才有機會重新接納他。
“天晴。”晁羿冷不丁地喚了天晴一聲。
天晴雙肩一垂,哀怨地看了賀蓮一眼,賀蓮還奇怪著呢,天晴這是怎了,好像叫他去死似的。
“是,父皇。”
“你明日便啟程回都城給閆棋子下發委任書,之後便留下替朕監國吧。”
天晴早就料到父皇會趕他走,因而這一早上他儘量做到低調,希望父皇看不見他,看不見便想不起來趕他走的事兒。
心裡腹誹著,面上卻沒什麼表情,“父皇,下發縣官委任書裕州知府便有這個權利,何必捨近求遠呢?”
“派你去裕州,還不如直接返回都城。”晁羿冷冷的答道,似乎對天晴的頂嘴顯得有些不滿。
“在盤城避暑時不也沒人監國嗎?”天晴的語氣也少見地顯得急切。
“因為那時有林丞相!”如今林丞相狼子野心權利已被架空,自然是無人在都城駐守。
“難道父皇還怕了那林丞相叛變不成?”天晴臉色煞白,這是他第一次衝動和父皇頂罪,心臟跳動的厲害。
“放肆,”晁羿險些控制不住發了火,看賀蓮和尉遲塵還在,晁羿壓下了怒意,沉聲道:“天晴,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