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賞了她一眼,終於算是正眼瞧她了「我七弟!」
拜託,你們家有多少孩子,沈風那壞人才排老七。姓沈,兄弟眾多,我怎麼就沒想到「你有沒有一個哥哥名字裡帶乾的?」
「大哥!」直言不諱,坦言相告。
趙豔兒想趴到桌子上,否則怎麼能表現自己的驚悚。原來這世界真是不大,見過的人轉了個圈又見了!
趙豔兒突然想知道沈家到底有多少兒子是不喜歡男人的,除了自己的大姐夫!
「你姓趙?」沈冽問。
「趙豔兒」經過了那個選親會自己的名字快成盡人皆知了,果然孫雨裴眼中閃過驚愕。
趙豔兒臨走前向沈冽打聽了些自己需要的資訊,沈冽並不知道趙豔兒和孫夫人的談話,但是看在趙家和沈家也算是姻親的份上還是儘量的滿足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趙豔兒才騎著小毛驢重新上路。
黃昏時到達了一個偏遠的小鎮烏雲鎮,趙豔兒找來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烏雲客棧休息。
夜晚她躺在床上休息,遠處傳來琴音。想到一首詩,不知不覺的念出聲——
閒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
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難道真是知音難逢,自己一個人為了別人的事情飄零在外,除了心安又能得到什麼。
十二天後趙豔兒終於趕到了京城,果真不是一般的繁華。十里長街,酒肆茶館,甚至還能看到外族人。不少年輕的男子都衣著華麗,手裡拿著扇子,或者腰間佩劍。相較於男子,年輕的女子並不算多,但是仍能看到不少小姐在婢女或者家僕的陪同下游玩。
趙豔兒牽著小毛驢感慨,自己是不是應該買了丫鬟陪自己說說話。要知道這十幾天自己差點就變成自言自語了。
一人行和兩人行的區別就是對人抵抗孤寂的考驗,很顯然自己不成功。
「哎,壞人我要那個糖葫蘆」
高揚清脆的女聲,讓趙豔兒頓住了腳步。居然有喊著別人壞人還趾高氣揚的讓人給買東西的人。
女孩子也就十五六的年紀,後面的長髮梳起,前面又留了一束紮成一個小辮子,表情張揚可愛。男子身穿淺藍色的長袍,十足面癱的表情。
「我要兩個」女孩子不滿的叫嚷。
男人立刻又買了一個,女孩子才高興的展開笑顏。
「壞人賞你一個!」然後又警告說「別多吃」
女孩子將糖葫蘆舉給男人,男人沒說話但是伸手接了過去。
終於遇到一對正常的了,要是在碰到一對斷袖我非要把他們的袖子都給斷了,讓他們斷的徹底。
「哎!前面的」囂張的口氣。
「叫我」趙豔兒伸著手指,指向自己。
「當然是叫你」女孩子白了她一眼「你盯了我們已經很久了,你是不是看上壞人了」
趙豔兒暗想,那種面癱還是算了,也就是和你在一起才不會冷場呢。
「姑娘誤會了,我不過是看著你」想了想還是說出口「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什麼意思,女孩子皺著眉頭眉間都快成川字了,轉頭問藍衣服的男子「她什麼意思?」
「說你可愛!」男子回答。
「原來是這意思」女孩子恍然大悟「哎,你還挺有眼光的」
趙豔兒姑且把這聽成誇獎,扯了扯不安分的驢子「姑娘知道這京城哪家客棧比較好!」
女孩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家就在附近我不用住客棧」再次問藍衣男子「壞人,你知道嗎?」
「最近的悅來客棧」嗓音低沉動聽。
悅來客棧——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這名字取得讓人聽著順心。
「多謝兩位,我還要去投店就不多聊了」
「哎,我叫南宮雪,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在身後喊道。
趙豔兒回過頭,笑著說「我叫趙豔兒!」然後牽著毛驢離開了。
南宮雪停在原地,食指摁著太陽穴「壞人,你有沒有覺得這名字很熟悉?」
「江南趙家的三小姐!」男人解釋說。
「是她!」南宮雪閃亮著眼睛,崇拜的看著趙豔兒消失的方向「壞人,我們明天去看她吧!」
「好」男子寵溺的回答。
自己這次來並不想驚動姐姐和姐夫,否則就憑著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