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回到母親的身邊,他現在急需一條出路,他沒有辦法下定決心認為這裡是虛假的,也沒辦法肯定的對自己說這裡是真實的。 人往往在困境中越來越偏激,戚涔現在已經開始覺得惱火了,像是被人戲耍一般在這個世界裡穿來穿去,他無法從感性上心甘情願的承認這裡是真實的,從而就有了自毀的傾向,導致了後面事情的發生。
來到大殿前的戚涔已經放下了手臂,整理了下衣襟,腰桿挺得筆直的進入大殿,一眼邊看到了楊左,他仍然穿著那身藍衣,戚涔一度以為他從來不洗衣服,獨自一人的站在大殿中央,面衝內殿,戚涔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堅定的感覺。
“楊左?”戚涔沒有去拍對方的肩,雖然他有信心楊左不會認錯他的氣息把他的胳膊扭斷。那身影頓了頓,有些僵硬的轉過身,果然是楊左,戚涔能看到他眉毛上的露珠,難道這家夥在這裡站了一夜?搞什麼?體罰下屬?
“你怎麼來了?”楊左的聲音有些暗,跟他以前柔和的淺音色大不相同,聽得戚涔直皺眉,沒有回答他的話,戚涔一把抓住了他垂在身邊的右手,一陣涼意從手心透出,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像是這樣給楊左一些溫暖能讓戚涔好受一些,顯然他忘了有內力的人這點寒冷不算什麼。
“怎麼這麼涼?”很快戚涔溫熱的手心也變得冰冷起來,他實在想不明白,現在天氣溫熱,即使是晚上也是暖風襲人,這手怎麼會這麼涼?戚涔順著楊左的手摸上了他的手腕,楊左手微微的動了一下,最終也沒有掙扎,把自己的脈門教給了戚涔。
戚涔手指顫動了一下,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迅速的收了回去,戚涔對中醫這方面只是略懂,最多知道各種脈象的大體特徵,夾雜了內力之後他就更有很多東西分不清楚,但這次他卻摸的很明白,這是內力被封的脈象,雖然他說不出特徵,卻能感覺的出來。
戚涔看著楊左一如往常的眼眸,沈默了良久也沒有張開嘴。
“怎麼?難道你後悔了?”低沈的男音突然從戚涔的身後響起,他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那個宮主的聲音,壞的記憶總能留給人們深刻的印象。
“怎麼會,三天我還是撐得住的。”楊左不著痕跡的拉了下戚涔,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側,輕微的震動了下全身,把身上的露珠甩了一地。
“阿左,別忘了這裡是天河宮大殿。”宮主說完這一句就做到了主位的木椅上,傍邊跟隨的人很識趣的倒了一杯熱茶。
“宮主。”戚涔打了聲招呼,便想要上前自己解決問題,不料手被楊左死死的拉住,掙了幾次也沒有掙動分毫,戚涔臉色一變,柳眉一豎,便喝出了聲,“你放手。”
楊左一愣之間手就鬆了開來,這是戚涔第一次對他喊叫。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戚涔可沒時間管他複雜的心情,以戚涔的敏感程度,他們的幾句話就能讓戚涔推出個大概,就是不中也不會差太遠,他從不是那種能心安理得依靠別人的那種人。
“宮主大人,您的厚愛阿七無福消受,請收回成命。”戚涔掙脫了楊左之後,向前走了幾步,沒有彎腰,沒有駝背,沒有顫抖,沒有低頭,戚涔的語調一平一仄有如往常,眼睛再次直視了宮主。這是戚涔第三次直視了宮主,他對宮主的樣貌已經免疫了,即使這家夥長的再正派戚涔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在他臉上戳上壞人兩個字。
“那你是想去左護法那裡嘍~”宮主玩弄著手中的茶杯,修長的手指微動就讓茶杯在他的手指上翻滾了起來。
“是。”
“你們倆倒是有默契。”宮主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聽不出是褒是貶。
“本座聽說你和阿八關係很好,你們兩個人一起搬過來難道不好嗎?”沈靜了片刻,宮主又說道。
啪!白瓷的茶杯摔在了地面上,碎成了一片片殘渣。
“一個兩個都給我玩無聲反抗是不是?我也不繞圈子,省的別人說本座不通情達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便給你兩條路,同樣的這兩條路我也給了楊左,第一條,你效仿曾經的前人受添庫之刑,第二條,楊左封了內力在這大殿上站上三天三夜,他已經站了一天一夜了,你選吧!”
所謂添庫之刑就是找上五到十個人把受刑者輪姦一番,這是處理想要叛教的人的,只要撐過了便可以叛教,既然連叛教都可以了,戚涔這點事就不是事兒了。而那所謂的在大殿中站三天三夜的說法戚涔找遍阿七的記憶也沒找到。
若是時間倒退半年或是幾個月,戚涔估計就認命做男寵去了,反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