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忍不住;有些情不該動,但忍不住;有些人不該悅,但忍不住
憐楚閣
連靈玉躺在軟榻之上,一邊是美人溫著小酒,一邊是美人捏著小腿。然而她知道,她懷裡抱著的,才是真正的絕世美人。就是如今一直睡著,身上還散著淡淡的金光。也不知是陽光灑下的緣故,還是他體內散出的緣故。
慶王爺進來之際,就看見一襲白衣的連靈玉如此愜意慵懶的躺在春光之中。合著她抱著的小紅狐,都閉著眼在養神。那兩名服侍的憐楚閣頭牌,本也有花容月貌的姿色,可這一瞬間都平淡無奇了。非是連靈玉生得俊美至極,而是他的氣韻天成。即便是躺著睡著,仍舊掩不住那一身的優雅翩然。
林敏咬唇,她本不信,可事實在此,容不得她不信。慶王爺朗笑著道:“林兄真真是妙人,選這極妙的地方,躺在春光裡。”
連靈玉聽言張開眼眸,清亮的眸光落在林敏身上,後者只覺如芒在頂。
“坐。”連靈玉收回目光,請了慶王爺入座道:“昨日走得急,聽聞慶兄玩得不盡興。這不又約你來此,當然也是本公子念念不忘綠枝這小腰。嘖嘖——果真是柔得不行——”
連靈玉的目光帶著純粹的欣賞看著綠枝的腰肢讚歎道,聽得一旁小廝裝扮的林敏面容窘迫而忿忿。
“公子就愛說綠枝笑話——”綠枝的目光幾不可查的落在林敏身上,旋即半伏在連靈玉的腿上。因為幫連靈玉捏著腿,她身上的豐滿不經意間總要摩擦到她的腿上。
連靈玉也發覺了,心中苦笑:這麼賣力,可真是——
只是她面色不便,只是微眯著眼,似乎很享受一般。便聽慶王爺笑道:“你怕是更喜歡綠枝這小手在你身上捏吧,怎麼?前兒沒捏舒坦,今兒接著來?”
“前兒與步兄去舒老一趟,那可都是走路的力氣活。這兩天可把本公子累著了,這不得來捏一捏。”連靈玉收了腿坐起身道:“倒是王爺辦事快,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就將那瘋女人的事情辦妥了。今兒還說要來賠禮道歉,也不知道是不是誠心。我琢磨著多半是假的,如此讓我繼續困在盟裡多沒意思。”
“所以你就說你要來這憐楚閣,讓我那侄女眼巴巴來此處給你道歉?你這可不厚道了,畢竟此地非是女——咳咳——可以來的地方。我聽說她這車架已往此方而來,這是皇兄下的聖諭,她自然是非來不可。”慶王爺細說道。
“那也沒說一定得今兒來吧,來人——”連靈玉忽然喝道。那名武皇車伕立即現身,她吩咐道:“去攔著公主的車架,讓她先回去。這憐楚閣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可不能汙了她的清譽。讓她明兒——唔——慶兄,中州哪家茶樓好?”
“蓮香樓。尤其茶點一絕,乃是中州城第一茶樓。”慶王爺回答道。
“好,你就讓公主明兒辰時去蓮香樓。正好哪兒有現成的茶,就奉茶賠禮道歉!對了,慶兄——這聖諭有沒有說要賠本公子損失?”連靈玉又問。
“有的,不知林兄可有意想?”慶王爺詢問道。
“有,我就要龍血丹和西域聖蓮。龍雪丹至少要三枚,西域聖蓮我聽說還不錯,但用處不大,就隨便給了兩三朵吧。”連靈玉如此回答。
“你這龍血丹莫不是給步盟主備的吧?”慶王爺順帶問下來道。
“自然,霸龍門門主我就很不喜歡。此前我師——唔——我是血玉盟的貴賓,自然與血玉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連靈玉如此說著,已經讓武皇車伕去給劉雅雲回話。
綠枝又奉酒,連靈玉接過就喝。面容上泛有微微的桃色,顯得她年輕的面容生氣蓬勃,清亮的眸光染著機率旖旎的迷離。林敏見此種神態的連靈玉,不由面色泛紅。
綠枝見此不由越發貼近連靈玉,後者也沒有推拒。但綠枝顯然清楚這名林公子很是看重那隻小紅狐,若是後者不喜,他便會拒絕。只是她今日有備而為,自然不會功虧一簣。
慶王爺見到這般模樣的連靈玉,心中已大致猜測到了什麼。伸手就拍著連靈玉的肩膀:“林兄醉了,這可是青天白日。一會步盟主找你,怕是不太好吧。”
也就在此刻,連靈玉懷裡的雲焱動了動,似乎就有醒來的跡象。綠枝的身形明顯一僵,卻見連靈玉輕手拍著雲焱的背,低下頭在他耳邊道:“接著睡。”只她那低垂的眼眸下,那長睫掩蓋的眼眸底,有一抹諷刺的冷寒。
連靈玉抬眸之間便翻了身壓住綠枝,她一手抱著雲焱,半抱著綠枝,眸光沉了沉:“蹭得好了?”
“奴家不明公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