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這種地位之人,又是自幼屬於受寵公主之人,根本揣度不了人心,更何況是普通百姓的心思。她需要在意的,不過是她的父皇之心。因為後者可決定她以後所有的路——
“可惜啊,昨晚才辦了綠枝,今兒看著你這水桶腰半點興趣都沒有。”連靈玉一襲白袍躺在錦被之上,言辭之間卻將劉雅雲比作憐楚閣那等地方的女人,尚且還要嫌棄!
劉雅雲若非動彈不得,只怕要撲上來撕了連靈玉,只看她那噴火一般的眼神便知。
“那日你是用哪一隻手想要毒害我的小狐狸呢?用的可是右手呢——你說我一根根的剁下來呢?還是一整隻的剁下來好?你說堂堂中盟王朝的公主,缺了手指是什麼樣的感覺?”連靈玉眯起眼,手中一柄閃著寒芒的匕首拔出:“有些人,是你不能動的!比如我的小狐狸,你動了我的禁忌,所以——抱歉——”
手指上的刺痛,令劉雅雲在心中尖叫!連靈玉下手不快,她是要劉雅雲永遠記住——有的人,是你不能動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提放著,她已經被重創的小狐狸就要再次遭殃!想到這裡,她的眸光便染上了淡藍之色,猶如結出一層層冰花!
“你應該感到不幸,若非你是王朝公主,那一日你便可痛快被了結。可是因為你身份的特殊,我可不能一掌殺了你。來日方長,我會殺了你!在你想不到的時刻!
順便告訴你一句,聖獸宮這種手下敗將,你以為他們能奈何得了我麼?除非你父皇親自動手,也許我還真的會忌憚。心腸太歹毒的人,是要遭報應的。你從今以後就等著遭報應吧,想想那些被你屈打而死的宮娥,想想那些不小心衝撞了你的百姓。
否則你說我怎麼進來你這兒而神不知鬼不覺呢?因為——我能驅鬼魅,他們帶我來的,好好享受吧——”連靈玉抬手看著匕首上的鮮血,淡藍的眸光在暗夜中清亮!看在劉雅雲眼中,絕非人!而是真正的修羅!
手上的痛已經毫無只覺,劉雅雲只覺得招惹了可怖修羅!可是她該怎麼辦?可是他說他能驅鬼魅!不是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有這種人的!這是邪派之術,對!這是邪派之術!要告發他!
連靈玉以手帕將匕首上的鮮血拭盡,抱著雲焱起身下榻,在劉雅雲的震驚之中一步步走出她的寢宮!就是這麼光明長大,就是這麼有恃無恐!彷彿她來去自如,彷彿這就是她家!
怎麼可能?這裡是皇宮!這裡有九品武聖坐鎮,更有皇廷侍衛軍把守在內,中盟禁衛軍守護在外!她怎麼可以這樣來去自如?!
劉雅雲只覺得,連靈玉不是人!劇烈的驚恐,顛覆的不可思議,令她處於一陣陣的呆滯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神,她才發現她的右手,食指沒有了!
“啊——”劉雅雲驚聲尖叫,才發現不知何時她體內的元力已經恢復自如了!所以她拼了命的尖叫!一行行驚恐的淚水灑落,等到宮娥撲上來,她卻一腳踹出去:“滾——都是廢物!”
“噗嗤——”那宮娥不過是普通人,哪裡經得住劉雅雲這樣的一腳!而死於她這樣一腳之下的宮娥又有多少?甚至她出行之間,一旦有冒失的行人衝撞,她都會想盡辦法弄死那人!只是她是王朝公主,殺那麼些人,根本無所謂啊!
可是現在連靈玉那樣告訴劉雅雲,她忽然就覺得是那些死去的宮娥背叛了她!是她們引來了這個殺神!是那些卑賤的人在籌謀報復她,簡直可笑至極!死在她手上,難道不是他們的榮幸麼?!
“去死,都去死!你們別以為這樣本宮就怕了!等著,等著!邪派,邪派之法人人誅之!本宮要殺了你,林雲!我要殺了你!我要讓父皇殺了你!我要弄死你!”劉雅雲一聲聲淒厲猙獰的尖唳自宮中一層層響開
而那時,連靈玉早已潛離中盟王朝。只是這一次之後,血玉盟在皇宮中的很多棋子暫時都不能用再用。否則就有暴露的可能,只是僅此一次就夠了!連靈玉和步驚天,都是那種用力必然用在刀刃上之人!有些人和事就到了該一鍋端了之時——
而中州城中之人,都知道那白衣林雲,正在被追殺!而血玉盟中暫無舞狂雲與劍心坐鎮,一時間竟難以將人解救而出。
月明皎朗朗,白衣翩颯然。起起伏伏間,遍擾中州芳。即便是這樣的時刻,仍舊能不緊不慢的抱著一隻紅狐躲避追殺,每一招一式只動用精神力,不見血殺刀刃。這是最優雅的作戰,也是最得美人心的風華!
可中州城中人哪裡知道,真正的連靈玉已於深宮中瀟灑而出。真真是做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無人知曉她實際已入宮驚嚇並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