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的架子。黑金色華蓋,紋刻瑞獸吞雲獅。駕車的車伕,一名脫胎境強者!雖然是剛晉階的一品武皇!但也是脫胎境的強者啊!
至於馬車所謂的馬,則是四頭威風凜凜的追風獸!黑亮的毛髮與黑亮的馬車,車伕一身純黑武者服。而連靈玉一身白衣步上,則極白而惹目。至於那純白中的亮紅,同樣招搖無邊。
馬車驅車而出,血玉盟總盟大門敞開。四頭追風獸的速度,自然如風而去。即便是皇室中人出行,也不及如此。
這樣的一架馬車自風口浪尖上的血玉盟而出,自然是格外引人注目。左右打聽,聽說是血玉盟的貴賓,一名二十歲的六級藥師。據說今日急衝朱雀大街,大喝要見步盟主,旋即與步二公子攜手進血玉盟內。可見關係非凡,令人不由想到日前在妖獸山脈中興起的打家劫舍。
只是又想到這名少年今日在中州城作為,似乎也不像是會打家劫舍,狠辣兇殘之人。可前陣子這步二公子,不就是與一名抱狐少年行走於妖獸山脈之中麼?訊息說打劫者之一是這步二公子,可血玉盟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去打劫?
亂了,中州城的勢力看著有些眼花繚亂。弄不清楚這血玉盟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唯有且看著。所以且看著這一輛馬車——
彼時慶王爺已入慶香樓,這慶香樓的老鴇原是慶王爺的相好。後來翻身當了老鴇,慶王爺卻潔身自好起來。中州城中都以為慶王爺為著林家林敏小姐從良了,哪裡知道今日這位紈絝王爺又進了煙花之地。這一去,還就去了慶香樓。
哪家的王爺若是名號被掛成秦樓楚館的名字,那不得命人拆了!也沒其他老鴇敢如此作為,畢竟商不敵官。唯獨這慶王爺,和這慶香樓是中州城中唯一的奇葩!
等到了慶香樓,連靈玉抱著雲焱下了馬車。迎面就是香風撲鼻,胭脂水粉之氣鬱鬱。
“嗤——”雲焱喉間就發出悶悶的聲音,像是極不喜歡這味道。
連靈玉頓了步子,反而往馬車上退回去。這一作為當即令人驚愕,這到了門口怎麼還退回馬車上!
“去請慶王爺出來,換一家高雅一點的。這一家胭脂水粉太低廉,嗅著太刺鼻。”連靈玉吩咐車伕道。
“是,林公子。”那車伕一躍而上,直接就往慶香樓裡找人。而門口原本還要出來迎客人的濃豔女子,聽言當即就僵在哪兒。
忽而樓上傳來朗笑聲:“哈哈哈——春色,你這兒果然還是不上道。慶香樓這個名字,看來還得整改整改。”
說話之間,一道紫金色身影便落了下來。徑自走向連靈玉的馬車,看見一襲白衣的連靈玉,禁不住眼神一亮:“抱歉——有日子沒來了,也不知道原來這慶香樓真不行。原本想說林公子遠道而來,這應該本王做東帶你逛逛,沒想到第一場就辦亂了。”
連靈玉也不回答,仍舊抱著雲焱倚在馬車邊上。她一襲白衣,馬車則是沉鬱黑金色,顯得她出塵不染猶如一朵白雲。那高挑秀俏的身姿,一雙優雅清亮的睡鳳眸。那一隻鮮亮的狐,一雙清澈如晨露的眼眸。他們這樣在人前,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令人難以挪開雙目。
“中州的青樓,普遍不行。胭脂水粉都捨不得,竟葉門庭若市,出入皆是貴人。算了,不喝酒就喝茶吧。”連靈玉似乎興趣懨懨,轉身要上馬車。
“咳咳——別這麼說,是本王沒招待好。走——去憐楚閣,這回若是林公子不滿意,本王——咱們就去喝茶——”慶王爺似乎尷尬說道。
“走吧。”連靈玉翻身躍上馬車,如一朵浮雲飄起,行雲流水的優雅高貴!
“本王這普通馬車趕不上血玉盟這一輛,不如共乘一車。”慶王爺要求道。
“請。”連靈玉開了口,慶王爺便也跟進上去。
那時龍翔從慶香樓內方出來,一襲青灰錦袍有些凌亂,聽言卻道:“王爺,那龍某呢?”
“回府去——這都挑的什麼地方——”慶王爺數落了一聲上了連靈玉的馬車。
龍翔愕然看著慶王爺與連靈玉揚長而去,那追風獸可不是他能趕得上的。
“來人,慶香樓的招牌換了!就叫雲香樓!”龍翔吩咐道,似乎忿忿不平的上了相較之下非常普通的皇家馬車,往慶王府回去——
慶王爺上了馬車,看見連靈玉半靠著馬車一邊,一腿隨意的搭在坐上。顯得慵懶謝意,透著風流雅韻。
“多謝。”慶王爺道了謝意,往連靈玉對面而臥。
“是應該好好謝謝本公子,幫你直接除了這打著你招牌營生的青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