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商量一陣,再將禮單列給你。不過這張單子,不能讓武侯爺知道,你能辦到麼?”連靈玉反問。
莫恆微微皺眉,最終道:“可以。”
“那就成。”連靈玉走到連城身邊:“爹,你未來二女婿也有眉目了。”
連城皺眉:“你這不是胡鬧麼?你就知道你二姐樂意?而且這以後是要隨他去東地,那地方——”
“我相信鎮東候能保護二姐,再說了二哥不是要去東地麼?看樣子是攔不出了,以後鎮東候就是你二女婿,他自然要照顧二哥。若是二哥出了事,他也不好意思回來見您這位老丈人。三媒六聘我找人幫他弄齊整了,咱們還可以狠狠要一筆彩禮。鎮東候肯定有私藏的軍甲和武器,都是好東西啊——”連靈玉給連城分析道。
連城先時聽著還有點兒靠譜,越聽就越不是那麼回事,眉毛就掀得要翻天了。
“不錯!二哥若是去了東地,我一定照顧好他。若是娶不得菱兒,我自然是不管他死活的,可能會恨不得捏死他。至於私藏的軍甲,這件事是不能說出去的。既然聘禮上要,我可能得趕回去準備,所以禮單要快點給我。武侯爺只給我批了一個半月的假,準備提親禮、再把長草的侯府弄乾淨和找那些不靠譜的老傢伙花了近月。”鎮東候的話坦白得令人——
“好,那你先到正廳歇會。我讓青菱招待你——老木,請鎮東候去正廳,再去去請二小姐和夫人去正廳。”連城吩咐下去道。
“是,將軍。”老木只覺得,最近連府的喜事連番!
莫恆剛走,連城就揪著連靈玉的小臉蛋:“就你鬼精,什麼都知道,你在外面這五年都學的什麼?學的佔術麼?”
“哎呀——疼——”連靈玉沒想到連城會揪著她的臉蛋,一時間眼眶都紅了。那是小時候,她犯了天大調皮搗蛋的事情,連城才會出的手。好多年好多年以前——
“疼了?!”連城見連靈玉眼眶都紅了,不由責怪自己下手沒輕沒重,姑娘家的皮肉是嫩一些的。
“爹——”連靈玉撲進連城懷裡,嗓音有些低迷。
“爹看看,掐疼你了?”連城懊惱著。
連靈玉鑽出來湊到桌案前道:“因為掐疼我了,所以二姐的彩禮裡面,要給我一千副兵甲和長矛。”
“小丫頭片子——”連城搖搖頭,正要疑問。
連風插嘴:“那是給我們的,爹不會捨不得吧。難道心疼二姐夫?那可不成,即便不能和小妹夫的彩禮比拼,那也不能遜色太多不是。”
“你們這些混賬傢伙,這是在說親呢,還是在斂財呢!”連城罵道。
老木去而復返:“啟稟將軍,夫人和二位小姐在廚房看未來三姑爺做面,夫人說得等會才能去正廳。二小姐一個人不好意思去,結果鎮東候去了廚房。”
“我也去。”連靈玉風一般走出書房,連城愕然盯著連風。後者提議:“要不咱也去?”
“禮單呢?”連城指著禮單道。
“隨便寫寫。”連風提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長串,用元氣烘乾了揣懷裡道:“走!我覺得一定好吃,去晚了吃不到。”
“那快些。”連城言語間也有迫不及待的意味。
老木很快被晾在一邊,只是他那張菊花一般殘敗的面容,卻攏起來笑得可以夾死蚊子。他心說這才是連府——
彼時廚房裡升騰著炊煙,連靈玉跑進來就看見好多人圍著。還有不少府裡的丫鬟,一個個雙眼都透著閃光看著。她忽然覺得以後不能讓雲焱做飯,必須在深谷裡做給她一個人吃——
雲焱身姿若江天一抹紅,斜照在廚房的炊煙裡,便好似霧中美人的胭脂腮,美好而飄渺。
他那紅髮用一根紅繩鬆鬆的扎著,只為了不散下影響他做事。他那玉里含桃的容顏專注認真,筆墨丹青一般的眉上有細細的粉,許是麵粉揚上去落在那畫裡便不願意下來。他那長睫微微煽動,跟著他那如美玉一般的手起起落落。
只是連靈玉一站進來,雲焱便抬起了頭看她:“還沒好。”
“靈玉來了。”蓮華夫人回身看到連靈玉,便抿著嘴笑道:“靈玉是有福氣之人,你們說話,咱們都出去。”
“走走走,去正廳說是見誰人來著?”蓮華夫人說道。
“見我,夫人。”鎮東候自動報道。
“二橫?”蓮華夫人有些認不出沒有破相的莫恆。
“我叫莫恆,不叫二橫。今日來是”莫恆陪著蓮華夫人一面走一面說,其後連青菱幾乎要躲回房,卻被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