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料實則一擊即破。不過半月餘,烏郡內擁有兵力的地方城池都被踏平。如此容易自也因為此前地方上的軍隊也基本被徵調前線,烏坦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兵敗。大西城一敗,整一個烏坦國確實很難再有強大的兵力抵禦外敵。再加上沙城也破,最後精銳的城防軍也消失,烏郡剩餘勢力便如同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再歸沙城,連靈玉站在城牆上看沙城的百姓,只覺得西征一行完全比她料想中的收穫多。
“捨不得回去?”雲焱淺笑道。
連靈玉伸手扶著城牆:“烏坦之危解,南蠻也被鎮陰候敲打得差不多了,北冥國此刻自然也不會再動。自我敲鐘以來,戰事終於平定下來。外平則內爭再起,太子位之爭,各大勢力要穩住腳跟。張雲飛的信一天接著一天來,京都城的水浪是越來越洶湧了。”
“我陪你。”雲焱伸手握住連靈玉的手掌道。
連靈玉回握著他的手道:“司馬瑜已經班師回朝,可能比我們早回去。司馬瑜迎娶長公主趙詩詩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長公主與七皇子是一路,七皇子已經登門去了連府。”
“二姐不是按張雲飛的安排又去了禪山寺麼,他此去府上也沒找著人,禪山寺也不允男子進入,所以暫時來說你還不必擔心。”雲焱寬慰道。
連靈玉嘆了一口氣:“西梁山時,大哥和二哥因為我的到來,被留駐西梁山。聖上還是忌憚連家,或者說是忌憚武侯府。連家如今和武侯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聖上不允許連家出現一門四將的局面,即便是烏坦軍情如此吃緊,我當初一戰揚名,七皇子便暗中調令大哥和二哥留守了。”
“正好你也不願意大哥和二哥上這麼兇險的戰場。”
“二哥肯定還是要去東地,可東地完全就是一個是非之地。還有東平武侯,至今不出現。”連靈玉越說這頭就越大。
“我們不是沒有在沙城找到培育魔兵的場地麼?”雲焱開口提醒。
連靈玉抬眸看他:“你不當權臣真是虧了。這應該就是東平武侯出現的引點了,這場大勢開場了,我該怎麼用這些大勢去推到司馬瑜,讓他一步步退下來呢。”
“這麼頭疼的事情,回京都之後再想。”雲焱知道連靈玉煩心的事情多,平日裡跟著琢磨倒也還不覺得。但都說出來之後便覺得還真不少,而且這些問題還都不是武力可以解決的問題。
“我去向侯爺告假,三哥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去竹林時,還是夜裡。步驚風沒在,便沒有人出來迎。隔了一陣連風走出竹屋看見連靈玉已來,他才走下來迎。
竹屋裡擺著一盤下了一半的棋,雲焱直接坐下身拿起了原本屬於連風的黑棋道:“你下還是我下了?”
“雲焱,我敗了。”連風尷尬道。
“敗了麼?”雲焱盯著棋盤,隔了一陣:“誰下?”
“黑子。”步驚天回答。
雲焱頷首,黑子落定。步驚天眸光一亮,白子再落。於是連風瞬間發現,原來他原本還可以這樣那樣走的。連靈玉觀棋局,有些鬱悶:小狐狸的棋藝這麼好,平日裡怎麼不見得陪我下棋?
“雲公子棋藝精湛,甘拜下風。”步驚天放下棋子,棋盤雖是平局。但原本這一局黑子是必敗之局,所以步驚天說他敗了。
“你學了多久?”連靈玉忽然看著雲焱問道。
雲焱笑而不語,一副我不打擊你的模樣。
“難道不是自幼學起?”步驚天聽言倒是有些驚訝的詢問。
“最近才看的棋譜。”雲焱回答道。
步驚天不相信,但連靈玉信了。因為狐後那時絕對不會教小狐狸下棋,而且她見識過雲焱的妖孽領會本事,不能以常理奪之!
“蘊魂丹我已經煉製好了。”步驚天將一隻瓷瓶交給連靈玉道。
“多謝。”連靈玉知道蘊魂草只有一株,能夠一次成丹必然不容易。
“多得雲公子出手將我瓶頸破開,精神力因此而漲,如今煉製七品丹藥於我來說並不難。”步驚天的聲音依然溫潤而飄渺,似乎在解釋,又似乎在陳述。
“無論如何,還是多謝。”連靈玉的手有些抖,雲焱伸手握住她微顫抖的手道:“交給我來吧。”
連靈玉將手中的瓷瓶交給了雲焱,後者對連風點了點頭。
連風本身亦是激動,盤腿而坐之後,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將丹藥吞下。雲焱同樣盤坐下來,伸掌按在連風的背心之上。
“做什麼?”連靈玉莫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