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素兒舊病得了失心瘋,就這樣吧。”長亭侯似乎有些疲倦說道,隨後他站起身,那高大而有些駝的身影顯得煢然。
“侯爺?!”長亭夫人愕然。
“本候先行告辭。”長亭侯經此事自然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繼續留在宴席上。
“抱歉。”連城等連家人躬身道歉道,無論如何是他們辦的喜宴,而事情發生在連府之上。
長亭侯只是伸手拍了拍連風的肩膀:“本候老了。”
連靈玉明白長亭侯的意思,他是要退下來了,而以後代表長亭侯府意志的,是羅源。
“長亭世子,可否借一步說話。”連靈玉最終還是開口道。
聽到這一句長亭世子,羅源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道:“可以。”
長亭侯並未停留,他吩咐了隨從將羅素帶回去。長亭夫人跟隨其後,也離開了連府。
連家其餘人,包括雲焱都退了出去。餘留下連靈玉和羅源兩人——
“倒是都放心,難道雲公子不在乎只留下你一人與我獨處麼?”羅源似乎好奇相問。
連靈玉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一幫的桌案上,她微微的敲起來道:“為何要這麼做?”
羅源沒有回答連靈玉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何會知道你是女兒身,像我當時那樣傻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掩飾。”
連靈玉微微蹙眉的聽著,羅源便道:“在冰塔的身後,我摸了你的胸。後來我一直在想,或者說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做了什麼,現在我們會如何?”
“也許因此成婚的是我們,或者其他的。誰知道呢——可是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做什麼。至少那樣的話,我佔有過你。”羅源坦率道。
連靈玉微微仰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她緩緩開口:“我始終欠你一份人情,但也只是一份。今日你將它用在這裡,往日再有什麼,我不會再留手,我不在乎多一個敵人。”
羅源淺笑:“我可不想成為你的敵人,我只是不喜歡雲公子,如果可以做對付他的事情,我會無所不用其極。”
“何必呢,我是不能找除了他之外的人。”連靈玉其實很不想與羅源走到今日這樣一步。
“誰知道呢,也許等他消失了,你就不會這樣想。”羅源不以為然,他說罷站起身:“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府了。”
連靈玉沒有說話,羅源徑自開啟門走出去。隨後雲焱走了進來,他看見埋在陰影之中的連靈玉。
“靈玉——”雲焱聽得到他們的談話,也明白無論連靈玉說得多麼無所謂。無所謂多一個敵人,但她心裡還是很難受。
連靈玉伸手抱住雲焱的頸:“即便願意為我去死,還是會變的。我還能相信什麼?”
“靈玉——”雲焱抱緊她,他感受到她的傷。
“我擔心,有一天你也會這樣。”連靈玉呢喃著道。
雲焱抬頭看著她,那雙純淨清澈的眼眸,緩緩的暈出一層層霧水。猶如山間清晨的輕霧,好似荷間滾動的露珠。她那些莫名的擔心,那些疲乏的不安,在他這樣的凝視之下,一切都緩緩歸於平靜。
“靈玉——”雲焱喚了她一聲。
“嗯?”
“你相信我,我很高興。”雲焱眯起雙眸,有燦燦若豔陽的光芒散出來。他原本以為連靈玉,可能會不相信,或者惱他中了圈套。只是她沒有,她從一開始就相信他不會。
“說起來,你似乎看了人家脫衣服。”連靈玉也眯起雙眸,有一些不明意味的光彩在流動。
雲焱聽言果然心虛起來:“她脫得太快,我躲不及。”
“她脫了多少?”連靈玉對於羅素的死,並未有太多的同情。她本就不是悲天憫人的善人,她只做她覺得對連家好的事情。
“我錯了。”雲焱虛心認錯。
連靈玉忽然笑起來,甚至有輕微的“咯咯——”聲,這是在床笫之外,她第一次這樣笑。她抱著雲焱:“下次不許看,若是有人要脫衣服給你看,你就閉上眼。聽她沒穿上,你就不許張開眼。”
“好。”雲焱應承。
“只是你什麼時候看我脫衣服了,我怎麼不知道?”連靈玉懷著疑問道。她記得都是他脫的,她真沒自己脫過。難道他偷看她洗澡?!
“沒有麼?”雲焱抬眸疑惑的盯著連靈玉,似乎也仔細的回想:“那麼我可以看別的女子脫衣服。”
“不許!”連靈玉立即道,只是她才出口,就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