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又是唱得哪一齣啊,大教授?!”嵐揶揄到。
“古有負荊請罪,今有借花獻佛,”文鉞將花瓶擺放到了電視機旁側的書桌上,“鮮花送美女,不知道鄙人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
“文鉞,你這張臉皮什麼時候開始,養得比城牆還厚了?”嵐狡黠的目光斜看著文鉞,“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的誠意,反而從你臉上看到了‘另有所圖’四個字?!”
“我的確是另有所圖,”文鉞點了點頭,“能不能拜託你對自己稍微好一點兒?你不能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吃藥丸,一旦形成抗藥性,就是一輩子的事,甚至可能因此而喪命,你覺得你自己能接受這樣沉重的打擊嗎?!”
“現在好像還沒走到那個地步吧?!”嵐再次躺倒在大床上,“床墊又軟又彈,一坐下就想躺下,一躺下就不想離開這張床了。你如果還是這麼精神頭兒十足,不如趕快考慮考慮怎麼追蹤季剛和喬妝的問題吧,據監控顯示,他們已經離開百樂門了。”
“那個不歸我管”文鉞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想看好你,確保你不再因為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再次病情反覆、隨時發作。”
“你突然對喬妝的行蹤這麼淡然不感興趣,全是因為我在這裡吧?!”嵐笑了,“我能保證自己絕不會耽誤你尋找喬妝的”
“再這樣下去可就沒意思了,”文鉞瞥了嵐一眼,“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喜歡喬妝,也明明看得出這束花是專程為你買的,為什麼非要把你我之間這麼簡單的關係弄得如此複雜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嵐之覺醒
“你喜不喜歡喬妝我怎麼可能知道,而且這花上又沒刻著我的名字,哪裡看得出是專程為我買的?再說,我跟你之間的關係簡單嗎?”嵐仰望著文鉞,慢條斯理的扯出了一堆閒話。
“那你覺得呢”文鉞面無表情,將嵐的問題原封不動推了回去。
“我覺得?你們倆的事兒有必要問我的意見嗎?”嵐臉上寫滿了不在乎。
“那好,我正在努力跟她建立關係,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文鉞轉身將手中的花瓶放到了電視機櫃上,“沒想到你會對我和她的關係如此感興趣,既然這樣,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想明白了,你說的很對,我的確很需要一個溫暖的女人,她也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但是總比某些人沒事兒就挖個坑等你往裡跳要強得多!”
“那是自然,”嵐低下了頭,不讓文鉞看到她臉上的震驚和失落,“這樣最好,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企圖,咱們終於統一到一條戰線上了。季剛和喬妝已經離開了酒店,去向還沒有明確,6號已經設法追查,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文鉞雖然看不到嵐臉上的表情,但是從她匆忙轉移了話題的舉動來看,她對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認真了,“我先出去透透氣,你稍微收拾一下,咱們得儘量趕上他們的進度,看來今晚又有的忙了。”
“嗯。”嵐點了點頭,將手機揣到口袋裡,下床去了洗手間。
已經沒有藥了,而且從最近兩天服藥的頻率來看,這顆小藥丸最多隻能撐上兩三個小時,何況自己現在失血量驟升,肌體一定會自主加快血液流速以保證體內細胞的含氧量。疻毒隨時可能突破藥劑鑄成的防線。即使6號找不到喬妝的訊息,或者文鉞沒有提出出去走走的建議,嵐也不得不出門再買兩瓶降壓藥
嵐匆匆洗了一把臉,她現在越來越不喜歡照鏡子,裡面那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已經越來越不像從前那個青春洋溢、灑脫嬌媚的嵐,她變得越來越白,不是以前那種陽光健康的美白,而是吸血鬼一樣,乾枯脆弱的慘白,像一張漂白過的紙。白的沒有絲毫生命力,也不帶一絲血色。
避開鏡子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洗刷臺下的垃圾桶上,那裡躺著一張玫瑰紅色的致辭卡。嵐看著有些眼熟。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文鉞剛才插花的時候隨手扔下的。嵐俯下身,從垃圾桶中撿了它出來,玫瑰紅色的表面細看竟是悄然綻放的無數朵玫瑰,深深淺淺、繁複零落的開滿著。連成了整片。
嵐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她轉身幾步坐到了馬桶蓋上,輕輕吸了口氣,才緩緩解開了玫瑰紅色正中的那條金絲細線。摺頁隨著金線的脫落兀自開啟,一行熟悉的字跡出現在嵐的眼前——小王子敬上。
自己剛剛說錯了,“對不起”。嵐在心裡向文鉞道了聲歉。這束花上明明已經刻了自己的名字:小王子的確送上了玫瑰色的磚,金黃色的花,說不定外面還有一群飛翔的白鴿只是小王子還沒有意識到。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