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水景湖,湖面廣植荷花、鳶尾等水生花卉。沿湖邊形態各異的置石點綴其間,平添了許多人文雅緻;
風輕雲淡,花香氤氳,歐陽來不及沉醉,只看著喬妝黯淡烏蒙的眼睛,他知道她心裡一定不好過,如果一切一如往昔,自己依然可以攬住她的肩膀,輕拍她的頭頂,淡淡地說句“沒關係,交給我吧”那該有多好?!
“歐陽,你那兒還有什麼線索?”喬妝習慣性的咬住嘴唇,全然忘記了下唇的紅腫。歐陽跟在她身後步下樓梯,不敢與她並肩同行也不敢側目看她,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吻的殺傷力有如此之大,喬妝細薄纖弱的嘴唇竟被自己拙劣的吻技吸吮成舒淇那般厚重,過了這麼久還未完全消腫。
歐陽緊跟幾步,從喬妝手裡拿過車鑰匙,今天一定要趕去臨江和濱河兩處兇案現場進行調查,時間就是轉機,每晚一步都有可能錯失一些有效線索。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4點25分,出市區,上高速到臨江口,路上順利的話需要兩個小時左右車程,勘察完現場就得七點左右,臨江撿到“報警可得100元線索獎勵”人民幣的範某聲稱每晚出門散步都會在8時前後路過臨江三橋籌委會附近,時間剛剛好。
計劃總不如變化快,四輛車正從廣場中西兩路直衝博物館而來,歐陽認得打頭的那輛白色本田,車牌正是隊裡的,壞了!歐陽拉住喬妝的手,喊道:“跑!”
喬妝沒有心理準備,被歐陽一拉,腳一扭,險些從樓梯滾下去,幸好歐陽用身體擋住了她,歐陽的急迫讓她不知所措,倉惶中用另一隻手脫下了一隻高跟鞋,第二隻還沒來得及脫,就被歐陽拉著跑起來,喬妝只好連蹦帶跳的抓著另一隻鞋跟,一邊脫鞋一邊狼狽的跟著跑著兩人剛跑到Q7跟前,就看到打頭的白車已經距離他們不到50米了
隨著剎車聲響起,遊林從白車駕駛座上跑下來,衝著兩人喊道:“喬妝涉嫌‘6、12’兇殺案,我們依法”
歐陽沒理會他,迅速打著火,向後倒車,試圖躲開遊林和後車的阻擋,這會兒功夫,中間夾道駛來的另外兩輛警車也已經向Q7圍攏,試圖將他們困在車陣內,逼他們束手就擒。
歐陽看向後視鏡,東側最後一輛車還沒堵上來,一直向後退過去就能開啟車陣缺口,但是石凳、地雕燈都是障礙,東側水景湖那邊又是死衚衕,沒有車行道,就連湖畔花徑也是曲折蜿蜒的,無法順利透過,中西主路都被警車堵住了,背後是博物館臺階,Q7也不是坦克
只能硬拼了,歐陽眼看著遊林向自己跑過來,白色本田前方露出的空擋足夠自己衝出包圍圈,歐陽拉起手剎,將檔位換至手動檔,左腳踩離合掛一檔,右腳深踩油門,轉速錶哄到近5000轉,左腳緩慢抬起到半聯動狀態,只待遊林向自己車門方向一偏,就鬆開手剎急速起步,這個方案無疑是危險的,如果稍有差池,遊林就有可能命喪車輪之下,只是此刻情勢危急,一時之間更無兩全之策,遊林,大哥對不起你了!
歐陽下定了決心,遊林此時距離Q7只有不足十步,歐陽將右手放在手剎上,沒有一絲猶豫的握緊了手柄,照遊林平日的習慣,他下一步就該向車門右側迂迴了,說時遲那時快,歐陽按下手剎,車體如離弦之箭飛衝向前,遊林被車身過後捲起的強大氣流帶過,身體不可自控的轉了半圈,踉蹌一下摔倒在地,Q7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衝踏過白色豐田,將其車頭撞出了三五米,緊貼著車行道旁路牙石臺,賓士而出。
“快,掉頭追!”指揮車上的劉副局長下達了命令,除白色豐田外,其他三臺車得令掉頭,絕塵而去。
遊林跪坐在地上,無法起身,膝蓋撞擊地面的劇痛使他疑心自己的膝蓋骨是不是撞碎了,他的目光追隨著Q7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他不敢相信,歐陽能這般魯莽的駕車協助喬妝潛逃,甚至不顧惜自己和同事的性命!
驚異之餘,遊林聽到了同車另外一名同事的叫喊聲:“快叫救護車,小丁受傷了”
眼前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馬館長的眼睛,他站在博物館頂層的館長辦公室窗前,掏出了手機:“莫總,歐陽和喬妝安然無恙,撞傷了兩個警察,已經逃走了。”
“還有追兵嗎?”
“有,不過不必擔心,只要他們能在下班高峰期之前逃出市區,警察局那些破車能追上Q7?呵呵,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定位追蹤器裝上沒有?”
“我辦事你放心。”
“好,下午查你瑞士銀行賬戶吧。”莫少卿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也不能確定“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