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子:“我只想帶她走,大哥給個面子吧。”
“面子?!”駱煬索性攤開了雙手,“爺硬成這樣,你有幾個臉敢要面子?”
文鉞挪動腳步向穆晗身邊周旋,“一個半老徐娘而已,憑你的人才,要多少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都不成問題。何必為她惹上麻煩呢?!”
“老兄,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二弟的感受?”駱煬順手從地上撿起他的短褲,“如果換做是我打擾了老兄你的興致。你是想立刻殺我滅口,還是想撅著屁股等我給你送一打美女過來?”
“那你想怎麼樣?!開個條件吧。”
“我想怎麼樣?!很簡單,我想要這個女人。”駱煬淫笑著指向門口,“你只要老老實實去門口呆上個把鐘頭,爺玩兒夠了。自然就會把她還給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文鉞退至牆邊,將身後的酒紅色幕布一把拽下,揚開了蓋住已經起身,抱著殘破衣衫、蜷縮在地臺邊緣的穆晗,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盯在駱煬身上。他恐怕也知道自己今夜肯定無法如願了,悻悻的把從地上撿起的短褲猛甩了兩下,淡定而迅捷的伸腿穿上。趁著他穿衣未定的瞬間,文鉞先行欺身一步向他胸口飛起了一腳,駱煬實在是太瞭解文鉞的路數,他不慌不忙的後撤半步,轉手一把抓住了文鉞的腳踝。借力使力往順時針方向擰轉一週,文鉞就在空中橫向翻轉了一週。直撞向旁邊的臺桌
文鉞直到撞翻檯桌的那一刻都沒弄明白,為何他能那樣從容不迫的接招拆招,自認凌厲的攻勢在他面前卻全部化作子虛烏有的玩鬧?難道自己做文職太久,疏於勤練,身手退化到如此地步了麼?
文鉞一手扶腰一手摁住沙發邊緣站起身來,眼見著他遊刃有餘、好整以暇的整理著短褲身手退沒退化且不說,抗擊打能力倒是明顯不行了,這一下撞擊竟痛得要咬著牙硬撐著才能站起身來。
對手已經擺出了拳擊的陣勢,雙臂扯開架子,左手在前虛晃,右手在後護臉,雙腳交替踮著,步伐十分專業。文鉞冷靜的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眼神,居然笑了。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駱煬,曾經是中國搏擊屆70公斤組的冠軍,最擅長的就是拳擊。他以前總說自己練的跆拳道全是花架子,能正當防衛用就算不錯了,真正交起手來還是拳擊拳拳到肉打得實在過癮、行之有效。為了爭這一口氣,自己曾努力鑽營了許久,演習如何以跆拳道對陣拳擊,終於練到一招必殺之技,連駱煬都一直沒有找到破解反擊之道。
那其實是跆拳道中最簡單實用的一招:後踢轉變成類似側踢的一種腳法。進可攻退可守,雖然需要轉身,但是由於藉助了腰胯的合力,可以保證在最小的動作幅度下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
拳擊的主要進攻動作全在雙拳之上,高手往往帶慣了拳擊手套,常常會忽略掉手上的細節動作,就像剛才他利落的抓住了自己腳踝,卻只是將自己旋轉甩出文鉞只待與他混戰中,正前漏出一處破綻,逮到機會立即將身體重心偏向進攻腳,全力向其下腹一擊,擊中落地之後緊接一腳高位橫踢,直取面門;若進攻腳再次被他接住,就借他反轉自己的力量翻身以肘猛擊他的太陽穴;
駱煬怎會不知道文鉞這番小心思,所以他才會用拳擊的步法來提醒他。
雖然這張臉已經不是文鉞熟悉的樣子,但是自己的身形、步法還有胸前這一道傷疤,他應該並不陌生。文鉞這一時半刻即使聯想不到,等他回去冷靜下來一定也會覺得事有蹊蹺。穆晗瞞不住他,就會將適才發生的一切轉述給他聽,“駱煬”這兩個字,還不足以讓他想到箇中因果麼?
所以駱煬只與文鉞纏鬥了幾招,就刻意露出了下腹的空擋,文鉞立時眼睛一亮,駱煬知道他要使絕招了只盼他不要下腳太狠,駱煬寧願被他一腳擊倒,也不願嘗試肘擊太陽穴的惡果,一旦分寸拿捏不當,自己極有可能斃命當場,到時候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之後的一切都按著駱煬的預計順其自然的發生了,駱煬雖然已有心理準備,接招時已然將臉偏了一偏,卻依然被這兜頭一腳震的半邊耳朵瞬間失聰了。
文鉞一擊得手也不敢戀戰,趁駱煬伏地不起的功夫,抱起穆晗匆匆絕塵而去
兜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要回到“暮色”。文鉞嘆了口氣,沒想到撥出的第一個電話就如此兇險,他回憶著牆角下的電話號碼,撥出了第二個電話。
“喂,你好”電話接通了,果然是歐陽的聲音。
“好個屁!你不知道我拿了你的手機?怎麼不抓緊時間打給我?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