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計劃?!”梓潼哪裡有什麼預備方案,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類的應急伎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可以自導自演一場車禍到時候下車求救,攔不住季剛就攔住嵐,實在不行不還有你墊底嗎?!”
“你是瘋了吧?!”文鉞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不乾脆在自己腦門子上貼張紙條,寫上‘神經病’三個大字?”
“閒扯歸閒扯,你別人身攻擊行不行啊?!”梓潼不樂意了,“那你說我悄麼聲的跑到人家屁股後頭跟蹤就不算‘神經病’了?誰看不出來有問題啊,正常人?!”
“那你就放開了跑吧!”文鉞憋了口氣,“一路衝著上海方向。我在後面跟著,如果他們沒按你的‘導航’跑,我會及時通知你。你下去返回來再追。”
“OK!掛了!”梓潼摘下藍芽耳機,緩緩鬆了口氣,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由文鉞出馬,比自己回頭面對季剛和嵐,風險性小了許多。
此刻文鉞心裡顯然沒有梓潼那麼輕鬆,如果梓潼看到的果真是嵐,那就證明她也已經參與到這次追蹤當中了。有嵐出現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相信是什麼巧合或是偶遇,她從不打無準備之仗那麼,她的目標依然是喬妝?!為什麼?難道她知道關於血樣的秘密?上次火燒假喬妝的戲碼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文鉞一時走神。卻聽得前方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若干急促的剎車聲,直到自己前面的車輛也緊急剎車逼得文鉞猛踩了一腳剎車踏板。整個人被安全帶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才得以倖免於難。
“怎麼回事兒?!”前車車主已經開啟車門,下車向前探看情況去了。
文鉞卻沒有著急動身,而是拿起了監控著季剛手機的平板電腦,上面清晰地顯示著那個紅點已經不再移動了
“糟糕!”文鉞整個人飛彈出車廂。一定是嵐,她急於求成、鋌而走險了!
文鉞猜的一點兒也不錯。的確是嵐撞了季剛的車,她現在正趴在方向盤上裝死,垂在身下的左手中握著一隻微型注射器,只等季剛氣勢洶洶前來興師問罪。
季剛的確下了車,但卻沒有立刻趕去跟嵐算賬。喬妝傷的不輕。撞擊結束之後她就一直捂著額頭,季剛好不容易拉開略有變形而卡住的後車門,才發現不止她的臉上。就連腿腳上也有血跡。
“你怎麼樣?聽得到我說話嗎?!”季剛急了,卻不敢輕易拉動喬妝,生怕對她造成二次傷害。他只能側身上前摟住她的身子,不停地詢問她的情況,同時勘驗著現狀:右腳卡在副駕駛座位和中央扶手之間。斜插著,不知道有沒有扭傷。額頭應該是撞到了前排頭枕上。輕則破了點皮,重則有可能腦震盪。季剛慌了神,喬妝一直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她才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沒多久,再次經歷如此劇烈的震盪,會不會
季剛雙眼迷濛了,只是機械的喊著:“沒事吧,喬妝?!你說句話你沒事吧?”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有一瞬,季剛已經冷靜不下來。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過來,站在車門旁邊,輕聲問道:“我是醫生,你們需要幫助嗎?”
“醫生?!你是醫生?!太好了,喬妝,你聽到沒有,有醫生!”季剛急忙退出身子,眼睛卻依然連在喬妝身上,“她的腳,她的腳卡住了還有她的頭,她受過傷,她的頭受過傷”
“好,我知道了,傷者還有其他病史嗎?”醫生隨口問著,向後擺了擺手,“麻煩您,能再稍微退後一點兒嗎?病人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暫時算是把局勢穩定住了,文鉞捏了把汗。自己方才趕過來時,已經有好事者把嵐拖出了駕駛室,她身體上沒有明顯傷口,卻一直昏迷不醒。有個小夥兒自作主張要給她做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幸好被文鉞順道及時制止住了。理由跟擺脫季剛的一樣,病人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還有手忙腳亂的胸外按壓極有可能將傷者已經摺斷或者還未折斷的肋骨壓斷插進內臟,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
其實文鉞當時反而更擔心那個小夥兒的安危。嵐若是故意為之,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手頭殺人的利器能有千百種。這時候想近她的身還妄想做什麼人工呼吸,夠他死上一千遍了!就連文鉞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靠近她,如果被她聽到自己壞了她的好事,過不多久,自己的下場也絕對會很慘。
當然現下最慘的不是文鉞,而是喬妝。如果這次喬妝能順利度過這一劫,文鉞真得建議她找個大師指點迷津,燒香還願去。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血光之災不斷,而且每次受傷最重的還都是她,甚至連累了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