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錢,完全可以打造水泥臺階,又結實又抗造。幹嘛非得用這種華而不實的玻璃臺階?既然用了,那就別心疼錢,節數少了倒是的確能減少一部分造價,但是平時來個客戶啥的多不方便?!藝苑經紀總得開啟門做生意吧,一個連內部裝修都這麼小氣巴拉的公司,早晚得淪落到關起門來朝天過日子的地步!
駱煬心裡發著牢騷,臉上也自然而然顯露出幾分不悅的情緒。早知道還不如腆著臉給穆晗打個電話不等駱煬後悔完,一件更讓他懊惱的事情瞬間接踵而至。
兜頭一張巨網從駱煬頭頂落了下來,將他身形團團罩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已經從樓梯拐角衝出來。那人抓住樓梯扶手,借力使力,一個飛身躍至駱煬身前,斜起一腳踹了駱煬一個措手不及。駱煬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摔飛出去,穿越整段樓梯落到了樓層最底部,順著玻璃地面一溜老遠,正直撞上了樓道牆面。
駱煬呲牙咧嘴的疼著。旋即鬆開了手中抱著的玫瑰花束,揭下已經貼覆在自己臉上的包裝紙,匆忙撕扯著白色麻線編織的網格。還沒等他找到突破口,那人已經順著樓梯扶手急溜而下,快步跑到駱煬身前,用腳抵住了他的脖子。
駱煬這才有機會看清面前這個方才對自己痛下狠手的人,而她居然還是個女人,一個一臉兇相、素不相識的女人。
“幹嘛打我?!”駱煬被遮蓋在網格下面的臉幾乎變成了豬肝色,他用手抵著踩在自己勃頸上的高跟鞋,“美女。你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美女哼了一聲,“那你姓甚名誰?!”
“我我不是誰,”駱煬憋了口氣。“女俠,你先鬆鬆腳行不行?我都讓你踩得喘不動氣了,還怎麼說話?!”
女人腳上的狠勁稍稍一卸,威脅道:“你可別想跟我這兒耍什麼花招,老實交代。你來這兒有什麼目的?
“送花啊”駱煬斜瞥了一眼前方地上橫亙著的花束,“你看,這是我送來的花,客戶特別宣告要本人親自簽收。”
“送花?!”女人鬆了腳,蹲下身,輕聲問道。“誰送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駱煬盯著女人紅底白麵的高跟鞋,細溜溜的鞋跟足有十公分。
“為什麼?”女人眨巴了幾下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然了。你也有選擇的權利,可以什麼都不用說,這樣最好,這樣我也就有理由特別招待招待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駱煬被她整的有點莫名奇妙。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女人若有所思的盯著駱煬的眼睛。“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麼?就可以走了。保證你毫髮無傷。要是不老實的話”
“我就是花店派來送花的,”駱煬沒有鬆口,“光聽說過搶金鋪、搶銀行的,還從沒見過攔路搶花的。告訴你啊,我就花店小弟一枚,身上也沒什麼錢,你盤問的再仔細也沒什麼用。”
“喲呵,小嘴還挺硬的嘛,”女人揚了揚額前散落下的長髮,“一個花店小弟也敢指名道姓來找我們穆總?開玩笑不過,你如果說的是實話,我們的問答遊戲倒是可以變得更簡單快速一些。”
“我說的都是實話!”駱煬搶白道。
“那最好,”女人面露兇光,“誰派你來找穆總的?”
“我們老闆啊,”駱煬趕忙接上話,“這還用問?!老闆不讓我出來送花,我還能沒事兒閒的自己跑這兒來捱揍?!這活兒也真是沒法幹了!送束花還得讓人打出內傷來”
“你覺得你這套說辭有用嗎?”女人顯然不相信駱煬的胡攪蠻纏。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駱煬無奈又無辜的眼神投射進女人眼底,“要不你就通知你們穆總出來一下,我把要帶的話送到,保證立馬走人,一刻也不多留。”
“我們穆總是你想見就能見得著的嗎?!”女人站起身,順手也將駱煬提溜起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駱煬稀裡糊塗的被女人拽著走進了一間架設著許多稀奇古怪器械的房間,那一臺臺冷冰冰的不鏽鋼機器泛著銀灰的亮光,就像吃人的怪獸張著沒牙的大嘴,靜等著自己把命送過去
“美女,你這是幹嘛啊?!有話好好說嘛!”駱煬急了,他認得其中的一臺長著獨臂,且獨臂盡頭有一根長約兩尺的尖頭細管狀不鏽鋼穿刺針的機器,那是腦科手術的輔助治療儀器,英國人發明的,可以透過那根穿刺針由人的鼻腔刺入,直接穿透、延伸並刺激到大腦的準確部位,透過對人的左右腦甚至腦幹、腦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