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睡覺;不能睡覺的日子統統不星湖。
上輩子不得不參與公司決策以及被迫爭權的那陣子;葉一卿也沒有失眠的時候,那時只覺得累,身體累;心也累。就這樣也是沾枕頭就著,該說是心大還是負荷過頭呢?誰成想修士優異的身體條件現在反倒成了橫在葉一卿面前的巨大阻礙。
要說這失眠的理由;自是有關於最近這比不完的賽。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怎麼就糊里糊塗的距離走出玄天門只差一腳了呢?一方面又怕丟臉丟到全芒天界皆知;那他多年積累的形象怎麼辦?這高嶺裝多了吧;還真習慣成自然的多了好臉面的毛病。他雖然沒想過要名動四方,可也別貽笑大方不是?
葉一卿開始著急上火了。他當然也想要變強,可這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那隻好退而求其次,想一些既不失主動權,又可以隨意驅使靈獸的方案。比如說:
方案一,上臺後先裝高深再撂狠話,最後表示“讓我親自動手,你還未夠班”。這一套程式下來充分展現自己作為玄天門代表的傲氣以及霸氣之後就可以蓮步後退,讓影武者速戰速決了。
方案二:一次性多召幾隻靈獸,先以“才華”從心理上壓倒對手。隨後謝耳朵嘴炮,有慧後方補給,影武者速戰速決。此方案的優點在於模糊圍觀群眾焦點,弱化影武者男主氣場。並且將之儘量轉移到一次效能夠驅使這麼多靈獸的他自身上來。
方案三:場場放小藍藍輾壓。爭取秒殺。
我作為純爺們的立場去哪裡了我摔!
今時今刻的葉一卿才真是深刻體會到外掛乃是身外之物,拳頭才是硬道理這句名言雙拼。
男人天性中孕育出的豪氣雲天與悲催的現實走向相碰撞,於是葉一卿就被苦惱得煩躁不以,回過神來已經三天沒睡了。
他好想念他柔軟的大床,於是他換了睡衣躺了下去。
可該煩躁的還是很煩躁好嗎!
睡不著的葉一卿只好仰躺在床上練功玩。他算發現了,老老實實以打坐的姿勢練習不是沒進步麼?那我們就寓教於樂吧!
他開始嘗試以各種姿勢進入洞悉四明狀態。
比如,趴著引動明氣。穿過白花花的獸毛墊子就是烏漆麻黑的石床,沒勁。
側趴著對前陣子打的實木桌子使用明神,嗯!內側有個微小的蟲蛀!
翻個身對睡夢中的道極思使用明心,當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反正一是睡不著,二是多麼起早貪晚的習武就目前來看也是不會比影武者更厲害的,葉一卿也就懶得動彈了。
儘管大半是瞎胡鬧的心思,可這洞悉倒也給葉一卿練得別出心裁。不說發動多少快了些,甚至還搞出了組合技。
他還先將視線放開到洞府外面的一顆象牙竹上面,看清內部生機走向,隨後找到連線最脆弱的一點,最後——他發現他沒有那麼遠端的攻擊手段!
葉大廚本人思考人生了,可是苦了一干被圈養的玄天門弟子那充滿慾念的胃袋子。這葉氏私房菜歇業的月餘,眾人只好化嘴饞為動力,竟是修為都比葉一卿更有寸進。
核心弟子選拔結束的一個月之後,核心大比的參賽席位將在今天敲定。
葉一卿本就心態上很睏倦,俗稱境界上的瓶頸期。臨上場前還想著乾脆輸掉得了,反正對手比自己歲數大一倍還多,他不如不要這露臉的機會,好好在江湖上歷練個十年二十年的。只是站在臺上之後,對手逼迫他改變了主意。
葉一卿的對手名叫鄒念遠,足比葉一卿大了三十歲。這鄒師兄為人頗為傲氣。當了多年的核心弟子,養成了目下無塵的性格。打從葉一卿翻身上臺,鄒師兄那小眼神就不太對勁,先是要笑不笑,隨後就是一個長到帶破折號的鄙夷視線,彷彿葉一卿不是本門弟子,而是新入丐幫的小乞丐。全無一點精英該有的氣質,亦無師兄該有的謙和友愛。
“喲,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別開玩笑了,還不快快認輸滾下臺去?就你這種沒有什麼才能只能負責搞笑的小弟子,也妄想揹負玄天門三個大字出賽?真是不夠丟人的!”鄒師兄不光是臉酸,嘴也挺損,看向葉一卿的眼神彷彿再多掃他一眼都嫌厭煩,一對眉毛一跳一跳的,算是全身上下最歡快的部位。
葉一卿頓時就驚愕了。想他日來為人和氣,怎的就在都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就得罪人了?話說他到底哪兒得罪這位師兄了?
其實,葉一卿還真就得罪他了。這鄒念遠是個土系天靈根,向來自視頗高。打從入了玄天門開始,就立誓非門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