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負責看守這裡的侍衛、慌忙出來迎接的小統領也夠倒黴的,皇上昨晚下旨說會來視察,誰會想到他這麼早?再說這皇后,他本來想高呼“皇后娘娘”,可喊了一半才反應過——如今的皇后可是男人,若是喊“娘娘”,萬一鳳顏大怒,倒黴的可不還是他嘛?還有那梵汐大人的身後跟著一襲便服的,那個不就是
“哎?怎麼是你呀?”
千夜和梵汐也幾乎同時認出來——這小統領可不就是不久前,天牢裡那個牢頭兒嘛!
“正是奴才,奴才也是剛調過來!”
小統領滿臉堆著阿諛的笑容,就差把褶子都笑的掉出來了,可心裡那個暗叫倒黴啊當初就因為千夜逃走,害得他們一干人獲了個瀆職的罪名,其實裡面究竟怎麼一回事兒,深宮裡面的道道兒多了去了,可意會不能言傳,黑鍋他不背誰背?總算皇上心裡有數、沒要他們的腦袋,把他們打發來看守者必冷宮還冷得宮,結果名為看守、實則還得繼續伺候裡面那位喜怒無常的王爺再看這個始作俑者,皇上大婚、大赦天下,結果人家越獄無罪不說,還轉眼跟梵汐大人成了好朋友!梵汐大人那是什麼人啊,皇上怎麼寵著都不嫌過、那是有目共睹,果然現在居然跟皇上並肩散步溜達到宮裡來了
要不怎麼說人比人,氣死人呢!
“這牌匾你換的?”
逸塵惡趣味的明知故問,果然把這奴才嚇得一陣哆嗦——
“啟稟皇、皇上,您就是再借奴才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這是這是”
差點把膽汁兒都嚇出來的奴才,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還面帶難色的指了指這大門之內除了那行事怪異的茗侖王,還有誰敢幹這事兒?
要說這茗侖王,那也的確跟其他皇族不一樣,別人一朝失勢,要麼垂頭喪氣、終日夾著尾巴做人、連在下人面前都矮了三分;要麼陷入癲狂、終日摔摔打打;還有的徹底陷入絕望、冷冷清清也讓他們落個安寧也好!可這茗侖王倒是跟沒事兒人似的!雖然被摘取了爵位,可吃的用的皇上都吩咐過照以前茗侖王府的標準伺候、不得造次!性情也還是以前那般,不低沉也不鬧騰,沒事幹種個花兒養個鳥兒,心情好的時候還一個人逗逗蛐蛐兒,大半的時間用來吟詩賦詞、舞墨弄畫這匾就是他來這裡第二天換的!
做下人的當然要有眼色,尤其在宮裡做事,沒眼色那是要掉腦袋的!要知道皇上登基也有段日子了,一直沒有子嗣,如今更是廢除後宮、娶了個男皇后回來,江山若是後繼無人誰敢保證萬一哪天皇上有個什麼好歹,那登上王座的不會是這個唯一跟皇上同母所出的茗侖王?再說,謀反都不砍頭,皇上都特意下旨不可慢待又有哪個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敢趁機刻薄他?
所以這牌匾之事一群侍衛都是滿臉黑線的看著那位胡來的王爺大筆飛舞,心裡著急可誰敢管啊!只是,到頭來要背黑鍋的時候,這掉腦袋的黑鍋,他們可背不起!於是轉眼間,地上已經誠惶誠恐的跪了一片
“哈哈,還行啊,至少說明茗侖過的還可以,沒有被嚇人欺負!”
敢這麼理解,還大模大樣說出來的人當然是逸塵連走路都依依不捨得扣在懷中的梵沐。
“也是!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別在這兒嚇唬人了!”
千夜聳聳肩,表面難得的體恤,其實是不想在這裡停留片刻——那塊牌匾,讓他相當的不舒服!
一行人各懷心事的前行,這宮殿不大,很快就看到了住處,只有剛才一直一言不發的梵汐,一個人偷偷的回頭那塊匾讓他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心情,又被攪動的心神不寧!
那塊匾上,以極其漂亮的字跡揮舞出兩個大字——
念汐!
茗侖,都到了這個地步,你
…
比賽在今日結束,於是木頭最後一次勾搭樹枝!
命犯桃花之慾染狼煙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寄託的思念
進入室內的門開著,可是大熱天卻掛著門簾。
四人交換了個眼色,總覺得有些古怪,到是梵汐想了想,淡淡一笑,在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悄然挑開門簾——
他想看看,茗侖一個人究竟在做什麼!
卻不知身後的三個男人,卻將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背影上,其中有憂慮,也有欣慰梵汐是個善良的人,太善良、也太重情,能做出眼下這種舉動,也許他本人還意識不到但這無疑代表著原諒!
原諒裡面那個男人曾經的背叛甚至侵犯、原諒那些留在他心靈深處的屈辱,甚至因為自己執意將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