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玉簫這一路早習慣了秦小悠的一會兒喜一會兒愁的情緒,也知趣的沒有開口問。因為之前的教訓讓他知道,若是問了,搞不好秦小悠一連幾天都不會理他。想著兩人的單獨相處日子估計也就趕路這段時間了,以後,秦小悠和聞人齊在一起,恐怕連自己這個人都不怎麼會記得,所以,雖然秦小悠一路態度很不好,白玉簫還是想好好珍惜這不多的相處時光。
白玉簫估計得不錯,沒走多久秦小悠就累得走不動了,偏生她自己之前說出了那番話,此時又不好意思開口說要休息。白玉簫瞅了一個稍微陰涼的地方,攔住走得已經比烏龜快不了多少的秦小悠說到:“小悠,我們能否停下來歇歇,我實在走不動了。”
秦小悠眼睛一亮。嘴巴上說著:“好吧,你們這些大少爺就是不好將就。”自己卻飛快地朝一塊大石頭上撲過去,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下,理所當然地接過白玉簫遞過來的水袋,喝了一口水,擦擦汗,心安理得的休息起來。
白玉簫在旁邊坐下,一時失笑。他實在搞不懂秦小悠到底怎麼想的,這一路和他置氣,苦的卻是她自己,不過她好像還渾然不覺的樣子。
秦小悠悠閒地吹著小風,可是心裡卻不停地在做著拉鋸戰。原因無他,自那日發覺了白玉簫的目的之後,秦小悠就很想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問個清楚,可是她又擔心自己問了之後會被白玉簫咔擦掉。雖然白玉簫表現得一副對她百依百順無比寵溺的模樣,誰知道她說出他的秘密之後他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可是要她一直憋在心裡不說,又實在難受得慌。她向來不是一個心裡憋得住話的人,這幾天這糾結的問題鬧得她百爪撓心的,恨不得把頭髮扯個精光想出一個穩妥的既能問出自己想問的又能保住小命的法子。
白玉簫早對秦小悠那一副糾結得要命的樣子見怪不怪,見她歇得差不多了,便催著她起身上路。要是再多坐一會兒,估計他倆又要露宿荒野了。白玉簫對於露宿荒野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可是秦小悠也不知道什麼體質,老是吸引著各種小蟲子咬,白玉簫看著心疼,想要讓她靠在自己身邊,可是每每他一走進,秦小悠就一蹦三尺高,急急後退,像是遇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得,害得之後白玉簫都一直與她保持一定距離。
聽著白玉簫催,秦小悠不耐煩地扯了扯頭髮,正打算起身趕路,卻不想一個不察腳下一滑差點就要摔倒在地。在一旁的白玉簫看到了,自然要上前扶她一把,可是秦小悠也不知鬧什麼彆扭,一把推開了他,結果自己就給摔地上了,還把腳給扭了。
白玉簫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由著秦小悠胡鬧了,臉色一沉,脫掉秦小悠的鞋襪,看到只是普通扭傷之後,舒了一口氣,抹上了隨身帶的藥膏,替秦小悠再把鞋襪穿好之後,也不管她有什麼意見,把人背在了背上,施展輕功朝前方不遠的小鎮趕去。
秦小悠本來之前還想著男女授受不親扭捏一把,結果被白玉簫那沉著的臉色嚇了一跳,當下便老老實實趴在白玉簫的背上,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清水鎮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饒是秦小悠向來自覺臉皮厚也不禁有點害羞,忙給白玉簫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白玉簫哼了一聲,面色又冷了幾分,不理會秦小悠,兀自尋著稍微看得過眼的客棧。秦小悠看他面色不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妥惹惱了這位大少爺,在心裡罵著白玉簫的小心眼和不可理喻,但是也閉了嘴不再說其他。因為白玉簫的樣子讓她覺得要是她再敢多嘴他一定會把她扔出去。
白玉簫本來就容貌出眾,一身白衣出現在清水鎮這麼個小鎮上,自然是吸引眼球無數,再加上他身上還揹著個大姑娘,過往的老老少少都忍不住停下來看上兩眼。
看著那些姑娘們毫不帶掩飾的喜愛眼神,秦小悠心頭那個火大啊。說起來這一路走來,白玉簫都收到了姑娘們的秋波無數,看得秦小悠心裡的醋缸是打翻了一個又一個。不過秦小悠今天的醋勁尤為大,因為,這清水鎮上民風向來開放,兩人走了不過半條街,就不斷有姑娘湊到白玉簫面前,有的羞答答地要送他自己繡的手帕,再有直接點的就問白玉簫可曾婚娶。不過好在白玉簫一張臉冷若冰山,那些湊到面前的姑娘被他看了一眼,都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雖然如此,秦小悠還是生氣,在白玉簫揹著她進了房間之後,抓住最後還賴在他背上的機會擰了白玉簫的耳朵一下。白玉簫皺眉看她,秦小悠脖子一頸,“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知道她是在說之前姑娘們湊到自己面前的事,白玉簫一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