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給忍冬說著自己童年的趣事,哪條階上的缺口是他小時候調皮用刀砍出來的,又是在哪條階上他曾磕頗了額頭,還留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疤,說著,還撩起自己額前的頭髮非要忍冬看。
忍冬見他實在聒噪得慌,正想著是不是給他扎一針讓他安靜下來消停一會兒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小跑著迎了過來,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氣洋洋:“小少爺,你可回來了。”秦五也收起之前對著忍冬嬉皮笑臉的模樣,很有禮貌的說:“陳叔叔,我回來了。”陳管家一把拉了秦五的手就要把人往莊裡帶,一邊走還一邊埋怨:“小少爺你這次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可把老爺和夫人急壞了,這江湖險惡,你若說遇上了壞人怎麼辦?”秦五看了看忍冬,沒有意外地收到一個鄙視的白眼,秦五抽出自己的手,尷尬地笑笑:“陳叔叔,我都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不是第一天到江湖裡面去,我自己有分寸的。”陳管家本來還打算說點什麼,結果瞅到了秦五身後的忍冬,便止住了話頭,給了秦五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小少爺這次出去原來是有大事辦,是我多嘴了,我現在就去給老太爺說你回來了。”說完,也不等秦五再說什麼那陳管家就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忍冬、秦五的面前。
忍冬斜眼看了看秦五:“你有大事辦?”
秦五撓撓頭,一臉疑惑:“沒有啊。”隨即又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忍冬說:“我也不知道陳叔叔說什麼,不管了,我們快進莊裡吧,走了這一路你也累了,等會兒我讓給你收拾個舒服一點的廂房你好好歇歇。”
“也好。”忍冬揉了揉肩膀答道。雖然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吃不了苦的嬌小姐,但是秦五這一路帶她走的路盡是各種崎嶇小道,若不是看秦五一臉真誠的樣子,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選這種路來整她的了。路難走如此,住宿的條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現在最想的就是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去一去這一身的汗味。
兩人的腳剛跨進藏酒山莊的大門,就有一個白色的身影飛撲過來,不過那身影飛撲的物件不是秦五而是忍冬。那身影來得太快,等忍冬想到要躲開時,人影都已經到了面前,所幸秦五的反應比較快,在她面前替她攔下了那身影。
忍冬這才細細打量,原來朝自己撲過來的是一個滿頭白髮還長著長長白鬍子的一個白衣老頭。此時,白衣老頭正嘟著對秦五發著脾氣:“小五子你不孝順!”秦五無語地望望天:“爺爺,我哪裡就不孝順了?”白衣老頭繼續不高興:“你都不讓我好好看看孫媳婦!”
什麼?孫媳婦?白衣老頭的話音一落,忍冬和秦五都傻眼了,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哪裡來的什麼孫媳婦。就在秦五愣神的空檔,白衣老頭從秦五身側滑過,順利來到忍冬身邊,抓著忍冬的手笑眯眯地說:“小姑娘你的手真嫩!”
秦五首先反應過來,在忍冬出針之前一把拎著自家爺爺的衣領把人拽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忙不迭地對忍冬道歉:“你別介意,我爺爺就這樣,年紀越大越像個小孩子。”
“喂!小五子,你說誰是小孩子?”忍冬本來又是尷尬又是氣,好端端的跟著秦五回個山莊竟然被個老頭子吃豆腐,不過在聽到那聲“小五子”時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五難得一見地紅了臉,一邊使勁去捂自家爺爺的嘴,免得他待會兒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一邊解釋:“這都是小時候叫著玩的。”
白衣老頭掙扎了半天,終於成功從秦五手中掙出來,不過得到自由之後,他卻氣呼呼地轉身走了。看秦五爺爺生氣了,忍冬忙開口道:“你還不快追上去看看,你爺爺好像不高興了。”
秦五小心翼翼賠禮道:“我爺爺他,你別放在心上 。”
忍冬不高興地看了秦五一眼,“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小氣一個人?”秦五忙說:“當然不是。”忍冬瞧他那一副認真樣,便也不再逗他,忙催著人進去看看他爺爺怎麼樣了。
白衣老頭伸長了脖子,看到兩人進來之後,忙把頭扭到一邊,做出一副我還在生氣的樣子。看得忍冬不禁失笑,這老爺子果然如秦五所說像個小孩子一樣。
看老人那副模樣,秦五早很懂事地過去給老爺子揉肩,可是老爺子又轉了個身子,還在鬧彆扭。秦五見以往的招數沒有用,便開口問道:“爺爺,你生我氣了?”白衣老頭“哼”了一聲。忍冬見狀,忙上前說道:“老爺爺你別生氣了,他剛剛不是故意的。”
白衣老頭看了忍冬一眼,又回頭望了秦五一眼,半天,老大不情願地轉過身子說:“看在孫媳婦幫你說情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