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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簫本來是想親自去和秦小悠道個別的,哪知那隻貪酒的饞貓還未醒。明明不會喝酒,卻搶得比誰都厲害。白玉簫有些好笑地搖搖頭離開。
一陣風過,桂花樹簌簌作響,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忍冬心底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想著秦小悠每日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日子過得好不瀟灑自在,可是,這樣日子,可能過上一生?
“忍冬,快點給我打水進來,我要洗臉。”房裡傳來的秦小悠的聲音把忍冬拉回了現實,暗笑自己多想,忍冬一邊答應著一邊做事去了。
“唉,就這麼走了啊。”房裡,秦小悠用手指纏繞著頭髮獨自低語道。原來剛剛白玉簫對忍冬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姓白的,想著就這麼和你說再見了,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你,嘻嘻,捨不得你的酒呢。”秦小悠光著腳丫子在房裡轉來轉去,好像想著要把眼前看到的景象全部牢牢記在心底。
江南嘛,她自然是不可能去的,且不說遠不遠的問題,而是,那個地方就目前來說還不在她的預訂行程之內。至於在幽州城內等他回來,呵,當她是什麼?他白府養的一個戲子?抑或,翹首盼君歸的婦人?想到後面一點,秦小悠不自在的拍拍自己泛紅的臉頰,沒好氣地說到:“不過就是想想而已,又不是真的嫁給了他,臉紅個什麼勁。”
“小姐,水來了。”忍冬適時推開了房門。秦小悠掃了一眼外面的天氣,嗯,那麼爽朗的藍,看著倒是叫人心胸開闊。洗漱好了之後,叫住了打算出門倒水的忍冬,秦小悠以一種忍冬從未見過的嚴肅臉色說到:“忍冬,這些問題我只會問你一次,所以,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忍冬面帶不解:“小姐想問什麼儘管問,忍冬一定盡心回答。”
“好。”說完一個“好”字之後,秦小悠不忙著問問題,卻先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睜開,拉著忍冬在桌前坐下,問到:“你覺得白玉簫這個人怎麼樣?”
“白公子啊?我覺得他是一個大好人。”雖然不明白秦小悠為何突然這樣問,忍冬還是按照心裡所想答到。
“是嗎?怎麼個好法?”秦小悠好像有莫大興趣似的繼續問到。
“這個嘛,我說不出來,就是一種感覺。有的人,不需要他做什麼特別大的好事,但是你一看到他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好人。白公子是這樣的人,小姐你也是。”忍冬想了想,認真回答到。
“那麼,忍冬你可以告訴我神醫範漸是你什麼人嗎?”秦小悠這突然出口的問題讓忍冬瞬間臉色刷白,好半晌她才僵硬笑著說到:“我不懂小姐在說什麼。”
“是真不懂?還是不想懂?”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忍冬卻突然覺得似一塊千斤巨石壓在自己心頭。低著頭,避開秦小悠的視線,可是她微微顫抖的雙手卻表明著主人此時內心的掙扎。
看忍冬如此,秦小悠決心下一劑猛藥,站起了身,冷冷到:“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你就走吧,以後也不要叫我小姐了,我擔不起你這一聲小姐。”
“我。”忍冬抬頭,淚盈於睫。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秦小悠在心裡默默感嘆到。不過再楚楚可憐的姑娘到了她面前也沒有用,她自認為自己是石頭做的心肝,這些東西,打動不了她。
看秦小悠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忍冬著了慌,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語帶哽咽地說到:“神醫範漸正是家父。”
“如果我說得沒錯,上次你賣身葬父葬的那個不是你爹吧。”秦小悠一邊問著話,卻一邊在感嘆醉玲瓏的手腕厲害。她不過見了忍冬一面而已,卻能將忍冬的來歷調查到個大概。那晚,醉玲瓏裝作無意說起了忍冬的一些事,在秦小悠心裡炸開雷。她原以為忍冬只是一個普通的會點醫術的小姑娘,卻不知這忍冬另有一番身世。
看秦小悠說到這個地步,忍冬心知隱瞞也是無效,索性自己全部說開了來,“對,沒錯,那日我賣身葬的那個的確不是我爹,只是一個老叫花子而已。我那日故意抱住你,求你買下我做丫鬟,也的確是我一早就計劃好了的。”
“為何?”嘴上雖然只問了兩個字,秦小悠的心裡卻吵開了花。她努力壓制著自己心裡的激動情緒,回想著之前在武俠小說裡面看到一般大俠們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怎麼做的,也在猜測著忍冬會說怎樣地目的,是因為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還是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或者,她是一個什麼神秘組織的少主?
忍冬一直低著頭,所以也就錯過了當時秦小悠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與玩味。忍冬抓著自己的衣角解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