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馨兒穿衣裳的當兒,那塊玉佩掉在了地上。
南君王瞧了一眼,也只是一眼,他於馨兒一步伸手就撿了那玉佩。
臉色微微陰下,這玉佩他雖然只見過一次,但至今記憶猶新。
“馨兒,你居然還把他的東西放在身上,你還在想著他?”南君王的眼神裡有說不出來的失望與痛意。
他這麼的愛她,用心的呵護她,為了她放棄一切,還是不能讓她回頭好好的來愛他麼!
付出這麼多,等待這麼久,她的心裡還是裝著別的男人麼?
馨兒一怔,本能的就伸手奪過那玉佩,道:“別人送的禮物,總不能扔了吧。”
“這是別人送的嗎?這明明是江伯牙送你的訂情信物,你居然把他送你的訂情信物私藏了這麼多年,現在都與我成親了你還寶貝似的帶在身上,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比我還重要麼?”由於氣憤聲音也明顯的提高了,臉上也黑了下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他這兇樣馨兒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從小都是被他極為疼愛的,幾時被他吼叫過。
雖然這段日子她一直刻意表現得溫順,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溫順的人。
她始終是馨兒,是小公主,是那個被大家寵得嬌貴又驕傲的女子。
如今被他這樣指責,小公主也覺得羞憤。
她黑著小臉把玉佩往身上放,她不能答應江伯牙接受他的愛,她現在人在西京,留下他一伯物品作為紀念怎麼了,何況江伯牙對她這麼好,她怎麼能把他送的禮物給扔了。
南君王一瞧她這個動作就氣個半死,他什麼都可以容忍,但卻不能容忍她的身上藏著別的男人的信物,伸手就又搶了過來,之後氣氛的朝地上用力摔了下去,把這玉佩給一摔二半了。
沒有了玉佩,看她還如此藏在身上。
馨兒驚得瞪大眼眸,隨之氣得眼裡都噙了淚。
她撲上去就由地上搶被摔碎了的玉佩,心裡又疼又難過,南君王他現在好不講道理。
猛然抬首,狠狠的瞪著這男人,氣得渾身顫抖,眼裡的淚忍不住的一滴滴掉下來。
她愛哭,這是真的,這也都是南君王教出來的。
南君王常說,痛了就要哭,如果痛了不會哭是傻子。
所以,她從小就愛哭。
如今痛了,她就又忍不住哭了。
雖然無聲,可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無聲的落著淚,一臉的悲壯,那眼淚都在指責他的不是。
但對於這件事情,南君王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的妻子身上還留著別人的訂情信物,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是喜歡她,所以他可以把她疼到骨子裡寵到天上去,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的心裡裝著別的男人,而他還要假裝不知道,無動於衷。
如果是以往看見她的眼淚他一定會心軟的,然後立刻撲上去摟在懷裡一番柔情蜜意的來哄她了。
但現在,他在氣頭上,看見她的眼淚他只是想: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你還好意思朝我哭,我是不會讓步的。
心裡這樣想,手上也動手穿起了衣裳,之後理也不理她,就走了。
他就這樣走了,無視她了。
他以前哪一次不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她轉悠的,從沒有被人如此忽視過。
昨日,他們才剛剛同房過,他還柔情萬千熱情如火的帶著她共赴雲端,享受那無盡的快樂。
今日,他竟然如此絕情,無視她的難過,甩手就走了。
小公主從未覺得這般委屈過,就是當初親眼瞧見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眼聽見他與別的女人說要奪位時,她都沒有這樣傷心過。
如今,這心仿若就被人撕碎一樣,讓她的淚嘩嘩的落,人也立刻撲在床上哭了起來。
如果母后還在,她還可以撲到母后的懷裡尋求安慰。
現在身在異國它鄉,受了委屈她也只能一個人哭了。
沈冰悄悄過來的時候正聽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至於她的兒子,早就不知去向了。
能聽見她哭,見她受委屈,說實話沈冰是比較高興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她,更不想她嫁與自己的兒子,現在新婚第一天就哭成這樣子,敢情是兒子給她吵架了?
沈冰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假意關心的尋問:“馨兒,你這是怎麼了?與笑笑吵架了?”
乍一聽到聲音後馨兒立刻就止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