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青乍一聽說是明白就擔心了,忙道:“萬一父親母親想要害你怎麼辦?”
西洛笑道:“你放心,他們一定也知道浩瀚王在找我,在風聲沒有過之前他們不敢對我動手的。”以丞相那狐狸的手段來說,他一定會按兵不動,先瞧瞧浩瀚王能找她幾天,若找一下不找了就證明浩瀚王壓根不在乎她,到時他就完全可以隨便處置她了。
當然,若是找得時間長了,丞相可能就會另作打算了。
不過,只怕還是免不了一死。
西青聽西洛這麼解釋後心裡也就放心了,忙道:“好,我聽你的,你告訴我明天我該準備些什麼。”
西洛沉吟道:“給我準備一套老人家的男裝,一些白鬍須,一根柺杖。”她是要扮成老頭兒出城,這樣子就矇混過所有人的眼睛了,看誰找得到她。
知道小離離正在滿城找自己,心裡非但不怕反而忽然就有點小小的得意,就想瞧瞧小離離你有什麼能耐把我找出來,這感覺好奇妙。
就好像,貓在捉老鼠,他是那貓,我倒了老鼠。
我知道,我是不愛他的,不然,我不會走得這樣毫不猶豫。
不是沒心沒肺,實在是那男人,不是我的菜。
月光明瞭又暗,青兒陪了一會便又走了,留下西洛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這柴房裡。
待在柴房裡也沒有關係,想著明天就可以扮裝老頭兒由小離離的眼皮子底下溜過去,心裡竟然開始有一絲的期待了。
是在挑戰他的能耐嗎?誰知道呢!反正心裡蠢蠢欲動了。
可是,誰會想到,她根本就過不了明天晚上,丞相府在天亮之時就面臨了一場浩劫,整個西家的人都被皇宮裡派來的大內侍衛抓走了,團團包圍,沒有一個是露網之餘。
包括她自己!
皇上還是動手了,以通敵賣國的罪名逮鋪了西丞相,據說,皇上手裡有西丞相與西國通敵的書信,就是西丞相從中的挑撥,令西國一直直與浩瀚王朝開戰,那書信是浩瀚在出戰之時由敵軍那裡套出來的,搬師回朝後他親手送到皇上手中的。
但是這一個罪名,西家便再無翻身之日。
黎明破曉,這是新的一天,浩瀚王在上早朝之時就撤令了搜尋西洛的旨意。
是他太過天真了,放下身段百般求全也不過是換來她的不屑一顧,所以他不在再執著了。
他的驕傲和自尊都不允許他這樣執著。
瞧,他天生就是那涼薄之人,等不到回應他也吝嗇的不想獨自付出。
可就在今天的早朝之時,浩瀚王密呈給了皇上一封信,這是他當初由邊城帶來的一封密信,丞相與西國人的來往書信,他在邊城作戰時全謀密截了下來。
西丞相居然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賣國,與西國勾結,挑起戰事,這是任何一個浩瀚王朝人所不能容忍的,作為浩瀚王朝的人,竟然出賣自己的國家,與敵國勾結。
本來,他還在猶豫著這信該不該出手,畢竟,他是西洛的父親,也害怕會牽連到了西洛,雖然西洛對她的身世自有另一番說法。
如今西洛走了,他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她人已經不在此了,以她的本事只怕早就易容出城了。
皇上瞧完此信後就龍顏大怒,立刻令侍衛拿下了西丞相,當時的西丞相與眾多大丞已經在朝中候著等著聖駕了。
皇上怒歸怒,可絲毫不含糊,浩瀚王明明已經回來一天了,也面見過自己了,為何這信今天才交給自己,所以皇上笑眯眯的問他:“離,為什麼忽然想通把信交給朕了。”
南宮離抿唇半天沒有說出來,他能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在猶豫嗎?
一個女人和國家大事,他竟然為了這個猶豫不絕,拿不定主意,這樣的他配領兵打仗嗎?簡直不可原諒。
他不說皇上也沒有逼他非說不可,向來深沉的臉上依然浮現著難得的溫柔,依舊是笑眯眯的道:“離,你親自帶兵,給朕去把西家的窩抄了。”
“這個老匹夫,簡直太可惡了,居然敢揹著朕勾結西國,一再挑起戰事,讓我浩瀚王朝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說到這個的時候皇上是真的咬牙切齒的想要抽那老匹夫的筋了。
的確,西丞相那老匹夫非常可惡,他就是一個通敵賣國的叛臣賊子,死一百次也不足為惜。
“是。”浩瀚王還是應許了,親自去抄西家。
不過,皇上不知道為何忽然就又改變了主意,立刻對他正色的道:“算了,朕不難為你了,朕還是派旁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