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人難,做封建社會里的女人更難!這一點西洛算是深有體會了。
安氏因為南宮離的話氣得有點發抖,但還是努力的保持了自己良好的教養。
一旁的葉月猛然抬眸,一眼不眨的盯著南宮離說了句:“此生月月絕不二嫁,王爺若嫌棄月月,月月便一生侍奉在姨媽身邊就是,不會再做非份之想。”話落她抬步就跑了出去,眼眸裡含著晶瑩的淚花。
西洛品味著她的話,心想你一嫁也沒有過,何來二嫁,說得好像真的已經是小離離的人了一般。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關係到自己往後的生活,西洛當然是不會有半分的妥協,現在在瞧這些女人,連安氏她都覺得彆扭了幾分。
自己一心想要與人交好,人家的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想自己呢,自古就沒有婆媳能夠安然相處的,想來之前還是她太幼稚了,居然還產生了與婆婆好好相處的可笑想法!
現在好了,一個葉月就又讓婆婆對自己懷恨在心了。
可是,她並不後悔。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這是她活在這個世上惟一的信仰與堅持,如果連這個都要失去,她惟一的驕傲從此也便會被人無情的踐踏了。
安氏這時忽然就說:“王爺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王妃說。”
南宮離聞言不由瞧向西洛,他當然知道母親和西洛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西洛眸子微閃,道:“爺,妾身就在這裡陪母親說說話吧。”
見她如此說了南宮離也就微微點了頭,他當然不會害怕她會在這裡吃了什麼虧,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會吃虧的女子。
南宮離抬步走了,幾房夫人都用冷淡的眼神瞧著西洛。
不得不說,大房和二房也都是極有手腕的,不過是一個早上就已經讓婆婆對自己生出嫌隙了。
安氏這時便開口道:“王妃你是一家主母,就當是我求你了,把月月給王爺做個填房也好,你看如何?”
西洛為難的皺眉,無奈的道:“母親,剛剛王爺已經表態了,如果他喜歡還好,可他不喜歡,我可不敢冒然為王爺做這個主,不然他日後一定會怪罪我的。”
安氏面上已顯不悅,她又豈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如果她肯點個頭答應自己的兒子萬不會有推辭的道理,畢竟月月是他青梅竹馬的伴,也是他的未婚妻,收房裡也是情理之中,兒子之所以遲遲不肯答應,安氏直覺他就是為了王妃。
雖然才剛進府一日,對這王府裡的事情幾房夫人的訊息還是比較靈通的,哪個不知道現在王爺對王妃是極寵的,甚至有傳言王爺為了王妃連兵權都要交出去。
這樣的傳言到了安氏的耳朵裡肯定是讓人不爽的,一個女人而已,兒子居然為了她可以做到如此。
犧牲仕途,他這分明是想要自毀前程。
二十多年前他的父親被髮配到邊城不得返城,當他這個當兒子的終於有機會回到皇城重振他父親的家業時,他居然一點也不在乎,為了一個女人說不要就可以不要。
這一次如果不是被皇上招來,她們這些遠住邊城的婦道人家還不曉得自己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如此這般的作賤自己。
發生這等事情在她們看來的確是夠驚世駭俗的了,果然,他剛剛還真的一口拒絕了這個親事。
本來昨日對西洛還生出來的一絲好感在今天早就蕩然無存了,冷冷的瞟了一眼西洛,雖然氣苦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西洛這時也不願意與她們在有過多的糾纏,制不了自己的兒子就想從她這裡下手,她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了。”西洛淡淡的回了安氏一句,轉身,只帶走一身傲骨。
幾位夫人氣得磨牙,但奈何她是身分尊貴的王妃,就算她們是長輩又能奈她何?
大房在西洛走出去後就冷嘲的道:“三妹你這性子就是太軟了,現在好了,連媳婦都敢欺到你頭上來了,你若是再不拿出點威風來,日後你就得看媳婦的臉色過活了。”
這話對於三房安氏來說簡直是誅心,從來就沒有婆婆瞧媳婦臉色過活的,就算是當今皇后對自己的婆婆那明面上也得敬著的。
當然,她們顯然忘記了,西洛明面上也沒有不敬啊!
請安也請過了,她是身份尊貴的王爺,怎麼可能像普通尋常人家的媳婦那般天天跑到婆婆面前來伏低做小的服侍著!更不可能由著婆婆欺壓而忍氣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