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絆子!”才接了一句,忙又轉身看向正屋那方,湊近自家相公:“難怪婆婆偏疼她幾分,原先我也是壓根不曉得這其中的緣故,如今等他們二房回了京可得與弟妹她陪個不是。”
吃驚看了一眼自家這位,卻不知如何開口來應,反倒是魏氏一臉訕訕的唸叨了一句:“這不是我爹爹來信提了這樁。再則說了那會兒咱們兩房一個院裡住著,我也不曾為難於她。不過是從前還在毅州老宅那會兒我還年輕不經事,不是。”
聽她說了大實話,卻也惟有無奈苦笑,自家這岳父本就是商賈本色,倒是無可厚非。只是那葉家的重新崛起,只怕將原本已逐漸清晰的朝居,再度打破必會引來不小的震動!
☆、第三百三十二章 補齊嫁十妝
同時,盧家正屋之中,侍郎大人也是定睛看了一眼外城客棧的方向:“父子三人接連被宣入京,只怕與先帝的安排不無關係。”斂了斂面上的嚴肅,也是話鋒一轉,看向老妻道:“倘若他岳家就此重獲聖恩,想必再入仕途也並非難事!”
不待這旁盧家老爺繼續往下,親自給老爺續了茶水的王夫人,微微皺眉反問了一句:“老爺不是常提‘盛極必衰’一詞,想我們這房已是略高出族中各家一頭不止。你父子二人又同是翰林院出身,已算是光耀門楣了,不管他葉家究竟是何事成了先帝的潛邸之人,好歹也都是進士,到底我家。”
見老妻停在此處,這旁的盧家老爺不免也是一頓,次子當初因病止步向前,雖為身子羸弱之累,實則也被那後院毒婦間接害了。想到原本也可與親家一般,父子三人同在朝為官,不覺心底反酸。好在他夫妻二人都不是執拗之人,略顯惋惜之色後,便繞開這樁不再提及。
殊不知,那一去就是十多個年頭的親家,卻在入京面聖後的第二日,便親自登門而來。更出乎盧家意料之外的是,此番前來並不單純只為敘舊,另有一樁越發叫人驚歎不已!
“補齊嫁妝?”這旁已是定定愣神,卻見對面之人呷了口茶,已是讓隨行的次子拿出了禮單一份,直接推給盧侍郎:“盧親家不必太過吃驚,別看當年我家出京時頗為不堪。卻不想幾年前叫藩王那事鬧了一場,卻叫我家撿了個大漏,無意間添了幾個田莊。”
說得輕鬆,實則卻是不敢與親家明說。一來當年送了置產本錢去到南面的,雖是自家女婿、女兒的一片孝心,卻也是為了避開兄弟之爭,早作打算罷了。暗中援手自家,少說也有六、七成正因這層緣故。
二來,卻有給自家女兒補齊嫁妝的念頭。當年的確是因家中突然逢難,原本那好端端置辦齊整的嫁妝,叫一併罰沒了乾淨,怎不叫人為之愕然。比起這庫房中的所有來,更令眾人不曾料到的是。原本那族裡走得親近的幾家。更是手段用盡。逼得本家兄弟賤賣了產業,更是聞之驚駭!
低頭將腦海中浮現種種迅速掠過,才重新抬頭:“我也不免親家當初被賤賣出去的產業。如今已有三成被重新尋了回來,只是那南方的田莊旁人卻是毫不知情,所以此番補償女兒一事,還是安靜送了來便是。”抬手指了那份禮單,忙又添了一句:“只請了當初主婚的那位到來,也就是了。”
要說葉家如今否極泰來,的確令人咋舌不已,然而今日這意外之舉,更是叫人刮目相看。先不提,那份禮單的豐厚如何。就單以葉家老爺提及的安靜二字而言,已是叫人不免唏噓。
“果然還是顧慮頗多。”待親自送了葉家父子出了院門,返回尋了夫人相商,越發感覺到與以往的截然不同來。他葉家以往行事雖不顯浮誇,卻也是極重顏面的名門大家,如今去南方苦熬了這許多年頭想必也已看淡這些虛名,索性改了一慣的作派也是情有可原。
聽完老爺的敘述,這旁的王夫人也已頷首連連:“怎不是這般之理,想他葉家原先在京中也可算得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卻因一樁舊案牽連其中。又因設計過深,就連族親之中居然也出了那,專門落井下石的,實在可惡之極!只是萬事必有其因果,如今能開看當日的種種,也算萬幸。”說罷,已是雙手合十默唸了一句。
自從那日後院舊事真相大白,王夫人便越發的虔誠了起來,雖還不及舅太太那般,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往廟裡去上一回,卻與先前那般頗有不同了。
回頭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盧侍郎也不免暗暗點頭。想當年他葉家嫡出三房中,這葉家老爺雖是嫡出長子,在分府後卻也不曾太過關注其餘兩房。其中雖有那兩房中不曾再出好學的子侄,卻也有一半是因當初老太太偏心所致。
他家嫡出三房中,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