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樁冤案還真是不好插手其間。”
“更要命的是,那家被趕離了毅州的商戶,在城郊山谷之中不幸又遇上了強梁。一家七、八口人,惟有那在此劫中丟了一條胳膊的商家婦,與家中么兒僥倖存活了下來,至於旁個便都葬身山谷咯!”
☆、第八十三章悻悻而去
“茫茫人海,一去已有十來年,又要往哪裡去尋當年那無辜被害的商家婦?還真正是難為大管事了!”不禁也是搖頭接了一句。
這旁盧臨淵更是指了指窗外道:“雖說已近十年歲月過去,可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加之那商戶母子二人,又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悲慘地步。若說就此避世不出,不提報仇一事,我卻不信!”
身邊之人已是應聲接道:“原本好端端的一家子,突遭變故,錯又不在自身,怎不叫日呢心生憤恨!更為蹊蹺的是,被迫趕離府城而出,偏有路遇強梁,哪有這般巧合之事?這裡可是毅州府城,旁的不敢斷言,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不說;只怕真就有那落草為寇的,也定然瞧不上他們一行,才對。”
比了比身上的衣衫,愈發肯定道:“那本就是商戶出身,即便不曾做過行商,也定然清楚這一路之上,不敢顯貴露財的道理。”見這旁相公欣然頷首,才又接著言道:“再則本就是常年在此,又怎會不知哪條道能安然離開?”
“確實如此,看來當年這樁絕非偶然之事,至於究竟是何人指使所為,卻是不好妄下斷言。”略作沉吟後,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驚呼道:“壞了!只怕當年這黑鍋是背定了。”
“一來,出賣他家之人,無疑便是出自我府內管事;二來,反手召集了惡徒一眾上門行兇的,又是一樁;最後再多一件,買兇滅口之事也必是落在盧府名下!”言罷,已是不由自主愣神這旁。
見他如此,身邊之人不禁柔聲寬慰一句:“相公且寬心,畢竟那丁管事已因此前罪行,被府中人等押送往府衙了。就當日街面上的情形而言。只怕周遭街坊皆都知曉此樁,如此一來,即便那商戶家回來尋仇,好歹也可用藉此緩和一二。”
說著,卻又低聲一嘆,才幽幽接道:“惟有能在事發之前,將那戶人家尋出穩妥善後,才是上上之策。若是不然,咱們盧府這個治下不嚴的罪名,怕也是。”
頷首瞭然。卻是再難吐露一字。說來自己二人自初來乍到時,略有不適,但好在此後並無經歷大風大浪。即便有暗中出招之人。也在主事太太的強勢手腕之下,直接破除一清。此刻忽聞,許多年前竟然還有這等之事,與盧府聯絡一處,難免猶如當頭重擊。直衝面門而來!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初來之時,兩人為何藉口養病避去那偏遠之地,就是為了防那院中的暗箭。可眼下這樁,更是令人坐立不安,這可是滅門大事。若非殘存此世的兩母子。命喪他鄉,盧府老少只怕終是難逃一劫!
正待屋內兩人沉默不語之際,卻聽得外面藺管事回稟道。說是府中大管事特來請安。一聽此樁,那旁二奶奶已是脫口而出:“這般時辰又來尋相公你說話,只怕事有不順。”
事實,也的確如此。才剛跨入書房,昔日頗有氣勢的大管事。猶如一夜之間便蒼老了十載。鬢髮間絲絲銀白,更是格外的扎眼。就連方才跨進屋內的腳步。也是再不復往日那等堪比青壯的矯健之態。
看在盧二爺眼中,已是為之一震,不免率先急切問道:“可是不曾尋訪到?”
重重一嘆,作勢便要跪倒一旁,卻被隨後而入的藺管事生生託將起來。此刻卻聽得上面那位二爺,已是低聲勸道:“大管事切莫要自責,此事與你無關。只是那假借盧府之名,斂財行兇的惡奴所為。再加之,已近十載歲月流逝,又豈是這般容易之事,想來就是老爺未曾上京復職而去,也必是不會怪罪。”
卻見那旁大管事是狠命搖頭,悲切異常道:“並非如此!二爺您是有所不知,當年那丁姨娘進府之初,她孃家兄長並未有意留在府中辦差之想,而是老奴我觀其曾讀過兩年私塾,又懂略通卻不知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啊!”
說著已是忍不住愧疚落淚,捶胸憤憤道:“想當年識人不清之人就是老奴,卻不想因此連累了府上名頭被汙,叫老奴怎還有臉回京稟明老爺、太太知曉期間種種!”
“事已至此,再說這等喪氣話,也是無用。倒不如,且收了那先後派遣出去打探的人手,反之將那背叛主家不算,還私吞主家財務府外接產的斑斑劣跡,公告於世才是可行之舉!”
“如此一來,即便那商戶家中此刻不明緣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