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在咽喉處,半響都不曾再有旁的言語之聲。
說到底,此前他夫妻倆正論起的桑園一處,也是因為這盧大人當初的退居之心,才使得自家也隨之分了一杯羹,若非當時那樁,只怕此刻種種便於自家無緣咯!更何來,再進一步之心?
想及上峰的退居之心,不免是莞爾一笑:“怎麼就不曾想到,眼下收了姚世弟的入股銀兩,他也就等同於隱在了幕後。如此一來,我這身邊豈不是又出了一位,甘於退居幕後的第二人?”
兩位幕後之人的用意雖有不同,但有心幫村他汪清洋之意,卻是如出一轍,不想這旁汪副提舉還不曾出言感嘆。對面的馮氏已是驚撥出聲道:“難怪我前日廟裡還願之時,那僧人連連讚道一句‘自有貴人多助!’。初時還不覺得什麼,如今老爺這般一提,倒還真是如此。
☆、第一百五十七章 貴人多助
“與我家此時情形而言,兩位都可算是貴人淥水依荷起微瀾!”且不提,因盧大人的那份摺子,自己如今已然成了寶鈔提舉司中的紅人,比起隱在幕後的正主而言,更是頗得人心。
畢竟一改往日的碌碌無名,此刻再被人提及時,早已是另眼相看咯!要知道,就連萬歲都曾點頭贊過一句,又怎不叫人心生羨慕?
正是隨著寶鈔提舉司如今的名聲,他這昔日上摺子的副提舉,自然就成了交口稱讚的大功臣了。由此可見,當日那位的有意退居,與己而言卻是大多的一份人情!怕是他汪清洋這仕途之路上,最為重要的一份功績,也是未嘗可知。
想到這莫大的情分,不禁也是頷首讚道:“若來日這位提舉大人離京後,我又該如何回報一二?”試問自家是既無財力可出、又無權勢可仗,反倒不比如今棄了仕途,全心打理家中產業的姚宏遠,不免又是苦笑一嘆。
多年相濡以沫,亦算得是一路辛苦走來,自是明白老爺此刻心中所慮,忙是柔聲安慰一二。“哪裡就無法回報了?何況那位離去之時尚未定下;再則說了,若真是病得不成了,怎能出仕為官?想來不過是尋個藉口,退在他家兄長之後罷了!”
被妻子如此一提,這旁的汪清洋不免刮目相看道:“怎不知娘子還有如此見地,倒是為夫略有不如了!”
“哪裡敢與老爺相提並論,妾身不過是聽聞過同樣的兄弟相較之事,才拿來胡亂一提罷了。再則,他盧家本也是世代官宦,可到如今留在朝中為官的還有幾位?”
“是啊!每每都是長子承襲祖業,即便有哪再出色之人,也需得避過一旁。”提及嫡長子一事來。不免聯想起眼下東宮那位,先皇后所出的太子,忙已頓住當場。
這一話題,漫說是他這等末流小官,只怕就是六部的頂尖存在都未必能多議兩句的。一來,陛下得知後定是不悅;二來,其中牽扯只怕也是不少;還有最為重要一條,便是此刻大局為穩,更是不敢胡亂猜度一二。
單論元皇后族中,曾出過多位執掌鳳印之人。便知其是何等的世家名門。更別提,如今鎮守邊疆的將領之中,尚有幾位將軍掌有兵馬大權之人。卻是旁的氏族再難比肩一二的咯!
“若以那田家之勢而論,倒是還有幾分可比之處!”想到要害所在,自己都忍不住為之一震。的確,眼下黨爭紛亂不絕,其中隱隱有一樁爭論不休之事。那便是有關儲君之位。是該遵循祖制,保得東宮那位元后所出的三皇子,坐穩太子寶座?還是因棄了原先這醇厚有餘,但果敢決斷太過不足的東宮之主,另立一位更合宜的皇子?
老爺口中的田家,自然僅此一戶。那便是六皇子、與八皇子的生身之母田貴妃了。“素聞這位田貴妃就是德才兼備之人,又得皇上榮寵多年,定是不單依仗姿色一項。何況。舊年餘國公主自請遠赴北地外族和親一事,更是倍受讚譽!”
聽到此處,那旁馮氏不免欣然頷首應道:“怎不是如此。那等蠻荒之地,想必就是戍邊的軍士們都暗自叫苦不迭,更何況還是那自幼被嬌養在皇宮大內的一國公主?當初聽著此事。就有心軟的婦人,背過身去偷偷抹淚。”
此話。卻是並無半點誇張之處。時值今日,每每提及這甘願和親而去的公主,那些久居在邊疆之上的百姓們,都無比感激萬分的!
眼下兩國之間雖無戰事發生,但期間的零星搶掠之事,還是時有發生。如今公主和親以來,卻是鮮少再有此類事件,便使得北地邊疆之上的百姓們,怎樣做想?定是因公主和親之故,才這多年的頑疾去除一清!
時日一久,不單有朝著北地方向,連連磕頭以謝公主之恩的;特意在自家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