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舊了,也還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呢,拿來給我戴上。”
紫檀將手釧套在了雪顏蓮藕似的雪白粉嫩的胳膊上。
過了幾天,冒頓說打算設宴慶祝傲雪閼氏久病初愈,而且排場比當年他迎娶靈葵閼氏的時候還大,氣得靈葵閼氏直咬牙,把腮幫子都咬酸了。她當即派人找來春柳,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春柳跪在地上直哆嗦:“回閼氏,裴大夫見公主遲遲不醒,就懷疑奴婢沒給她喂藥,這個,奴婢那天已經回稟過閼氏了。”
靈葵閼氏焦躁地說:“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說些我不知道的。”
春柳說:“回閼氏,是裴大夫用針灸的法子將公主救醒的。那天,不是我當值,我是聽春曉她們說的。”
“針灸?”靈葵閼氏暗恨自己優柔寡斷,沒有斬草除根將那漢朝大夫除去,以至於現在陷入了被動。
靈葵閼閼氏想了想,對春柳說:“你們公主大好了,你的良心也不會不安了吧。”
一霎時,春柳羞愧得滿臉通紅。
靈葵閼氏彷彿沒有看到她羞愧的神色,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樣,你不是那種心地歹毒的女孩子,你還有些良知”
春柳抬起頭,迷茫地看著靈葵閼氏,不明白她究竟要說什麼?
靈葵閼氏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走過來,蹲在春柳面前,慢慢扶她起來:“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草原上的餓狼,會吃了你。我早就說過了,替我賣命的人,多得是,根本不缺你一個。所以呢,看到你幫我對付你們公主這麼難受、這麼內疚,我也於心不忍,畢竟,你是她的侍女,不是我的人,我不想讓你兩頭為難。”
春柳以為靈葵閼氏終於放過她了,感激地連連磕頭:“多謝閼氏!多謝閼氏!”
靈葵閼氏笑了笑:“你先別忙著道謝,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春柳一聽又是一臉緊張,恐懼地注視著一副貓捉耗子玩好戲樣子的靈葵閼氏,小聲問道:“那麼,閼氏還有什麼吩咐?”
“我不再勉強你對付你們公主,可是,你也不要讓我為難,你去,給我把那個黃玉手釧拿回來。那可是大單于在我二十七歲生日那天,當著整個王庭的人們的面賞賜給我的。那本來是于闐國進貢來的,一共才兩個。大單于賞給我一個,另一個,賞給了你們公主,不過,你們公主的那一隻卻被你偷了。”
春柳驚慌而羞慚地亂搖著雙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偷,不是偷!”
“不是偷?”靈葵閼氏好笑地看著春柳,“那麼,你們公主的那隻黃玉手串現在何處?我猜想,它現在一定在長安吧!”
春柳流下淚來,跪行幾步,趴在靈葵閼氏腳下,泣不成聲:“閼氏,您就行行好吧。您是知道的,我拿了公主的黃玉手釧,是去救我母親的性命的。只要我家裡有了錢,我家裡人會立刻將它贖回來,那時候,我就能還給公主了。至於閼氏的手釧,只要我家裡人將公主的那隻送回來,我就能拿回來給你了。”
靈葵閼氏為難地說:“可是,過兩天,大單于就要設宴慶祝你們公主終於痊癒了,大單于說了,那天,我和你們公主都要佩戴他賞賜的黃玉手釧。你說,這可怎麼辦呢?我總不能說,我弄丟了大單于賞給我的首飾吧。”
春柳哀哀苦求:“閼氏,閼氏,您行行好,編個藉口將大單于糊弄過去吧。大單于那麼喜愛您,不會怪罪下來的。”
靈葵閼氏好笑地直搖頭:“我說你這小丫頭可太天真了。你憑什麼給我出這樣的主意?大單于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糊弄的嗎?何況,大單于現在喜愛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漢朝的公主。”
春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正常的顏色,整個人也像傻了一樣,呆呆地趴在地上,也不知道坐起來。
靈葵閼氏嘆了口氣:“這樣吧,你最後再替我做一件事,我就當黃玉手釧的事不存在,大單于問起來,我想辦法搪塞。”
春柳彷彿水中瀕死的人終於看到了一截朽木,眼裡放出亮光:“什麼事?我一定替閼氏辦好。”
靈葵閼氏一字一頓地說:“想辦法,弄死那個漢朝大夫。”
“啊!?”春柳重新趴在地上。
“實在不行,你想辦法儘快把他趕走也行。”靈葵閼氏退了一步。
“可是,閼氏您要對付的人是我們公主,並非裴大夫,何苦要這樣呢?”
“可能你還不知道,大單于決定,要將那個什麼裴顯忠留下來,專門照顧你們公主,順便也給你們這些侍女瞧瞧病什麼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