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幕。”
“哼!自己嚇自己!”明善族長不滿地哼了一聲,“她跳進天湖,那是咎由自取,誰讓她擠兌依雲呢?如果當初她低一下頭,自動把大閼氏的位置讓給依雲,那麼我還可以考慮考慮給她一條活路。可是她不識好歹,非要和我們扎龍拓家族作對,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怨不得我心狠。不過,這個女人倒也聰明,直到落到我明善的手裡會生不如死,於是自己跳湖了。”
這天夜裡,呼律仁等奐靜閼氏睡著後,穿上夜行衣,帶了兩名暗衛,悄悄潛出氈包,來到明善族長夫婦的氈包外面,可是他們很快發現,他們接近不了這座很大很氣派的氈包,因為氈包的四周佈滿了帶刀的侍衛。
呼律仁帶著兩名暗衛隱藏在夜色中,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莽撞地過來,明善族長警惕性這麼高,說不定已經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了,自己這麼大意,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呼律仁等三人慢慢退了回去。
不遠處,明善族長站在一棵樹後面,靜靜地看著他們三人離開,嘴角浮上一抹諷刺的笑。
第二天,明善夫婦請呼律仁和奐靜閼氏參加賽馬會。奐靜閼氏興奮地告訴呼律仁,雖然月亮山的賽馬會比不上王庭孜若節的賽馬會,但是也有很多草原勇士參加,萬馬奔騰,很是熱鬧。
呼律仁笑著答應了這個邀請,並且興致勃勃地說:“好啊,如果誰拿了第一,我就將我的佩劍獎勵給他。”說完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奐靜閼氏,故意拉長了聲音說,“不過,假如有人學你的樣子女扮男裝冒充騎手,那我的佩劍就不給她了。”
奐靜閼氏嗔怪地睨了一眼呼律仁:“大單于又取笑我了。我不依,一定要罰你一下。”
明善夫婦不安地叫了一聲:“依雲,不可對大單于無禮!”
呼律仁無所謂地笑笑:“無妨,都是自家人,要那麼多規矩幹什麼?還是隨意一些的好。”
明善族長對依雲說:“大單于都把你慣壞了。”
明善夫人也介面道:“是啊,依雲剛出生的時候,我們月亮山的大巫師就說,她長大後一定會嫁到草原上最尊貴的人家裡去。當時我們還在想,草原上最尊貴的人家,那就是大單于家了,莫非是我們依雲要嫁給大單于?沒想到今天這句話真的應驗了,而且大單于還這麼疼惜她。看到她過得幸福,我們也就放心了,總算能對的起她那慘死的父母”
明善族長變了臉色;低聲喝道:“快閉上你的嘴,胡說些什麼呢?讓大單于笑話。”
呼律仁還沒來得及發表見解,他身旁的依雲就滿臉疑惑地問道:“奶奶你說什麼?我的父母是慘死的?可是,我小時候,你們明明告訴我,我的父母是因為要和明善爺爺爭奪族長的位置,陰謀敗露而慚愧自盡的。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算是慘死了。可奶奶為什麼說他們是慘死的?”
明善族長臉色有些白,而一旁的明善夫人早已驚駭地捂住了自己的嘴'3ǔωω。cōm'巴,好像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將她自己嚇壞了。
明善族長回過神來,笑著對依雲說:“對啊,你的父母的確是自盡而亡的,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奶奶仍然認為,如果當初我對他們寬容一些的話,他們就不會那麼想不開,覺得自己是扎龍拓家族的罪人而自盡了。”
明善夫人也領會了丈夫的意思,趕緊動作僵硬地頻頻點頭:“是啊是啊,雖然說當年的事情是你父母做得不對,可畢竟也是我們的侄兒侄媳,我們如果當時能多多勸導他們,那他們就不會走這條絕路了。所以啊,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覺得他們死得很冤枉,所以就說他們是‘慘死’的。”
依雲半信半疑。從小到大,她所聽到的全部關於父母的資訊,就是她的父母不滿意她的爺爺在死後將族長的位置傳給了他的弟弟而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所以起兵造反,事情敗露後,自覺無顏面對自己的叔父,於是夫妻兩人雙雙自盡謝罪。
她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因為不僅是明善爺爺和奶奶這樣說,而且月亮山所有的人都這樣說。由此依雲感覺很慚愧,覺得自己的父母太對不起明善爺爺。而明善族長依然宣佈她是扎龍拓家族的大小姐,而沒有讓他自己的親孫女——依雲的堂妹——當這個大小姐,這讓依雲更是對他感激萬分。因為在扎龍拓家族,大小姐的地位是所有女人中間最尊貴的,甚至連族長夫人都比不上。所以,依雲覺得明善爺爺真的是寬宏大量,以前,月亮山有人謀反,全家都被殺了,連嬰孩都沒放過。
呼律饒有興味地看著明善族長,發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