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齒的樣子,春曉她們十一個侍女加在一起都說不過他。可能,是牽牛山的生長環境寬鬆自由吧。
這天下午,雪顏看著與春曉一起滾雪球忙個不亦樂乎的小滌塵,心裡盤算著,兒子的病好了,成長得也算健康快樂,等到冰雪消融春天來到,就要繼續蓋房子,而且,還得跟呼律仁再要些人手來。
一想起呼律仁,雪顏就挺納悶。這個呼律仁,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表面上對自己不聞不問,可實際上也算是有求必應麼。也不知道現在王庭那邊有什麼變化。現在天寒地凍,路不好走,左谷蠡王也再沒來過。
雪顏曬夠了太陽,站起身來,打算去廚房看看午飯準備得怎麼樣了,可是還沒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裡面正在做飯的侍女發出了“啊——”、“啊——”的兩聲尖叫。雪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趕忙飛跑進廚房。
今天輪到春暮和紫薇做飯,雪顏進去的時候,她們兩個驚恐地指著視窗,嚇得瑟瑟發抖。
雪顏忙問:“出什麼事了?”
這時候,春曉她們和負責守衛計程車兵也趕了過來。
春暮和紫薇結結巴巴地說:“剛才剛才那裡那裡有一個黑影飛過去了。”
一個士兵說:“什麼樣的黑影?”
紫薇戰戰兢兢地指著視窗:“就像是像是一隻大鳥,翅膀有這麼大——”雙開雙臂比劃道,“我正在烙餅,突然看見這個黑影,飛得很快,‘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
士兵們臉上顯出了緊張的的神色:“黑影往哪個方向飛過去了?”
紫薇指了指東邊。
士兵們立刻從廚房消失,往東邊追去。
雪顏的腦海裡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扎龍拓家族害怕自己會重新奪回大閼氏位置,派人前來搞暗殺。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呀!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卻連最起碼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她站在廚房的地上抱著小滌塵恐懼地想,自己不會就這樣悲慘地死在這牽牛山吧!
過了一會兒,士兵們紛紛跑回廚房向雪顏報告:“閼氏,沒有找到什麼黑影,周圍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大概是兩位姑娘看花了眼,也許是窗外飛過的鷹。”
雪顏和侍女們對視了一眼,道:“你們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們不能不多加小心。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們加強巡邏,尤其是晚上。”又對侍女們說,:“咱們睡覺也警醒著點兒,以防有人偷襲。”
侍女們都緊張地縮成了一團。
雪顏也害怕,可是作為這裡的頭兒,不得不拿出一點威風來:“看你們一個一個嚇成這樣,這不是還沒發生什麼事情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大家都應該提高警惕,並不是說一定會有危險。”
春嫣又一次心直口快:“可是閼氏,如果沒有危險的話,那我們為什麼要提高警惕?”
“”雪顏覺得自己真是白痴。想了半晌,又說:“我是怕有飢餓的野獸偷襲。”
這樣一說,侍女們更是嚇白了臉。
雪顏無奈地衝士兵們使了個眼色。還好,有一個機靈的年輕士兵上前兩步,安慰侍女們:“你們放心好了,有我們這一百人在,這裡不會有危險的。”
侍女們稍稍放心了一些。
雪顏不禁向這個小夥子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一走出廚房,雪顏就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夥子並不因為雪顏被放逐而對她不恭不敬,而是按照匈奴的禮數回答:“回閼氏,我叫貝陵鐸。”
“哦,貝陵鐸。”雪顏覺得自己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貝鈴鐸似乎看出了雪顏的心思,微微一笑:“閼氏忘了,我是阿坎王子的好朋友。”
雪顏恍然大悟:“我說呢,怎麼你這個名字聽著耳熟。對了,我走了以後,阿坎王子和洛風王子還好吧。”
貝陵鐸說:“閼氏忘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王子了。”
雪顏不好意思地說:“是啊,我險些忘了,他們已經不是王子了。”
貝陵鐸接著說:“他們兩個自從呼倫圖大單于繼位後,就搬離了王庭,去了月亮山。”
“什麼?”雪顏驚奇道,“他們去了月亮山?扎龍拓家族能容得他們在月亮山棲身嗎?”
雪顏一面問一面又有些慚愧,怎麼說,自己也算他們的母親,可是自從幫助呼律仁奪得單于大位後,自己竟然都沒顧得上關心他們的去向。
貝陵鐸彷彿對大名鼎鼎的扎龍拓家族很不以為然:“阿坎和洛風只是作為普通的牧民去那裡討生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