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和寧瑞捨不得柳慈離開王宮,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馬車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後,便在一處小宅院前停了下來。柳慈下了馬車一看,但見這兒依山傍水,確是一處極富于田園之風的好住處,倒也十分滿意。
沐羽和寧瑞久居深宮之中,哪裡見過這樣的自然之景,當下也都忘了之前的鬱悶,卻是吵著嚷著也要在柳慈這兒小居幾日。
對此,從末卻是將胳膊搭上柳慈的肩膀,對他們笑道:“我與小木頭新婚燕爾,你們也好意思來打攪?”
柳慈無所謂的攤攤手,對沐羽道:“你三哥要是同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呢!”
沐羽也知道柳慈和從末假借夫妻之名搬出王宮卻乃是形勢所迫,但柳慈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展現出的這般釋懷,沐羽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從末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柳慈和從末的行李都很少,除去幾件衣衫之外,便是從末的那一大堆瓶瓶罐罐。而柳慈有的,只是他手中一直懷抱著的那個四方木匣子。
那個匣子裡的東西,便是他唯一的財產。
無影領著他們進了校園,院子裡很整潔,無影指著廳堂前的那一片閒置的地,說道:“殿下說,這兒空出來讓你們自己決定。究竟是種草藥,養花草或是柳公子將它弄成菜園子也可以。”
聞言,柳慈忍不住嘴角抽搐:難道小爺我就這麼富有鄉土氣息嗎?
咳咳柳慈輕咳了兩聲,側目對從末道:“這塊地就留給你種草藥吧!”
從末挑了挑眉,笑道:“你是戶主,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望著身旁的從末,柳慈一直在想,如果可以和軒轅靈夜一直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真的很不錯,而且等到以後他們的孩子出生了,這個家,就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
可是現實總是不盡如人意
忽然間,從末怔怔的望著那個三角木亭出神。順著從末有些呆滯的目光,沐羽看見了那亭子上的匾額卻是寫著“不知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柳慈脫口便道出了這一句,只聽他又笑道:“無影,這個亭子的名字是殿下起的嗎?”
無影搖搖頭,否認道:“這宅子殿下買下來的時候,那亭子就是這個名兒了。”
柳慈想想也是,軒轅靈夜哪有功夫給這麼一座簡陋的木亭取名字。而且這《越人歌》裡面的句子,他們也不會知道,想來那原主人定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這個意思。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方才柳慈無意間念出的這句詩,卻是讓從末的心裡一顫。這不正是自己心裡的寫照嗎?
“別人家慶賀喬遷之喜都要大敗筳席,今兒個你們都別回去了,回頭我們上外邊燒烤去!今晚大家不醉不歸!”或許是因為擔心他與從末的假夫妻會被外人知道,所以這兒一個下人都沒有,沐羽他們走了之後,就真的孤零零的只剩下他和從末兩個人。
沒有了那個人在身邊,大概,真的會有點寂寞吧。
“可是殿下”無影有些為難,柳慈的話不能違抗,但是自己的主子又不在。
“無影不用擔心,今天是柳慈哥哥搬出王宮的第一天,三哥就算再忙也會過來的。要不我們一邊弄那個什麼燒得,一邊等著三哥?”沐羽對無影這般說著,雖然是談笑自若,可是心中卻早已如小鹿般亂撞。
從末笑道:“六殿下說的不錯,無影你就安安心心的和我們一起BBQ。你別辜負了六殿下的一番好意。“無影這小子怎麼在這方面總是不開竅!
聽從末提起BBQ,柳慈很意外,這個詞他只不過才提過一次,從末就記住了。他現在很想知道從末的智商究竟有多高。或者是不是在某方面有超乎常人的地方,比如說記憶力。
而從末的話卻是讓無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了看沐羽,沐羽卻是微紅著臉,顯得有些緊張。看著沐羽的樣子,無影腦子裡更是一團迷霧了。
柳慈暗地裡用胳膊肘捅了捅從末,壓低聲音問道:“沐羽不會是喜歡無影吧?”
從末側過臉,在柳慈耳邊輕輕回應道:“是啊!大家都看得出來的事情,就無影那傻小子還無知無覺。”
柳慈盯著沐羽和無影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閃亮亮,但見他摸著下巴思量道:“你說,怎麼樣才能讓無影開竅?我瞧著吧,覺得他們有點懸!”
“為何這麼說?”從末望著柳慈。
柳慈道:“你看啊,沐羽太過內斂,無影太過木訥。要是沐羽不主動起來,只怕無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