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末覺得,柳慈最出彩的地方,便是那雙明澈透亮的眸子。
很乾淨的眼神,同時也很耐人尋味。
就是這樣的一雙眸子,時而透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淡然,時而又透著孩子般的純真。讓人很想透過這雙眸子去讀這個人的心。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從末有些彆扭的將目光從柳慈身上移開,低垂著眼簾對柳慈道:“你要不介意,就讓我取你一點血瞧瞧。”
一聽從末想要取血,軒轅靈夜微微擰起了眉。但是柳慈卻毫不猶豫的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及一截如藕般的手臂:“這個沒問題,需要多少?”
說著,就看他抽出寶劍往自己手腕上割去。
鋒利的寶劍還沒有觸及他的手腕,就被軒轅靈夜以二指之力給死死捏住。
從末笑道:“你想放血也不是這麼個放法。用不了太多,一點就成。”
只見從末走上前,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和一隻小巧的白玉盞。
匕首在柳慈的上輕輕劃過,細細的刀口出慢慢溢位的鮮紅色血珠滴落在那白玉盞中。
取了三四滴之後,從末將那白玉盞收起,說道:“好了,這樣就可以。”
這淺淺的傷口最是煩人的。柳慈微微皺眉,將割破的食指放入口中吸允著。心裡不免有些嘀咕:怎麼偏偏這一刀就劃在了食指上?稍稍有些常識應該劃在無名指上才是。至少醫院裡都是這麼幹的
拿著取來的血,從末快速的離開了馬車。
這個地方再待下去,可真是不太妙
出了馬車,竟然還可以聞到那種很淡的香味。從末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盞,暗自思付道:連血都染了香味了嗎?
但是再走離馬車幾步,就再也沒有聞到那股異香。從末卻是將那白玉盞,至於鼻下細細聞了聞。除了血腥味之外,並無別的味道,一點異香都沒有。
從末忽然間有了另外的一種猜測,只見他端著那白玉盞返身往馬車那邊靠近了一些。
果然,怪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盞中的血又重新染上了那種淡淡的異香。
這可真是奇了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對此,從末百思不得其解。
本應當覓一處僻靜之地好好研究的,可是一路上快馬加鞭,從末也只能在每次休息的空檔,揣摩研究。盞中的血早已經幹了,從末將那幹了血用刀子刮下來,包在紙中。
由於忽然之間的變化,柳慈從那之後起,除了解手之外,就一直待在馬車中沒有出來過。每每沐羽問及柳慈,軒轅靈夜只說是他在養傷,不方便出來。
也是從那之後起,軒轅靈夜就改乘馬車為騎馬。
軒轅靈夜之所以這麼做,柳慈是明白的。
可是柳慈不明白為什麼軒轅靈夜要如此堅持,明明就已經忍到極限了
其實柳慈沒有告訴軒轅靈夜,他已經做好了大無畏的“獻…身”準備。而且,柳慈這些天也想得很明白,念及軒轅靈夜死要面子,第一次要他被自己壓,肯定是行不通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就只能自己犧牲一下了。反正,先給他點甜頭,以後再一點點討要回來!
“”柳慈軟趴趴的倚靠在車廂上,從末什麼時候能夠幫小爺我把這惱人的味道祛除掉啊!
掀開車簾的一角,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柳慈總能看見軒轅靈夜跨在駿馬上的背影。淡紫的輕紗罩衫飄飄而起,墨色的長髮亦是任由風吹拂著。
每一次,柳慈都會望著他的背影呆上好一會兒。
唉
回過神來之後,輕嘆一聲,柳慈放下簾子。
想他當年,目光還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美女身上停留超過五秒的。而現在呢?竟然會傻呆呆的對著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神。
想著想著,柳慈就想起那天自己用手幫軒轅靈夜解決的情景,雖然後來被打攪了,但是當時軒轅靈夜的很享受的模樣卻是深深的印在了柳慈的腦子裡。如軒轅靈夜那般的人,或許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是沒有一點掩飾的情感流露吧!
柳慈微眯著眸子,古靈精怪的笑容從他的唇邊慢慢漾開。
但見他掀開簾子衝著那令自己著迷的背影,喊了一聲:“殿下”
聞聲,軒轅靈夜有些愕然。柳慈一般都是直呼他的名諱,這次怎麼了?怎麼忽然間叫起殿下來了。他一回首,卻是對上了柳慈燦若桃花的笑容。
輕挑起眉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