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能解開?”
“能。”只見從末解將手伸到軒轅靈夜面前,低聲說了兩句話,一記響指過後,從末道了一個“醒”字。至於從末為何懂得這些,軒轅靈夜沒有追問。就像以前他自己對柳慈說過的那樣,從末想要讓他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說。
“殿下,依照你的這種情形,解與不解都無妨。”
軒轅靈夜丹鳳狐眸微眯,問道:“作何解?”
從末低聲笑道:“我方才替殿下瞧的時候,發覺殿下其實並不曾被催眠。雖然不知道影響到殿下的是什麼話,但是殿下所接收的,只怕是殿下自己的心魔!”
聞言,軒轅靈夜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從末暗自瞧了瞧柳慈,又續道:“若是心魔不除,只怕往後還會出現殿下所擔心的情況。”
軒轅靈夜明白,從末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在理的。
“殿下請好好歇息,從末告退。”帶著一抹軒轅靈夜看不懂的笑容,從末退出了馬車。
軒轅靈夜將身子依靠在車廂壁上,伸手將被打暈的柳慈扶過,將他的腦袋擱在自己腿上。手指在他的臉上細細輕撫,他低首望著他,長睫在面頰上投下一片陰影,緊抿的唇卻是誘人上去咬一口。
“柳慈,是我不信任你,還是不自信?”自信低語著,卻是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
解下外衫,想要給柳慈蓋上,卻是在拽繫帶的時候觸碰到了一處堅硬。伸手探入衣衫內,摸出來一瞧,竟然是柳慈贈予他那塊雙龍戲珠翠玉。
緊緊的將翠玉很寶貝的攥在手中,軒轅靈夜輕道:“我卻是至今都不曾送過你什麼”
輕捏起柳慈的手,貼在自己的唇上:“柳慈,你很喜歡蒼冥嗎?那麼我一定會為你創造一個你的天之國,你的蒼冥。”
若是柳慈此時是清醒的,那麼他聽見軒轅靈夜的這番話之後,一定不會在以後會埋怨他的急功近利。
車子一路顛簸終於抵達了虢,當他們進入虢境內之後,原本的喜悅都隨著深入而一點點消失。觸目所及之處,不是荒涼之地,就是衣衫襤樓沿途乞討的人。
大家都預料到了這裡的慘境,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事實比想象中的更悲觀。
只怕,想要在段時間內實現國富民強,會是個不小的挑戰。
又行了半日,這才到王宮的所在地,金都。
而這一路上,在看到虢現今的狀態之後,柳慈就一直在搜腸刮肚的找尋那些可以參照的歷史案例。但是就這樣生搬硬套絕對行不通,想要制定出最合適的計劃,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了解這裡的風土人情,瞭解東霆,以及所有的大小諸侯國。
光是去了解這些,就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柳慈在想,是不是自己先將那些有用的都羅列出來,然後交給軒轅靈夜或是從末,讓他們參考。
新國君的到來,在虢卻是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軒轅靈夜到此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兵營審視,可是當他們來到兵營的時候,卻是連一個兵都沒有看見。兵器橫七豎八的隨意倒落在地上,很多都已經鏽跡斑斑。
見到這番景象,柳慈忍不住扶額,真是慘不忍睹!
軒轅靈夜更是深深擰眉。
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們轉身望去,卻是瞧見一人策馬疾馳而來。那人下了馬,慌慌張張的整了整衣冠,一路小跑著上前道:“微臣接駕來遲微臣接駕來遲”
那人臉圖也不抬跑到軒轅靈夜面前,撲騰一下就跪拜在地。頭上的官帽竟然一骨碌滾落在地,那人手忙腳亂的將官帽撿回扣戴在自己的腦袋上,連連道:“陛下!”
這裡可真是個稀奇的地方,什麼事兒都能夠碰得上。
軒轅靈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跪拜在地上的人說道:“起來吧。”
“謝陛下,多謝陛下!”那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對柳慈好從末傻乎乎的笑了笑。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官職?”軒轅靈夜問道。
那人忙應答道:“回陛下,微臣郭奇異,是這兒的御史大夫。”
“”軒轅靈夜和從末神情怪異的望著眼前這個邋里邋遢,呆呆傻傻的男子。皆心生疑問:這樣的人,真的是御史大夫?那可是執掌全臣奏章,負責監察百官的重職!
御史大夫?不是吧!開玩笑的吧!
柳慈同樣是在心裡吶喊著,看來軒轅靈夜任重而道遠啊!
出於好奇,柳慈細細將這驚天動地的御史大夫奇異果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