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主人,看來以前那個嗜血無情的雪幽兒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她,對敵人,心腸都變軟,依屬下看,除掉她的最好時機,已經到了!”
不見五指的黑暗處,地面上,並排著五名黑衣人的屍體,他們臉上的微笑,在這裡,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一名看不清面目的男子,高高而坐,似地獄中的惡魔般,他唇角揚起,玩味的笑意乍現。
“混賬,何時該做何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本宮了,怎麼,嫌本宮的位置做得太穩,你也想上來嘗試一下嗎!”
仿若黑夜中嗜血的魔,他眼眸半眯,如猛獸般危險的訊號發出,令人毛骨悚然,驚恐不已。
對面,望不著邊際的地面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跪地聲,緊接著,便響起一位女子驚恐的聲音:
“主人明察,夜月絕不敢有這種痴心妄想,幾年前,若不是您將夜月從乞丐堆裡撿回夜魔宮,或許夜月早就餓死,或許被其他乞丐打死了,哪裡會有今天的這身本事!夜月此生,只想好好效忠主人您,完成心願,登上帝位!”
看不見的容顏中,一副鷹雀般悅耳的嗓音,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好似一盞明燈,吸引著所有人的心。
這裡是夜魔宮,以黑暗恐懼的感覺著稱,夜魔使者間,彼此都不可能會知道對方的樣子,除非死去的那一刻。
換言之,出了夜魔宮的大門,大家便恢復成一貫普通老百姓的樣子,即便相見,也不會相識。
在尋常百姓間培養夜魔使者,這就是夜魔宮最為獨到,也是最令江湖聞風喪膽的重要原因!
“哼!最好你心裡想的,會真如你說的那樣,否則,本宮折磨人的本事,你是見識過的!”
黑暗中,他輕挑眼眸,抿嘴輕笑,聲音寒如堅冰,令人忍不住心驚膽顫。
他,夜魔,一個謎一般的男子,宮內所有人尊稱他為“主人”,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年齡、樣貌、或是身份。
就像是凌空出世般,他突然出現,僅用五年的時間,便將夜魔宮創造成整個雪月國最大的暗殺組織,被外界稱之為“地獄中的厲鬼”!
“像本宮之前吩咐的,先逼她交出七星珠就好,至於是否需要斬草除根,這點本宮說了算,如果有不服的,儘管可以背黨叛教,本宮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動聲色的擺弄著手中的匕首,他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掛在每個夜魔使者的脖頸,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就如外界傳聞,他是整個雪月國的一粒毒藥,一旦炸開,或許整個過度都會被吞沒,他,已成為“邪惡”的代名詞!
“屬下定當竭盡所能,為夜魔宮效力!”
氣勢磅礴的齊喊聲,令人震耳欲聾,可以想象的出來,那底下,夜魔使者的數量,不可估量!
在黑暗中,他黑眸瞬間變得如星空般明亮,幾分邪魅的微笑浮上臉頰,望著那習以為常的黑暗,他低聲喃喃:
“既然你會給別人機會,那本宮也就給你一次機會,雪幽兒,快點恢復,否則沒有了你,往後的遊戲就不要玩兒了!”
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蘿。殘螢西玉露,早雁拂金河。高樹曉還密,遠山晴更多。淮南一葉下,自覺洞庭波。
摘自《早秋》
遙望群山而立,霧氣霾霾,鳥語花香,雖然已是秋季,但鮮花綠葉,依舊開的異常美豔。
這裡,真實記錄著自然所賦予的美麗,沒有首城般的繁華與喧囂,更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明爭暗鬥。
“爹爹,爹爹,隔壁家的小秀有一個好漂亮的扎頭繩,爹爹,你去跟孃親說說,等今天進城裡賣完了柴火,你也給我買一根,好麼?”
衣著粗糙的小女孩,小跑跟在那個正挑著兩擔木棍,滿臉疲憊汗水的男人身後,嘰嘰喳喳,聲音就像這山谷中的鳥鳴般,悅耳動聽。
“好好好,爹爹跟孃親啊,最疼我們家花兒了,雖然咱家不如小秀家有錢,但只要是花兒想要的,爹爹都給你!”
沉重的柴火,像是隨時都能將那瘦小的身軀壓倒似地,但在兒女的心目中,那個唯一能幫他們撐起一片天的,應該也只有爹了吧!
多麼熟悉的稱呼,仔細回想起來,十年前,自己也像那個小女孩一樣,感受著爹孃的寵愛,可以無憂無慮,肆意撒嬌。
可惜,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已經距離自己太遙遠了,十年了,那個一直被隱埋在心底,想喊,卻沒人再肯聽的稱呼,已經慢慢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