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芝怔怔的看著夫君這副不像開玩笑的神情,心中感動那是一定的,但更多的還是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讓她能夠更加堅定的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
席家和盧家,果真如步覃所言,再也沒去找過席雲芝的麻煩,她的兩家店鋪照常營業,日進斗金。
這日正在鋪子裡盤點貨物,張延穿著與他氣質十分不相符的錦衣走了進來,將席雲芝拉到一側,神秘兮兮的說道:
“席家那邊有異動。”
席雲芝蹙眉不解,張延一副打探到驚天大情報般的神情,對她說道:
“席家開始變賣產業了。滴翠園和南城戲樓,這是席家的吧,這兩日正在城中找買主呢。”
席雲芝沒有說話,雙眸眨了眨之後,便點頭道:“不錯,滴翠園和南城戲樓都是二叔父的產業,怎會拿去變賣?賣主可是本人?”
“千真萬確,你懷疑我的訊息來源啊?”張延對席雲芝的不信任很是氣憤,當場便要轉身離開,卻被席雲芝拉住,在他耳邊說道:
“若是本人,那就再去探探那兩座院子要賣多少錢?最好能問出他們為何要賣。”
“為何?自然是缺錢唄,還能有其他什麼原因讓他們變賣自己產業?”張延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席雲芝無奈:“那就問清楚他們缺錢的原因呀。”
“”
將張延打發走了之後,席雲芝便回到櫃檯後繼續清點貨品,正摺疊著幾張夾著金箔製成的宣紙,突然想起她從慈雲寺帶回來的那張被燒掉的紙,鏡屏師太寥寥數語,便將席家的產業盡數告知。
席家一共有五房,家大業大,各房都有自己私下的園子或店鋪,從前是三房的勢最大,因為那時候三嬸孃掌著家,現在的話,自然是五房掌握的產業最多,而二房叔父為人木訥,所以,手裡並沒有太多產業,滴翠園和南城的戲樓,她記得很清楚,那是有一年,二叔父跟在三嬸孃後頭做生意,賺了一大筆錢後,二叔父買來送給周氏的,聽說滴翠園中四季如春,南城戲樓日日戲臺高築。
周氏平日最愛消遣的便是這兩處地方。如今卻要變賣,席雲芝敢斷定,這其中的理由,定然跟席雲秀在盧家的遭遇有關?難道是被人勒索?
張延沒過多久,就打聽回來了,趴在櫃檯上對席雲芝比了比手指,氣喘吁吁的說:
“五萬兩,滴翠園和南城戲樓要一起賣就是這個價。”
席雲芝斂目想了想,滴翠園和南城戲樓加起來,他們才賣五萬兩,不說那般寬闊的佔地面積,就是內裡建造也是花了大心思,大價錢的,原本她以為至少得是十萬這個數看來他們是真的很缺錢啊。
張延見她陷入沉思,不禁問道:“怎麼,你有興趣幫他們一把?”
席雲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柔柔的笑了笑,然後才又開口問道:
“對了,柔兒那邊有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在做?”
之前她讓張廷找人去接觸柔兒,就是為了要她為己所用,若是用好了,柔兒可是一步最好的棋。
張延正在耍弄一座會出鳥頭的大鐘,聽席雲芝提起這茬,趕緊又走過來獻寶般彙報:
“做了呀。那丫頭平日裡沒少被席家二小姐欺負,心裡早就恨死她了,現在既然有人肯出銀子幫她報仇,她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站在櫃檯外頭來回踱步,張延突然想起了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不過,你說也奇怪啊,席家二小姐一個勁的想打胎,可是盧家呢,卻是一個勁的在保胎。除了盧府的廚房做出來的東西,一律不許給席二小姐吃,弄得二小姐只得依賴柔兒,讓她找機會出去買打胎藥,可吃了幾回也是不見效,肚子卻是一天天大了起來。”
席雲芝沉吟片刻後,才問道:“那盧公子呢?這段時間,可有去瞧瞧她?”
張延知無不言,答無不盡:“怕是瞧過兩回,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席雲芝耳中聽著張延的話,心中有一個可能正在漸漸成形,但因為牽涉極大,她始終沒敢說出來,只是婉轉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盧大人是否只有盧公子一個兒子?”
張延不解的點點頭,席雲芝便若有所思,沒再說話。
五萬兩就能買下兩座十分豪華的宅院,這筆買賣能做。
席雲芝既然得到了這一手訊息,那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第二天便給了張延五萬兩銀子,讓他去把園子和戲樓買了下來。
看著地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