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芝對她們微微一笑,便就轉身去了櫃檯,讓正在對單子的代掌櫃去接待這兩位小姐。
席雲芝一邊核對,一邊抬眼掃了掃席雲秀,見她只有面對席雲春時,表情是謙恭有禮,落落大方的,對待旁人總是多了幾分凌厲與不耐,像是所有人都欠了她一般,這種表情,可不是一個新嫁娘該有的才對。
看來,雲秀妹妹在知州府的日子過的並不舒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唉,這兩天晉江抽的太厲害了,也不知能不能發上。。。。祈禱。。。。。
☆、偶遇丫鬟
繡坊的繡品上船後,便被幾個波斯商人搶購一空,因為席雲芝繡坊裡的東西價格公道,做工精良,就連款式都是各種各樣的,有荷包,香囊,襯衣,手帕,花色也是品種繁多,惟妙惟肖,似真似幻的繡法就連不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這是行家手法。
席雲芝給繡坊接下很多訂貨單,繡坊日夜趕工,忙的不亦樂乎,她將一小部分繡品直接用來換購波斯商人手中其他新奇美妙的貨物,繡坊的名聲越來越大,各家成衣店都紛紛來函,說是要用上好的真絲綢緞或是精貴布匹來換南北繡坊的手藝,這樣一來,席雲芝就連購買布匹的錢都能省下,兩家店強強聯手,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以店養店這個策略。
席雲芝如今只要負責往裡收錢,進貨銷路都無需額外支出,銀錢便如水流入江般積聚了起來。
六月初二,洛陽城的鞭炮響了足足半日,席家二房雲春小姐出嫁,嫁入通判府,通判大人楊嘯因為比雲春小姐大了足足一十六歲,因此對這門親還是相當看中的,排場之大可謂空前,一時成為城中百姓們爭相討論的熱門話題。
但是,席雲芝卻沒多餘的時間去管這些事情,因為再過一個多月,步家周圍近千頃的稻子就要熟了,她若不事先做好準備,到時候萬斤米糧沒有出處,可是會很頭疼的。
洛陽城中的米行只有駱、王兩家,王家沾著官親,出糧入糧都是漕運官船,駱家雖也是漕運,但卻是漕幫自己家的產業,官家的糧鋪規矩多,手續煩,兩者相比,席雲芝更傾向於直買直賣的駱家。
席雲芝安排好了兩間店鋪的事宜,下午便去了城西的駱家糧鋪,和掌櫃的敲定好大概的日期,掌櫃的還親自跟她去了步家周圍田地確認了一番情況,這般大面積的稻米種植,在整個洛陽城都是首屈一指的,駱家掌櫃頓時將席雲芝列為最大客戶。
將掌櫃的送回鋪子,席雲芝覺得心頭的大石算是落了一半,心情很不錯,想著晚上給全家人加些菜,便就去了集市,買了一隻雞和兩隻蹄髈,正要往回走,卻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席雲秀的貼身婢女柔兒匆匆忙忙從藥鋪出來,懷裡捧著什麼東西,臉色憋得通紅,經過席雲芝身邊時,她的腳步一頓,臉色尷尬極了。
席雲芝一貫的和善,對柔兒笑了笑,問道:“柔兒,你這是替誰買藥啊?”
柔兒雖是席府的婢女,但自覺比這位名位上的大小姐要得寵的多,對待席雲芝的態度都是冷漠中帶點高傲的,不自覺將藥藏了藏,這才說道:
“前些日子貪涼,得了風寒。”神情矯揉,將席雲芝上下看了看,便就掀著嘴皮子說道:
“大小姐連伙房丫頭的活兒都攬入了手,姑爺家難道就沒個伺候的人嗎?真是可憐。”
席雲芝好脾氣的笑了笑,柔兒只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無力的很,扭著腰肢便就走了。
席雲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雙眸微斂,轉首看了看柔兒先前出來的藥鋪,猶豫了片刻後,這才走了進去,跟老闆買了幾兩山參回去燉雞,然後‘順便’問道:
“老闆,先前那丫頭買了什麼藥呀,怎的行色匆匆的?”
老闆將席雲芝的山參包好之後遞給她,這才回道:“哦,那丫頭啊。嗨,真不知那家人在搞什麼鬼。”
席雲芝笑問:“此話怎講?”
藥鋪老闆也是個好事的,四周觀望了一圈後,這才對席雲芝說道:
“前幾天那丫頭才來買過安胎藥,可今日卻又來買打胎藥,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說完這句之後,席雲芝便狀似無意的點點頭,付錢走人了。
柔兒是雲秀的貼身婢女,她來買的東西,十有□□都是跟雲秀有關的,看來雲秀妹妹嫁入盧家不久,便就有了身孕,本是大喜之事,卻又為何叫這丫頭先買安胎藥,再買打胎藥呢?
…
步家的小院終於建成,沒有氣象恢弘,千簷百宇,卻是自有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