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說,眼睛掃了一眼立在旁邊的趙全寶,宮女出事,他這個內務府總管也脫不了干係,當即便被席雲芝喊到了坤寧宮,一同審理。
聽席雲芝這麼說,趙全寶臉上露出訕笑,心底也滴下冷汗,他就知道,把這兩個鬥雞放在一起會出事,果然,還不到五日,就鬧得不可開交,連累他被叫進叫出的。
幸好如今的主子是個軟柿子,要不然趙全寶可真想咬死她們兩個了。
“娘娘息怒,這兩個丫頭年紀小,不懂事兒,您大人大量,稍稍懲治一番就得了吧。小人下回安排些聽話的入養心殿便是。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啊。”
趙全寶對席雲芝這般說道,按照他的想法,他這麼說了,要是從前的席雲芝,那定是就會順水推舟一番,隨便打發了這兩個丫頭才是,可是,只見席雲芝勾唇一笑,招來了旁邊的侍衛,說道:
“趙總管督下不利,先來二十大板吧。”
“”
趙全寶面色一僵,看到旁邊的兩名侍衛,頓覺不妙,這兩個侍衛貌似並不是宮中的御前侍衛,他曾經在封賞宴上見過這兩人,是被皇上封了品級的大人,如今怎會來到皇后宮中,替皇后做這些打雜的工作?
來不及分析情況,趙全寶便被趙逸和韓峰架著到了外頭一張早已架好的凳子上,如意如月夫唱婦隨,跟著在旁邊打下手,替他們把趙全寶綁在了凳子上。
“娘,娘娘饒命,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奴才,奴才犯什麼事兒了,您這頓打可叫奴才心不服的莫名哇!!”
趙全寶趴在凳子上冷汗涔涔,但也不忘替自己辯解求情,可卻在屁、股上被敲下一記的時候,大聲嚎叫起來。
啪啪啪啪,二十下,打的趙全寶呼爹喊娘,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看呆了正在殿內的王嫣和善敏,只見她們回頭看了一眼席雲芝,不覺嚥了下口水,總覺得這一回的情況,不會像上回那樣樂觀。
她們倆對視一眼,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一個是內閣大人的女兒,皇后總不能像打奴才那樣打她們吧
趙全寶一灘爛泥般被拖回了殿中,趙逸和韓峰小試牛刀之後,便又偃旗息鼓站到了席雲芝身側。
畢竟是自己人,席雲芝用起來順手,他們被用起來也很默契。
兩人早就聽說宮裡盛傳他們夫人軟弱,如今可要讓所有人看看他們夫人的手段,讓那些說她軟弱的人後悔莫及去。
“趙全寶卸去內務府總管一職,打發宮外謀生去吧,內務府中但凡有人替他求情,同樣下場。內務府總管由副手接替,若是內務府再敢犯事兒,那就效仿前人,打殘送出宮去,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辦事兒的奴才!”
席雲芝斂下眸子,雲淡風輕的下了命令,語氣堅定,不容置疑,趙全寶就這樣晴天霹靂般被拖了下去。
她的話說的分明,這一回她只處理了趙全寶一人,將他打殘送出宮去,沒有牽連內務府其他人,她這是給了其他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趙全寶為什麼會有這份下場,宮裡其實人人心中有數,敢在皇后面前指手畫腳,他就該想到自己的這份下場,一個深宮太監被打殘了送出宮去,那擺明了就是死路一條,這對於太監,可以說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席雲芝堅定不移的處理了趙全寶,令王嫣和善敏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要知道,先前她們只是象徵性的對席雲芝跪了跪,然後席雲芝讓起之後,兩人就理所當然的站了起來,只覺得這皇后太好說話,可如今
席雲芝見她們兩人這樣,不禁笑道:
“怎麼了?好端端的跪下作甚?”
王嫣有過經驗,雖然心裡還是對席雲芝有諸多不屑,但趙全寶的下場就在眼前,她也要稍微擔心一番的。
“娘娘息怒,奴婢知道錯了。”
善敏見王嫣低頭,不禁也跟著她後頭這麼說道。
席雲芝接過如意端過來的一杯茶,不動聲色的說道:“是嗎?那你們倒說說,錯哪兒了?”
王嫣看了看善敏,主動說道:“奴婢不該無視宮規,與人在內監發生爭執,但這一切都是善敏逼的,奴婢只是還擊而已。”
善敏聽王嫣這麼說,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只見她指著王嫣說道:“娘娘明鑑,是王嫣欺負人在先,她”
善敏的話還沒說完,臉頰上就收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她的頭都偏在了一邊,難以置信。
王嫣正要笑她,卻也被人抓住了頭髮,毫無置疑的甩了兩下耳光。
兩個丫頭捂著臉頰,震驚的